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位,如果朕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统战处新晋的般若将军,以他们两位的官位,还能听你的调遣,阿幽说自己无官无职,真是太客气了。”
“无妨,皇上要这样认为也罢。”水幻的轻笑中有冰冷从眼底划过:“我与皇上五年没见了,今日回来叙旧,当然不能让人坏了这番兴致,所以,这寝宫之外,被我设下了噤声术,无论我们里面发生了任何事,外面的人都是听不到的。”
话落,她的双手轻拍了两下,床榻那边放下的纱帘被情报处的人拉开,皇帝一看里面的情形,脸色就变了:“阿幽,祸不及家人,何况幼子无辜。”
“祸不及家人……”水幻复述着这句话,眼神就更冷了:“国公府一百七十六口,除去义父和师兄师姐们,那些侍女小厮,算不算家人?你的幼子无辜,那铃铛她们,又何其无辜?!”
她的身形突然隐去,皇帝瞪眼之间,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双纤细的手,直接狠狠卡住了他的脖子,这个任何时候都从容自若的王者,此刻眼底都是求生的渴望。
“皇上今日来跟我说这样两句话,真是天大的讽刺。”
水幻这力道只用了五分,眼下皇帝是还能说得出话的,只不过不再那么顺畅了:“你别忘了,你也是国公府的‘家人’,就算你和司昀的婚约作废,你也还是他的养女,朕放了你,你就不能伤害朕的妹妹和儿子。”
耐着性子听他把这一段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水幻挑起眉眼,身子往前逼近了两分:“放了我?皇上真会开玩笑,你那是放了你自己,当年你若再把我留在宫中,怕是根本活不了这五年,只有我离开了,你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司幽!”床榻上被捆绑着的和裕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叫了她一声,刚好够宫殿里的人听见:“你跟皇兄是有君子协议的,你答应了不回来报仇的!”
“公主殿下,我都差点把你忘了。”掐着皇帝脖子的手猛一收力,水幻将他摔倒在地,确定他没有力气起身后,才转而走到和裕的身边,从袖子中取出来一封协议书展开,放在了她的面前:“你说的‘君子协议’,是这个么?”接着灵力一催,那协议书瞬间碎成了粉末。
和裕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的全身都在发抖,水幻看了她这般模样,一时之间就想起了当年的光景:“比起这个,公主殿下还是关心关系自己的境况吧,我给你喂的mí_yào还好吃吗?考虑到公主体弱,我也只用了当年你给浮绝的,三成剂量。”
关于这一段,当年目睹了这件事的人都守口如瓶,浮绝在下属面前一向很要面子,所以就算是日常闲聊,都不会有人主动提起,如今听到水幻这样说,情报处的两个人还好,般若和净勋脸上就生出了两分惊讶。
“司幽……”和裕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受制于药力无法得偿,她的眼睛里储满了泪水,牙齿也用力地咬在一处:“你这算什么?”
水幻眨眨眼,假意思考:“算什么?公主殿下,从我十岁开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浮绝。他要去找邪神送命,我就斩杀邪神;他为了昊暄以身殉国,我就舍弃一切再把他救回来,可是你呢?你竟然敢给他下mí_yào!这么重的剂量,如果当时小森不在他就废了!你还来问我算什么?当年若不是顾忌义父,我当场就想要了你的性命。”她的手慢慢爬上和裕的脖子,渐渐收力:“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在国公府吃了我的闭门羹以后,回来跟你的皇兄说了什么?嗯?第二天义父和几位师兄师姐就被囚禁,国公府的惨案,你以为你能撇的干净?!”
“司幽……你不能……”
和裕被掐的无法呼吸,而水幻的手,还在继续收紧:“公主殿下,就请你先行一步吧。”
瞳孔持续放大,就在这无声无息之间,和裕就咽了气,身体也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旁边的小皇子惊恐地看着自己姑姑的尸体,又用同样的眼神看了看水幻,想要尖叫,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是因为早就给他施了术,他只能像和裕生前那样全身发抖,来表达自己的恐惧。
“好了,皇上,现在该你了。”水幻走回皇帝的身边,把他从地上拎起,又一把甩到椅子上瘫坐着,在他刻意维持的沉稳中,她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曾经,我也因为义父的缘故,而非常的敬重你,你是个了不起的皇帝,许多朝政之道,义父教过我,你也教过我。可是和歆,你配不上我义父的忠心,你也,配不起国公府这一百七十六条性命。”
皇帝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忍不住抽搐,他的眼睛看着面前人,想让自己尽量显得不那么惊恐:“阿幽,你要我的命,可以,和裕你也已经杀了,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请你放过他。”
“皇上在说什么梦话?”水幻的头在他的正上方,用俯视的眼神睥睨着他:“留着你儿子的性命,然后让他找我报仇吗?”
“司徒水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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