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人性,不会是你把活人给弄死,栽赃嫁祸给我黄家吧?”黄大郎一听丁清荷这么讲,再看钱原木被丁清荷骂呆了,瞬间心里没底了,他心想家里别是摊上倒霉事儿了吧?
“没……没……哪能呢……人是病死的……他们当儿女的不来照顾啊,我辛辛苦苦的伺候她,现在她已经是你黄家人了,自是和我钱原木没有任何关系了……”钱原木很无耻的开始编理由了,听的丁清荷火冒三丈。
“狗屁不通!”别说丁清荷听了生气了,就是黄大郎听了钱原木这样的话也是很生气的。
听到黄大郎骂狗屁不通,钱原木心里很是担心,脑海里不由得闪现他自己用被子闷死费氏的片段了。
丁清荷观察入微,瞧着他眼神闪动,猜测费氏之死必定和钱原木有关。
“生病死?我娘生的啥病啊?你咋不跟我哥哥们讲,也不告诉我一声呢?”丁清荷觉得钱原木这话里有太多的漏洞了。
“告诉你一声干啥?你们兄妹都不管她死活了,我是她男人,我自然可以做主她的一切。哎,可惜了,她命不好,摊上你们这么几个不孝顺的孩子,哎!”钱原木唱作俱佳的连声叹气,听的丁清荷都有点倒胃口了。
心道他这编剧的本事还蛮厉害的,他要是搁在现代,都可以开写剧本了。
“钱原木,五两银子快些拿出来!”黄长汉见这买卖谈崩了,一张脸拉的老长,伸手问钱原木要钱。
钱原木哪里拿的出五两银子来,当初他卖了费氏的五两银子早花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一下子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
“没,早花光了!”钱原木还真没有撒谎。
“你个混账东西,想害我坐牢房啊!大郎,咱快去报官!”黄长汉担心这事儿会被钱原木诬陷赖在自己身上。
黄大郎一听他爹这么讲了,当机立断,马上去报官了。
黄长汉担心钱原木逃走,还让家族里的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把钱原木给看起来,不让他离开柴房半步。
丁清荷正在和黄长汉交涉。
“这真是我亲娘,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还要让我相公去给我大哥二哥他们讲一声。”丁清荷心知这事儿大了去了,她是出嫁的女儿,总不能把她娘的尸体领回去安葬吧,这若是让杨氏和石破郎知道了,不知怎么骂她和石柱庚呢。
是的,石柱庚已经被丁清荷叫去通知丁双鹿和丁双喜兄弟俩了。
丁清荷本来以为兄弟俩不会来的,还别说,到了这么个关键时刻,这二人倒是来了。
丁双鹿和丁双喜在一路上也听石柱庚大略讲了一遍了。
来的时候丁双鹿和丁双喜就讲好了,两人对于给费氏办丧事一人一半的打算。
这事儿因为私了了不了,只能公断,是以,县衙里仵作给费氏的尸体验了之后,方才发现了端倪,说是窒息而死。
再用强刑逼供后,钱原木方才苦哈哈的招供了。
“这个丧心病狂的老东西,怎么下的了手!”丁双喜真是后悔把亲娘交给了钱原木,此时他真是追悔莫及。
“人都已经这样了,先想想怎么报丧吧,娘那边的亲戚朋友都要喊的。”丁双鹿其实心里也后悔,但是人已经走了,他们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说到底,他们再怎么怨费氏,终究费氏是把他们给生养出来的。
从县衙回到桂角湾的家里,丁清荷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
“相公,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那日她肯伸手去医治费氏的话,那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你没有做错,这是岳母自食恶果!怨不得谁!”石柱庚心想这事儿他如果是丁清荷,也不会去给费氏医治的,毕竟费氏之前已经寒了丁清荷的心了。
“哎……”丁清荷无精打采的低垂着脑袋。
“好了,好了。别叹气了。”石柱庚安慰她道。“咱快点收拾衣物,一会儿还要去奔丧呢,你快点换一件素净的衣服吧!”
“嗯,那姓钱的倒是痛快,一刀子砍个头就完事儿了!”丁清荷说的是钱原木三日后菜市口问斩的事儿。
“那囚车啊一路上经过菜市场,都是被围观的人们扔臭鸡蛋啊,扔烂菜叶的啊,也不痛快的。”石柱庚说道。
“这倒是,哼,这种人真是死了好!可惜我娘好好的日子不过,偏生瞧上了这么个丧尽天良的老东西!”丁清荷惋惜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兴许你娘去阴间过好日子去了呢?”石柱庚惯会安抚丁清荷的,这会儿他这话多少有些宽慰她的成分吧。
“嗯。”原来丁清荷肯定不信,但是在自己穿越到这里后,丁清荷是完完全全信了。
丁清荷在擦了眼泪后,起身回房去换了一身素白的干净衣服,再拿了贴身换洗的衣物,锁了院门后,一起和石柱庚赶去了丁双鹿家。
丁双喜说如果在他家办丧事,怕累着石红梅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说丧事就给办在丁双鹿家里,姜氏也好方便操办。
姜氏本来还和丁双鹿怄气呢,这会儿听人说自己婆婆被钱原木那个狗杂碎给弄死了,顿时全身通畅,也不用丁双鹿派人来喊,就自己回去了。
丁双鹿一见姜氏回来,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和她讲了怎么操办丧事的意思。
“那操办的银钱,全咱们家来吗?他们家那边没说啥吗?”姜氏问的他们家自然指的是丁双喜两口子。
“弟妹身子重,我弟弟他怕她动胎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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