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华盛顿分部新任总裁江泽,实打实的富三代,刚刚空降一年,已经成为全区知名的不可说老板。
严谨的工作态度,高压的待人气场,狩猎一样的交易手段,无一不让同圈的竞争对手闻声变色。他雷厉风行的作风远远超过历代分部大佬,简直堪称江氏一霸。虽然公司规模日渐扩张,但是没人愿意每天上班都接受灵魂上的拷问。公司内部留言板上不停出现内容重复的匿名信,员工们打心底里希望总部可以把魔头江总裁从分部调回去a; target=a;a;/aa;。
第一年的任期刚刚结束,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王江泽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分析五个营业部的综合业绩。毕竟有几个业务方向是在他来之后才开展的,突破新领域能做出现在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然而江泽显然还是不太满意,表情严峻地把几个区域勾了出来。
冬天的办公室被空调暖风吹得十分干燥,埋头研究资料的江泽咳了一声,嗓子绷得有点疼。几位总监约着出去吃午饭,江泽没什么胃口,自己留在办公室里想休息一会儿。
他仰头靠在椅子靠背上,没几分钟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嘈杂的声音已经提前一步传到了耳朵里——
若隐若现的爆炸声,广播还是电视吱吱哇哇地放着什么,好像还有人在欢呼。
江泽压抑着起床气睁开眼睛,想坐直身体伸个懒腰,谁知道肌肉一用力,浑身立即抽筋断骨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顺着额头往下流,遮得眼前一片模糊。周围的声音渐渐变大,耳朵里轰鸣得厉害,头晕脑胀,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房间里洗脑循环般重复播放着一段机械电子音。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d478区域发生爆炸!桑格尔警备系统已经失控,疑似发生大规模动乱!请各位相关人员及时转移到b6区域避难!……”
什么情况?做梦吗?
江泽努力试着动了动,可惜身上没有一处听他使唤,轻微的小动作都疼得他撕心裂肺。
做梦不是不会疼吗?
咬着牙拼尽全力,江泽才抵着旁边的墙壁靠坐起来,四周景象一入眼帘,饶是他性格再镇定,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房间不大,有点像保安处的监控室,密密麻麻的监视屏铺满了一整面墙。监视屏下面是一排复杂的控制板,现在溅得全是血迹,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身边七七八八横竖躺着十多个人,无一不是满身血孔,一看就是被人乱枪打死。
江泽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制服被血浸透,右胳膊扭曲成一个奇妙的角度,看来骨头已经彻底断了,只剩下皮肉相连。双腿充血肿胀,腹部被开了个洞,还在汩汩流着血,血腥味呛到鼻腔里,刺激得他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疼,浑身都疼,疼得整个人都在神经性痉挛。
所有感知都是如此真实——血,泪水,酸涩,剧痛,爆炸,耳鸣。
闭上眼睛数了十个数字再睁开,面前依旧是这片人间炼狱,毫无变化。
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下长大的江总裁,不得不接受这个推翻了他一切世界观的事实——他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不仅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了不得的地方来了。不止穿越到了不得的地方来,还穿越到一个要死的人身上了。
身体越来越冷的江泽瑟缩了一下,睁大眼睛瞪着监视屏,拼尽意志努力保持神志清醒,可惜作用不大。
大多监视屏的屏幕已经被子弹打爆,裂纹像蜘蛛网一样,仅剩的几个还在尽职尽责地实时转播着外面的情况。只是影像里火光四起,人影杂乱,很难分辨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他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银色金属门被一只小手轻轻打开,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窜了进来。
面对满室惨象,来人没有丝毫迟疑,动作干净伶俐,一脚一个把面部朝下的尸体踢翻过来,急匆匆地察看着什么a; target=a;ap;gt;。
走在前面的少年一边蹲下来挨个探手确认地上的人是否还有气息,一边轻声埋怨。
“之前雷斯哥哥都说了叫你不要乱来,你偏乱来,这回完了吧,摊上大事了吧。回去被他骂了不要又找我发脾气,每次你们吵架都是我倒霉,我是欠你们的吗?”
手下这个又是一个死得透透的,少年拉了拉手上的手套,往前走了两步翻看下一个。
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不耐烦地捂着鼻子,脸上表情臭得很。
“你最近怎么这么啰嗦?”
蹲在地上的少年动了气,手上动作都粗鲁了几分。
“你以为我想说你?你自己说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几次了?往常胡闹也就算了,这次都被抓到这里来了!要是让那位知道了,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说你是不是犯太岁啊?刚被抓进桑格尔就有人搞事情。万一让别人发现你在,说不好脏水就要泼到你身上,尤其你那个舅妈!一提她我就想起来榴莲煎饼,你舅舅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娶了她?”
年轻人撇了撇嘴,像是也想起来什么不太美好的画面,有点嫌恶。
“你闭嘴吧,赶紧干活赶紧出去,这个味道我要受不了了,肯定有谁之前吃了大蒜。”
少年又检查完一具尸体,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有人活着吗?我看都死得差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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