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见他的眼眶全红了,心道我平时也不怎么看这种古装剧中爱恨情仇的桥段,怎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幻觉?王震蹲在一边埋头低声抽泣起来,自我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他哭过,今天在幻觉中算是开了眼界。
我越发好奇起来,微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失去了记忆。你说的这件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而且在我的认知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对他痛下杀手的。”
王震一动不动地凝视了我好半天,才悲痛道:“失去记忆的你比平时珍贵。”
他胡乱擦了擦鼻涕,叹道:“其实在这件事情里,你充其量只能算个帮凶。我愤怒的是你为什么明明发现王霖朔那么多可疑的地方却不早点告诉我。你难道会忘记水里有鬼的暗号和那串数字吗?”
我的心突然抖动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我不记得了,什么水里有鬼?”
王震皱眉,直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充楞?”
我努力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心里却在突突的打鼓。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里有些怀疑。我一慌,谎话便脱口而出:“咱们现在难道不是在湖北保康?”
王震的表情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松动,但瞬息之间又怀疑道:“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讲给我听。”
此刻我的内心中疑窦丛生,竟开始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幻境,为什么会和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高度重合?我望着仍在怀疑我的王震,不经思考便道:“我记得咱们几个驱车去保康,在艰难的山路上步行时却遇上一条巨蟒。我没能逃出它的巨口,它把我叼在半空中玩弄,我惊慌的发现本应救我的你们全都不知道去了哪。此时一阵剧痛从我大腿处传来,我两眼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王震的表情逐渐由怀疑变成凝重再变到悲伤,他背过身去,过了几十秒,擦擦眼睛转过来,叹道:“你果真是被那一幕刺激的太深了,以至于竟把整个旅程都忘掉了。”
他继续讲道:“我们现在身处云南永胜,湖北保康早已是过去式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块玉。”
我心中冒出一个质疑的声音,我们不是来寻找李希瞰的吗?疑问差点就要冲口而出,幸好我及时刹住了车,改口道:“现在找到没有?”
他顿道:“没有,那块玉……唉。它和我要说的事情无关,我不会再提。途中我们九死一生,困难重重,路叔和黑衣人不幸身陷囹圄。我们四处寻找关于他们的线索,最终打听到在一片名为鬼障林的极度危险的林子里,有他俩的踪迹。”
我听到这儿,心已经提了起来,虽知道这不是真实发生的,但却还是十分为故事里的我担忧。王震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继续道:“在鬼障林里,我们迷了路,但所幸找到了路叔和黑衣人。正当我们准备离开这里是,我却忽然发现王霖朔不见了。
大家焦急起来,四处搜寻却没有踪影。张思远忽然发现在一棵巨树下散落着他的外套,他走过去,捡起外套时却被一只从暗处的毒箭……”
他讲到这儿就再也讲不下去了。他低着头,胸膛剧烈起伏,无声的抽噎着。我不敢置信的问道:“那只毒箭……是王霖朔放的?”
王震摇头,好一会儿情绪才平静下来,低声道:“虽不是他放的,但他是幕后指使者!那只毒箭上写着一串数字:44400890。”
我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惊道:“那水里有鬼又和这串数字有什么联系呢?”
王震悲叹道:“这串数字是王霖朔的编码,水里有鬼是他们的一个接头暗号。”
我目瞪口呆,王震从兜里摸出一个用树叶包着的东西,递给我。我打开来,只见一只血迹斑斑的断箭静静躺在我手里,箭镞上刻着一串数字:44400890。
我的内心犹如被煎炸蒸烤过般煎熬难过,手微微颤抖,不敢置信的望向王震,还未张口却闻到一股异香。起初这香味还是淡淡的,后来竟越来越浓郁,像是茶香又像是木头的味道。这味道我倒有些熟悉,还未细想时却感觉我的身子被人抓住并拼命向后拉,王震的脸也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大叫一声,挣扎起来,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路叔正把我我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举在我的鼻端,一双眼睛担忧的望着我。见我睁开了眼后,他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有一个醒了的了。”
我挣扎着慌忙坐起来,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脸上脖子上都湿漉漉的。我不解的抬手去擦,路叔瞥了我一眼叹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你们几个正说着话,忽然一个接一个的不省人事,闭着眼开始说起胡话来。小玄,你梦到什么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哭得这么伤心。”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抹掉眼角的泪,却惊异的发现王震竟被五花大绑,像个蚕蛹一样僵直地躺在我身边。他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着,紧皱着眉头,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听不清的语句。我此时看到王震的脸,竟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叹了口气,转身问试图唤醒张思远的路叔:“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
路叔心不在焉地答道:“他的小动作太多,双脚双手总是乱踢乱蹬,我已经被他打中过好几次了。”
我看了眼蜷缩成一团,低声抽泣着的张思远,默默为他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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