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宗家那几兄妹眼中,是宗晢还是白芍,却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虽然,宗晢对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客气。
但他们心里面其实是清楚的,宗晢对他们,多少还是留了些情面,不然,以他的手腕和手段,在宗氏这么多年,随便抓点什么把柄就能把他们扫地出门。
可宗晢并没有,虽然,不时会给他们使使绊子,偶尔也会让他们出出洋相下不了台,但终究,他们这些年确实小日子还算过得滋润。
所以,他们潜意识里认为,宗晢还是会念及情面的,大鱼大肉不一定吃得上,但小鱼小虾的,还是能吃到的。
可若是这董事长兼总裁换成白芍,他们,怕是连汤都没得喝。
他们却是不知道,宗晢留的那么点余地,并非念及与他们的那么点亲情及情面,而是,奶奶还在生,他不愿太过为难她老人家的子女,仅此而已。
毕竟,再铁石心肠的父母,都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罪落泊。
“阿晢,你就真的这么放心,把股份转让给一个外姓人?”宗盛也是挺勇敢的,额头的伤还在流着血还在痛,却还傻傻地去触碰宗晢的底线。
宗晢手一摊,笑道。
“那有什么办法?事实上,白特助现在手持的股份确实比我多,我可以怎么办?难不成,试试用男色勾引勾引她?”
宗晢这话,让江奇喷笑,他凑过来低声揶揄宗晢。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你愿意勾,白芍还一定上钓呢。”
白芍听到江奇的话,便打量货物一般上下扫了宗晢一眼,“勉强,还算合格……”
其他董事,基本意识到,现在是宗氏家族的人自己内斗,没他们什么事,都识趣地不开口。
而且,这场内斗其实没啥看头,实力悬殊,明显是宗晢与白芍吊打宗茂几个,只是不明白那几人是不是脑子有洞,这么简单的事都理不清。
白芍跟宗晢与江奇开完玩笑,便对一直站在宗晢身后的法务代表说,“麻烦你帮我拟一份诉讼书!”
法务代表是宗晢的人,十分配合地特意提高音量。
“白特助,请问诉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刚才有人随意污蔑我女儿,你也看到了?”白芍心里好笑,但脸上却十分严肃。
“看到了,白特助是要起诉宗盛先生?”音量,又适当地提高了一些。
白芍点点头,“没错,具体的词措你帮我斟酌一下,监控记得要封存当证据,至于证人……”
白芍转向在座各董事,并微微抱拳躬了躬身,“到时就要麻烦各位了!”
“白芍,你这个一朝得势的小人!”
宗盛气得差点当场晕点,被这么一气,又口不择言了。
白芍对他挑挑眉,“是啊,哪怕我是小人,我现在亦正得势,你能奈我如何?”
那嚣张的气焰,比起宗晢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宗晢放心地把战场交给白芍,自己舒坦地半靠在椅背上当“小人”身后的“小白脸”。
江奇瞄他一眼,抿着嘴忍着笑。
“宗少,白芍给你捅这么大的篓子,到时可有得你收拾了。”
宗晢抬眼瞅瞅白芍的后脑勺,心情美得很。
“捅吧,再大的篓子我都能收拾,没什么大不了。”
那无所谓的语气,大有那怕白芍杀人放火他也能帮她收拾残局保她全身而退的架势。
“白芍,你……”宗盛大概自知撒泼撒不过白芍,便转而向宗茂求救,“大哥,你得管教管教你家的儿媳妇。”
宗茂还没开口,白芍便接过话。
“宗先生,你错了!我和宗晢只是恋人,并非夫妻,所以,我和宗老先生并无半点关系,他既不是我长辈,也不是我上司,凭什么管教我?”
宗盛被怼得哑口无言,而宗茂,却是被自己曾说的话堵住了嘴,这时若再开口,只会更加理亏。
而且,宗茂还真的把那份转让书看清楚了,心里此时拔凉拔凉的,自然明白,此刻,他若再真把白芍惹恼了,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诚如白芍说的那样,他不是上司不是长辈,再者,论权论势论钱,他明显那一茬都输得极惨,要用什么去压制她?
白芍见宗家那几兄妹相继哑巴了,再不复嚣张模样,才又转头继续与法务代表商量。
“赔偿的话,我也不要多,一元就够,但我要宗先生到时在b城五大主流媒体登道歉声明,内容我拟。”
“好的,我会尽快拟好内容给白特助。”
白芍嗯了一声,转过头来,想要问众董事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会议正式开始。
宗晢却一脸兴味地瞅着她,“白特助,你不是说要申请重选董事长和总裁吗?让他一起把文件拟了,尽快安排把事了了,大家可以开开心心过春节了。”
宗晢分明是嫌闹得不够大,而他说“开开心心过春节”的时候,语气特别的重,宗家那几位,听得呕血。
白芍作势想了想,“也好,一起拟了吧。”
本来,白芍对宗氏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既然这帮老家伙那么爱欺负人,那她也让他们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好像,还不错?
平时的董事会,一般撑死了到十点就能结束,可这天,开完会已经十二点。
“饿死我了,走,我们吃饭去。”
白芍看都不看宗家那几个老家伙,对宗晢与江奇抬抬下巴,转身就要走。
整个上午都在纠结中度过的宗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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