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被半夜吵醒,态度自然很差,“谁?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宋院长,我是宗晢,我老婆病了,麻烦你安排一下,我们迟五分钟就到。”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显然,对方是有备注宗晢的电话的,车子才停下,就有护士和医生推着救护床飞快停到了车旁。
宗晢也不觉大阵仗,抱着烧得迷迷糊糊的白芍放到了床上,跟着医生护士一路小跑进了急症室。
别的值班医护人员,都以为收了个重症病人,急匆匆往两边闪让。
“宗太太是哪里不舒服?”医生一边用手摸摸白芍的额头,一边扭头问宗晢。
“我也不知道,昨晚喝了些酒,但睡前还好好的,半夜就烧成这样了,送她过来一直没醒。”
医生让护士测了体温,看了看,“嗯,将近40度,估计,都烧得有点迷糊了。”
“她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宗晢自己大病过一次,对医院这种地方多少有点阴影,见白芍好像烧得意识都有点不太清晰了,情不自禁便往坏的地方想。
医生虽是第一次见宗晢,却也听过不少这人的传闻,看着本该威风八面的男人,此时无措得像个孩子,不由得放缓嗓音安慰他。
“宗总不用这么担心,先验血,作个详细检查,或许,只是普通的发烧也不奇怪。”
宗晢却不太接受他的安慰措辞,“她平时身体很好,连感冒都很少。”
医生点点头,“正是平时病痛少的人,真病起来,才会来势汹汹。不过,按理时宗太太的情形来看,应该不用太担心。”
经验丰富的医生,其实在各种检验结果出来之前,心中已对病情有了大致的推断,检验结果,则是给出科学的依据。
明白这点的宗晢,被医生安抚了一番,心情慢慢平静了一些,加上护士要给白芍抽血做检查,他只能退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护士和医生在忙碌。
司机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给宗晢递了瓶水。
“宗少,喝口水缓一缓。”
宗晢确实需要缓缓,这一路上,他这心可是一直悬在半空晃啊晃的,到这时,还没落到平地!
宗晢在这边拧开瓶盖喝水,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白芍。
护士给白芍抽了几管血之后,医生给白芍细致地检查,宗晢把水随手往桌上一搁,蹙起眉走了过去。
“怎么样?”
医生抿着唇没答他,拿着听诊器认真地听着白芍的心肺声,工作状态的医生一脸严肃,宗晢的心便揪得老高,绷着身子站在病床边上,伸手抓过白芍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包在掌心轻轻摩挲。
“宗总,按我初步诊断,应该只是单纯的发烧,具体的结果,等验血报告出来。”
医生是院长特意找来的主任医生,临床经验多不胜数,所以,即便验血结果还没出来,有他这话,宗晢的心是定了一些。
等结果的时间不长,但宗晢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护士急匆匆地跑着把结果送到医生手上,宗晢立即凑了过去。
类似的写满各种参照数据标准的检验单,他见过无数次,但他根本不会看。
即便是他身体最坏的那阵子,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绝没有现在这么关心。
而且,那时他身体的一丁点的细微数据变化,全有袁烨全权监视着,他并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可白芍这般,在医生看来,应该是小病小痛,宗晢却紧张得手心冒汗。
宗晢紧绷着脸杵在医生身侧,直到医生看完检验单,抬头神色轻松地对他笑笑,“宗总放心,宗太太没什么事,只是单纯发烧,我给她开点退烧药,退烧后就可以回家了,之后注意一下作息和饮食,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不用担心。”
直到这时,宗晢悬在半空的心才总算落下平地。
“她这样子,还是在这里好好休养一两天,观察一下比较好吧?”
宗晢还是有点后顾之忧。
医生神情有些复杂,但终究,看了宗晢一眼,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应道。
“如果宗总觉得需要,那我可以帮宗太太办住院手续。不过,宗太太身体底子很好,估计天亮就能完全退烧了。”
显然,医生的意思,住院实在是不必要。
但宗晢执意要办,医生自然不会反对,毕竟,院长交待过,无论这大人物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白芍被安置到特级病房,除了病人床,还有一张陪人床。
宗晢一晚上如此折腾,也就睡了两三小时,这会儿,却不困,坐在白芍床边抓着她的手,看着点滴缓慢地流过滴管,再一点点地进入她的血管。
点滴打得很慢,宗晢仿是听到点滴能“嘀嗒嘀嗒”滴进血管的声音。
其实,对于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的他来说,发烧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事搁白芍身上,宗晢却紧张得不得了。
明明医生已经明确告之,白芍只是普通的病情,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有许多的猜想,总觉得要时刻盯着才能放心,才能防止一切意外。
宗晢知道自己是有点魔怔了,若他这等状况,让袁烨看见,只怕会笑他无知得宛若智障。
病的虽是白芍,但显然,宗大少爷也病得不轻。
他一直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每隔十来分钟,就要伸手出去探探白芍的额头,点滴注射了约莫大半小时之后,白芍的额头似乎比之前的温度降了一点点。
宗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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