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樰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师兄……”
“师妹,你不说,师兄已经猜到你想问的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冷清子放下手中的古籍,起身坐到了白樰的对面。
“师兄,雨晴初他是不是那个人的遗孤。”
“你猜的应该没错,当我收养他之时,是在木府被屠的转天清晨。而我当时所在的道观也离木府不远。当日他与一老仆被一群黑衣人所追杀。我出手救了他们两人,细看他的音容笑貌确实和木兄有几分相似,我这才将他带回洛云宗收入我门下。”
“那雨晴初这名字?”
“是我给起的,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冷清子在谈话间始终平静冷淡,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性格。
“那师兄日后怎么安排?玲珑木府满门被诛杀,如今雨晴初是孑身一人,如今又让他修仙练道,恐让他终身被心魔所缠,怕日后坠入魔道。何况现在玲珑佩下落不明,正魔两派关于玲珑佩的传言是愈传愈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雨晴初今后的安全又将怎么样?”说出一连串的问题,是倒尽了白樰的忧虑。看得出,她很关心这位玲珑阁的少阁主。
“师妹请放心,日后我会照看雨晴初,指导、督促他。如今,他父母双亡,我既是他师傅,便又义务抚养他成人成才,这也算是报答木兄当年的恩情。至于玲珑佩,我看不在雨晴初的身上,眼下还是让他安心修行好了,以他的资质,日后必能扬名立王,自保绝对没有问题。只是……”
“师兄在疑虑什么?”
“我只是在想……”冷清子顿了顿,欲言又止,随手布置了一个结界,说道:“我更在意的是玲珑木府被屠这件事。当年,你我还有尚梧三人初入江湖,也是去过玲珑阁的。玲珑阁内机关重重、禁制颇多,每一任的阁主都修为匪浅,到如今木兄的修为应该和我不分上下,可就是如此,玲珑阁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戮殆尽。我实在想不出正魔两派之间谁能有如此实力和胆魄。”
“师兄所想也是我所想的。如果不是一派精英全数进攻玲珑阁,我想是很难做到攻入玲珑木府的。可魔教那边并没有人承认是他们所为。难道是一个新兴的势力在暗中操控?”
“我觉得很有可能。正魔两派自百年前一场大战之后,便一直相安无事。因为彼此之间实力均衡,谁也不敢挑起纷争,何况现如今的正魔两派都在致力于突破长生、极尽天地之道。莫不是别有用心之人,想挑起战火,暗中操控,我想玲珑阁是不会遭此大难的。只是,这背后的势力怕是大得惊人,一旦公诸于世,我怕正魔之中无人可与之匹敌。但时候,不但雨晴初生命系之于一线,恐怕整个洛云宗也会突遭厄变。”
“师兄不必担心,我等必当誓死守护洛云宗。洛云宗开宗数千年,我绝不会让它败在我的手里。今后我也会细心教导雨晴初的,师兄可让他来我落雪堂修习一些医术。”白樰语气坚定。
“这样也好。这医术本就是你向木兄学习的,现如今再传给他儿子,也算是归于正途。只是往事历历在目,不由得不让人感慨万千。想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刚有所成便下山历练,之后再遇见木兄,一见如故。”说到这里,冷清子便戛然而止,悲伤、惋惜的气氛弥漫在屋中,挥不掉,散不去,慢慢发酵,只让人更加伤心。
“是啊,木哥哥,我以为他会幸福一生,不想会遭此大劫。天道轮回,因果有偿,那些好人善终都是无稽之谈。”白樰先是愤慨,后是悲伤,声音越来越弱,似乎夹杂着哭泣,“修仙练道真的只是为了追求长生吗,这时间的善恶呢,人情呢?”
“师妹,师兄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不小,可是逝者如斯,想必木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为他如此悲伤。再说这天理循环又有谁能说清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修仙练道不正是为了这天下苍生,彰天理,lùn_gōng正。师妹不可因此产生心魔。”
“师兄请放心,我定当秉持本心,不因纷争所扰。只是师兄,你几年的修行到底如何?师傅所留残本你可参悟这其中的奥妙?”
“说来惭愧。师兄我近几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好像已经达到了瓶颈,若非有大的造化,恐怕很难有所精进。现在也只是苦练昊天剑气罢了。师傅当年留下这残卷便销声匿迹,师兄愚昧到现在还未能参悟。”
“这修行本就靠机缘。逆天修行,本就有违天道,这困难重重也是难免的。师兄不必介怀。这残卷实在精妙。可惜师傅不在,也没有只言片语的提及……”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凝重了。只是这时禁制有所波动,小得两人都未曾发觉。
“师傅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如今的洛云宗也不似当年辉煌,而魔教又蠢蠢欲动,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师兄……”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去歇息吧。以后晴初还望你教导。”冷清子起身回了书案,再次拿起那本古籍。
“嗯。那师兄也早点休息。”白樰起身开门,突然回身问道,“尚梧师兄可知雨晴初是木天成之子。”
“他虽没找我聊过,但我估计他也是猜到了吧。”
“多怀念当初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冷清子听到这句话也沉默不语。白樰慢慢合上房门,走出了醉古堂。
只是两人都没发现,夜幕之中,又一飞虫掠过,那飞虫正是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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