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讨论,又走出警队,在外面抽了根烟,等烟自己熄灭了,才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转了回来。
“抱歉抱歉,车钥匙忘拿了。”
章瑞满身烟味,其他人也没多想,只以为这段时间他是找地方抽烟去了,从桌上翻出车钥匙,递给他。
去银行的路上,章瑞心里五味杂陈地思考着这件事。
因为这场官司,前妻摸清了他这个前夫的底细,得知他在外投资的钱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只是帮他那个发小“打工”而已,他那又贪又坏的前妻就对这笔钱失去了兴趣,对他将来要干什么更是懒得过问。
仇复现在是公认的有钱人了,章瑞借隔双手,她要就是隔着两双手,她哪怕再厚脸皮再有办法,也没办法去找仇复要钱。
倒是他的父母听说自己“抱”上仇复大腿后,是又羡慕又好奇,无奈自上次他那后妈带人上他们家砸车泼房,害的他最后一点积蓄和资产也没保住后,他对父母的态度已经冷淡到了谷底,他们就是想问,也没处问去。
因为这个,听说这段时间章瑞在学校当校工的父亲每次见到仇父都特别巴结客气,心想着人家儿子愿意提携自己儿子一把,也许人家老子也愿意提携下他呢?
可惜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们夫妻俩从小苛待自己的事情街坊邻里间都知道,他在中学阶段要不是在仇家补课混饭的,也许都早早就辍学打工养家了,所以仇复的父亲对这位“同事”印象极不好,人家贴上来他就躲着走,他爸几次热脸贴冷屁股被人笑话后,也就不再往上迎了。
现在不少人都知道是“章瑞”在帮仇复打理一些资产,再想到两人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也对此见怪不怪,更多的都是羡慕嫉妒。
现在回头想想,章瑞才发现,自己人生中每一次困局,其实都是仇复或直接、或间接地将他“解救”出来的。
年少时自己正值叛逆期,后妈苛待他,他爸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不回来,她只顾着搓麻,就给他饿着,好几次他都恨不得拿菜刀砍人了,是仇复把他拉到自己家里混吃混喝,他才没有因为发育期营养不良变成个矮子。
上初中成绩太差,他那后妈唆使他爸让他去读什么中专,好早点出来工作养家,是仇复找了自己爸妈,让他天天在他家补课,他的成绩才能慢慢回升,最 后竟然能在本校继续升高中。
能上重点高中不给上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他爸丢不起这个人,从娶她过门以后唯一一次没听他后妈的,就是这件事。
因为读的是重点高中,他才上了个二本的大学,学了这个专业,开始自己做生意,创下自己的家业。
中奖那事就更不必说了,整个大中国,也找不出几个能比仇复还靠谱、嘴更严的人来。
现在他差点身陷囹圄,也是仇复协助调查,把他捞出来的。
原本只要他说一句“不知情”,这些钱就能以“侵占罪”收回来的。
这样能托付几个亿的交情,这世上哪里去找?
这样注重信誉的人,这世上又能有几个?
接到仇父仇母电话时,章瑞刚刚从银行查看完自己账户的解冻情况出来。
他没有多犹豫就接了电话,两边一聊,却没想到仇家二老多日不见,为的是咨询合同的事情找他。
“仇老师,您说什么?您找我咨询什么‘对赌协议’?”
听到那边问什么,章瑞愣住了。
“仇复那小子嘴巴紧,从来报喜不报忧,我们在他抽屉里翻到了一份写着‘对赌协议’的合同,又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心里实在担心,想找个妥当点的人问问,所以就把电话打到你这来了。”
电话那头的仇父说了下事情的原委,又读了一遍“对赌协议”的开头。
“行吧,事关合同,外传也不好,您就别发给我了,您慢慢读给我听,一个字也别落下,我就在这里听着。”
章瑞返身回了银行要了间单独的室,那里安静,最适合聊事。
在安静的环境里,仇父逐字逐句地将整个合同读给章瑞听了,章瑞手里夹了只笔,听到重要事项时就在银行的便笺纸上写写画画,没一会儿,整个对赌协议的来龙去脉就被他厘清了。
当仇父念到这份对赌协议的签订日期时,章瑞愣住了。
“等等,仇老师,您说这份协议是几号签的?五月十号?”
他心里升起一个让人惶恐的猜测。
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有些细节他也记不清楚了,但他还清晰地记得去年的五月十号,长时间没联系的仇复,曾找他借过一笔三千万的资金。
再一想这份对赌协议的签订日期和签订内容,不难想象出仇复当时到底是在一种什么样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给他打的电话,而自己又是如何冷酷地拒绝的……
一想到这一幕,章瑞顿时觉得坐立不安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时间不对?”
章瑞特别提醒了时间,仇父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哎呀,你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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