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没有骗白芍,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当晚,便见着了传言中那位医术高明的赵医生。
赵医生先是把白芍带来的检查报告认真研究了一番,又详细地问了白芍及白向东一堆问题,然后,吩咐白向东好好休息几天,等他的身体状态好一些便做手术。
姑莫论这赵医生其他品行,单他认真且细心的工作态度,便算是个好医生。
赵医生问的问题很细,白芍和白向东亦十分详尽地作出回答,他边听边在笔记本电脑记下许多要点。
原本,白芍是有点担心赵医生会因为个人的际遇而影响手术的发挥,但漫长的手术结束之后,他带着疲惫的脸却对白芍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意。
“手术很成功,你爸意志力也非常强大,如无意外,他明天就能醒来。”
白芍在手术室外经历了漫长而磨人的等待,听到这个好消息,一直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些松动,眼泪忍不住便唰唰直往下掉。
而一直陪着她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江奇,被她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给她递上了纸巾。
“谢谢……”
白芍接过纸巾,转过身去默默拭泪。
江奇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劝她。
“白芍,白叔挺过来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算起来,白芍已经近十小时没吃过东西。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换了谁,也没法子吃得下饭。
即便白芍心挺大的,但对于唯二两位亲人中的一个,她不可能放得下。
“嗯……”
白芍背着江奇又掉了一会泪,不是她想要在人前示弱,而是,这阵子以来绷得极紧的神经,在听到赵医生的话之后,骤然松驰,悬在高空的心也总算落下了平地,情绪一时间控制不住,眼泪像开了闸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其实,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从她懂事以来,就极少哭。
当年老爸被人坑欠了一大笔债,她没怎么哭过。
后来宗大少爷洒脱的甩了她,她也没怎么哭过。
因为她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
可眼下,她却想要放肆地大哭一场。
毕竟,她憋得实在太辛苦了!
江奇站在她身后,见她肩膀抖动,隐约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抬起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无声拍了几下。
远在异国的白向东,算是迈过了一大劫,可在国内,危机却悄然而至。
这天晚上,竹浅影一家几口带着白小鹭在陈静的私房菜馆吃晚饭,饭吃到一半,炎家的保镖突然来找炎寒。
炎寒只当是公司的事,起身走了出去。
“爷,楼下有人找你!”
炎寒并不在意,下了楼,却暗暗吓了一跳。
“宗老!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宗晢的爸爸宗茂。
老男人垂眼看看炎寒的手,没理会,抬起眼冷冷地道。
“炎少,你这就不对了!”
炎寒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宗茂是冲白小鹭而来,扭头看看四周,转过来平静地道。
“宗老,这里地方狭窄,坐着不太舒服,不如,我们另外找个舒适些的地方慢慢聊?我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宗老慢慢教训便是。”
可宗茂却根本不理会炎少这冠冕堂皇的话,下巴点了点,神态傲慢地道。
“就这里吧!反正,我和我老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
炎寒于是明白,这话,真的只能在这里谈了。
转头朝一直戒备状态十足地站在他身后的保镖道,“小涛,帮我搬张椅子过来。”
话间,眼色朝楼上飘了一下。
保镖眨眨眼,表示会意,给他搬来椅子之后,便不着痕迹地走到楼上,拿出电话拔了出去。
炎寒心里有一万头在奔腾,果然,宗家出面帮白芍,是不安好心!
他心里头想着,脸上却像寻常一般淡定,内心的那些波动,丝毫不达脸面。
“宗老,晚辈愚钝,并不明白宗老及宗夫人特意来这一趟,所为何事。”
说着,平时行人极为淡漠傲慢的炎大少爷,难得地尽起主人及晚辈的礼数,站起来给两位客人注了茶。
宗茂却丝毫不为所动,连茶都没有要喝的意思,只紧紧盯着炎寒。
“炎少向来聪明,什么时候也装起糊涂来了?”
幸亏炎寒本身也是气场强劲的人,不然被宗茂如此强势的逼视下,没两秒便败下阵来。
“宗老,我真不是装,晚辈有什么事得罪了两位而不自知的,请宗老明说。”
炎寒是打死不认的架势,脑子里,却在迅速搜索各项蛛丝马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令到眼前这两位察觉到了端倪。
“炎少,按理说,你和阿晢是好哥们,我们应该信你才对。可既然你和晢是好哥们,你怎么忍心看着他的骨肉流落在外?”
宗茂话说得不疾不缓,但内里的指责却十分明显。
炎寒惊讶地看着宗茂,“宗老,阿晢的事我非常难过,但他的骨肉流落在外什么的,我倒是第一次听,宗老和宗夫人,会不会是思子心切,所以,才会生了错觉?”
白芍回国这么久,关于宗晢的真实消息,炎寒与竹浅影一直隐而不谈。
可他们小心规避的事,却因宗茂夫妇的到来而不得不揭开面纱。
炎寒在心里默默对宗晢说了声“对不起”,他作为竹浅影的老公,同时作为白芍的朋友,他觉得,有义务要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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