韩林儿看巡逻守军都走远了,这才一个掌刀下去将其砸晕,把这人的军服脱下来自己换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扔下城墙,大摇大摆的往城门方向前去。
从城墙处有一处阶梯直通城门,这里的守卫也是最森严的。二十四个人,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守在此处。当然,不可能是固定的二十四个人,毕竟十二个时辰站着一动不动,没人能受得了啊。城门处守军和城墙上巡逻守军是联动的,每三个时辰换一班。但即使如此,连续站着一动不动三个时辰那也有够难受的,所以对于所有的守军来说,最不愿做的,恐怕就是守城门了。
韩林儿大摇大摆的来到城门处,找到此处的管事,苦着脸说:“大人,将军叫我来换班。”
这位管事惊讶道:“为什么?这还没到换班时间啊。”
韩林儿的脸色顿时像个苦瓜:“大人你快别问了,我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刚刚换下来巡逻不久就碰见将军来查岗,我也是活该,尿急憋不住,躲在墙根撒了泡尿就被将军给抓了个现行。这不,我这腿还麻着呢,又得回这儿站三个时辰。”
那管事听完哈哈大笑,揶揄道:“你小子确实是够倒霉的啊。可将军的命令我也不敢违背,你跟我来吧。”
管事带着韩林儿来到守城门的地方,然后随手点了个守军,笑道:“好运的家伙,你可以现在就去巡逻了。”
被点到的那人一脸惊喜,甚至还有点不敢相信,指着自己问:“我?”
管事正色道:“本大人还和你开玩笑不成?”
那守军赶忙点头,在众人羡嫉的目光中欢喜地与韩林儿完成了交班。
韩林儿站在城门前观察着。巨大的城门由一根巨木拴住,非常人所能撼动。然而城门得常开常关,就必定另有机关。经过韩林儿的观察,他发现城门边上有一根铁链,铁链延伸到墙体之内,但看起来似乎可以拉动。他又注意到,拴住城门的那根巨木也连接着一根铁链。韩林儿顿时精神一震,恐怕这铁链就是打开城门的关键了。巨木非人力所能起,但可借齿轮之功撼之。这铁链伸入墙体的部分,恐怕就连接着大量的齿轮。
想清楚这一点,韩林儿不再迟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他突然作惊恐状,跑到城门中央前,望着底下喊道:“这是什么东西。”
二十三个守军见韩林儿满面惊恐,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不敢怠慢,急忙围住韩林儿问道:“什么东西?”
韩林儿见二十三人尽皆围了上来,手中短剑扬起,瞬间血光四溅,二十三个壮汉,在没有丝毫戒备的情况下,被韩林儿的一把短剑同时抹了脖子。
城门处的管事见守军出现骚乱,赶紧的赶了过来查看情况。待得他走近,正好看见血光四溅的一幕。管事大感不妙,就想从怀中掏出信号烟花警示其他守军,可他的手刚刚伸入怀中,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守军手中握着短剑,像是地府前来收魂的无常。管事最终停下了动作,那已经触碰到信号烟花的右手一动不动。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颈间被撕开的那个鲜红的口子和喷洒而出滚烫的鲜血将他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给剥夺了。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双腿开始支撑不住身体,终于,他倒下了。怀中的烟花,终究是没能够拉响。
韩林儿没有理会,抓紧时间去开城门。这边动静这么大,很快就会被其他守军发现。
城墙另一边,韩山童亲自上阵指挥,先行部队没有点亮火把,就这么在城门不远处等着。刘福通站在韩山童旁边,不乏担忧地问道:“小元帅这么做能行吗?”
韩山童在黑暗中眺望着前面蜿蜒着的庞然大物,比黑夜更黑的眼中没有透露出任何情感:“不论能不能行,他都已经去了,而且是他自己的主意。我是他的父亲,但同时也是红巾军的元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的属下,在这里等待城门打开,一鼓作气攻入城中。”
刘福通眼含深意地看了眼韩山童,随即收回目光,说了声:“元帅大义。”
韩山童当然不是什么无情无义大义灭亲之人,但确实主意是韩林儿出的,又是他主动请缨,若是此时他表现的过于担心的话,那不免让属下以为他这个元帅只为自己儿子着想。从前他还是白莲教舵主的时候便是这样做的,现在白莲教舵主变成了红巾军元帅,更要注重服众。
韩山童眺望着远处,漆黑的眸子中终于掠过一抹忧色:“林儿,千万不能有事啊!”
仿佛就像回应他的心声,安静的夜色中忽然响起一道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摩擦声,韩山童精神一振,目不转睛地望着城门处那道仿佛撕裂了黑暗的火光。
“林儿成功了。”
这时候,韩山童心中的一块巨石算是勉强放了下来,同时,一股强烈的骄傲感涌上心间。
“这是我的儿子,这攻下赵州城的第一步,也是最困难的一步,我韩山童的儿子做到了。”
韩山童自豪地笑着。
刘福通也很开心,他过来询问韩山童的意见:“元帅?我们,是否可以发起总攻了?”
韩山童微笑,点头。
刘福通大喜,转身,下令道:“红巾军的将士们,赵州城城门已开,还有什么能够挡得住我们的脚步!冲吧,今天,就是一举夺下赵州城的日子。”
“是。”
身后无数将士的喊声震天裂地,明显士气高涨。韩山童骑着一匹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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