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星嘴角抽搐,答道:“没有感情。”
清河公主又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陈星答道:“那也得等培养出来了,再谈婚论嫁吧。”
陈星现在已经能相当坦然地接受两个男子成婚的事了,心想只能用别的借口来堵这伙礼乐崩坏、无法无天的胡人的话。
另一个女孩朝清河笑着说:“他早就有人了,焱哥是不要指望了吧,是我我也铁定嫁大单于,不是吗?”
那女孩说的是鲜卑话,陈星以前从宇文辛处学过,全听得懂,但这场面下,却只得装作听不懂,也不好去看项述脸色。
清河公主也以鲜卑话朝那女孩答道:“两个一起娶也可以呀。他要能坐上王猛那位置,先娶大单于,再娶焱儿……”
陈星:“……”
“够了。”项述终于听不下去了。
这时间外头终于来了人,陈星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草民冯千钧,拜见清河公主殿下。”
陈星:“!!!”
陈星马上转头,项述却只是朝门外一瞥,只见冯千钧人站在门槛外,不敢进来,稍一躬身,便袖手而立。陈星一见之下,差点就不认识了,只因今日冯千钧特地换了身衣服,一改平日江湖气,戴了顶黑漆笼冠,还修了眉毛。卸了佩刀,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陈星差点就叫出冯大哥,却被项述一个眼神制止了。
“大单于有事找你,”清河公主随口笑道,“进来罢。”
“借一步说话。”项述却起身说,“这就走了。”
清河公主也不阻拦,只道:“晚上陛下等你吃晚饭,早点回来。”
项述闻言便知麻烦来了,自打进宫后,苻坚绝口不提紫卷金授一事,只让他好好休息,项述便也不主动开口,现在想必苻坚已按捺不住,终于开口朝他要紫卷了。
陈星与项述便起身出外,冯千钧又抬头,朝殿内投去一瞥,陈星忽然发现,冯千钧那眼神中,竟是带着些许落寞。
“冯大哥?”陈星低声道。
冯千钧点点头,与陈星、项述一同出了宫,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陈星心中盘算,打量项述,猜不透他的动机,更奇怪冯千钧为什么会认识清河公主,满腹狐疑,到得宫外无人之处,一辆马车正等着。
冯千钧却主动道:“昨夜的事,我都听说了,知道你俩没事,今天正想托人进宫打听,大单于却先是传我进来了。”
陈星看看冯千钧,再看项述,项述依旧是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丝毫不露端倪。他只得朝冯千钧问:“冯大哥,你居然认识清河公主?”
冯千钧解释道:“冯家除却经营钱庄,偶尔也供予皇家天下的稀罕物,七年前上长安来,因缘际会,认识了她。大单于,既然是你叫我来的,就恕我直言了……”
项述打断了冯千钧,说:“昨夜救不了你家车夫,是我之过。”
冯千钧忙摆手道:“车夫已厚葬,使重金发配过了。发生这等事,自然谁也不想。”
陈星听到以项述身份,竟会在意车夫的生死,倒是对他稍有改观。
“上车说罢。”冯千钧示意道,“去松柏居?”
陈星:“这马车太小了……”
冯千钧:“我又不知道你俩都在,算了,凑合着先挤挤……”
冯千钧坐的马车十分狭小,三个人一上去,项述与冯千钧腿又长,当即挤得动弹不得,项述的鼻子嘴唇贴着陈星的侧脸,冯千钧的手臂抵着陈星的腰,陈星只能半坐在项述与冯千钧一人贡献出的一条大腿上。
“为什么我坐中间……”
冯千钧:“难不成让大单于坐我腿上吗?”
项述:“……”
陈星:“奇怪,你一向不是都骑马的么?怎么今天坐车了?”
冯千钧:“因为我不想弄乱了头发。”
陈星:“为什么?”
冯千钧:“别问了,都是心酸事。”
车过长康北路,沿着昨夜项述与陈星归来的大街摇摇晃晃前往。冯千钧又说:“昨夜究竟是什么人,暗夜袭击了你们?几个人?我们所掌握的消息实在有限,当事者唯独你们俩。”
项述几乎是贴着陈星的脸,冷淡答道:“不知道,一个人。”
冯千钧又问:“巡城军赶来时,已剩我家车夫尸身,为何不缠斗片刻,等待增援?”
冯千钧知道以项述这等身份,决计不会动手去杀一个车夫,几乎可以肯定是两人在离开松柏居后遇袭了。
“等巡城军?”项述冷淡地说,“让他们也一起在街上丢了性命么?”
陈星心道原来是这样,昨夜突然逃跑,是不想害死巡城的兵士么?
冯千钧满脸疑惑,又看陈星,陈星寻思良久,解释道:“袭击我们的,是个妖怪。”
“又有妖怪?”冯千钧茫然道,“你怎么走到哪儿,哪儿就有妖怪?”
“你以为我想的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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