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他的腰上。
“今天很乖。”江棘喟叹道。
傅盈低声说:“你今天也很好啊。”
“以前难道不好吗?”
这次他没有要她的回答,手掌直接按上她的脑后,稍一用力,便再次与她缠绵热吻。
—
晚上九点的时候他们回到了一开始订的宾馆。
这家宾馆的浴室不怎么大,他们只好轮流洗澡,傅盈先洗,洗好后直接上了床。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涌上大脑,但并不怎么想睡,总觉得时间还早。
尤其这一天和江棘的相处也令她不自觉地回想,她总觉得……江棘变了,哪哪都比以前要好许多。
是因为她不闹了,所以他也不生气了吗?
傅盈不禁回想起从前种种,似乎他的恶劣、他的病态全是对她,他面对别人的时候从来没那么情绪化过,一张虚伪的面具总是戴得牢牢的。
所以……真的是她变乖了,他也就变好了?
“在想什么?”江棘从浴室出来,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傅盈翻了个身想跟他说话,然而才看了一眼就立刻又翻回去了:“你能不能围个浴巾?”
“都铺地上了。”
他怕她洗澡的时候摔跤,把毛巾全铺在淋浴间防滑。
“内裤呢?”
江棘轻飘飘道:“这不是出来拿了么。”
“那你穿上。”
被子被掀开,江棘钻了进来:“穿好了。”
他把她揽进怀里,问,“刚想跟我说什么?”
江棘难得这么顺她心意,傅盈也不想提起闹心的过去,于是摇了摇头,说:“被你一打岔,我忘了。”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他轻咬了咬她耳朵。
“真忘了。”顿了下,傅盈又想起了似的,说,“又想起来了,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就想问了,你……”
“嗯?”
她垂下眼,被子阻隔了视线,她看不到他的伤痕。
“你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时候?”
她舔了下唇,慢吞吞道:“就是……和卫少洲撞车的时候。”
江棘没有回答。
傅盈感受到了他落在自己脸颊畔的呼吸,却久久没听到他的声音。
她搭在他胸口的手慢慢攥紧,又问了遍:“不能说吗?”
这个问题以前他主动提起过,说是无法忍受卫少洲用她来挑衅他,其他的再没有多说。
可撞车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而是赌命的行为。
为了她,赌上自己的命,到底为什么?又值得吗?
以往她因为对江棘抱有恨意,所以总是理所当然地从负面去思考他的用心,觉得是他自己发疯,是他自己挑事。
后来知道是卫少洲挑事了,但那段时间她跟他闹得很凶,这个问题又被忽略了过去。
直到现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才不禁地想——她到底哪里让他那么喜欢?值得他赌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可以说说吗?”傅盈看着江棘,又问了遍。
48、第四十八章 ...
江棘单手撑在颊边, 垂着眸用手指一下下梳理着她的长发。
“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的伤疤……一直在眼前晃。”不想起来都不行。
江棘的身体傅盈看过许多次, 但从来都是囫囵一瞥, 不会细看,而他平时又总是长袖长裤遮起来,因此她也没关注过。
可这回他破天荒地换了短袖短裤,死白色的伤疤在平滑的肌肤上异常突兀, 让她不由自主地老是去看。
“你觉得我当时会想什么?”江棘声音低沉,神色淡淡。
“想不出。”
傅盈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那么疯狂的事情。
江棘手指卷着她的长发,低低地笑了声:“不过就两种结果罢了,要么死,要么活。我当时想,我要是死了——”手指松开长发,落在她瓷白的脸颊上, 慢慢滑下,“就放过你……”
傅盈睫毛轻颤, 搭在紧实胸肌上的手倏地攥紧。
耳边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也放过我自己。”
傅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放过你自己?”
手指拂过脸颊,顺着线条滑下, 他一把握住了她搭在他胸前的手。
江棘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回答,只是专心地玩着她白嫩嫩的手指,最后十指交缠, 重新按回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口。
又过了半晌,江棘才“嗯”了声:“我知道你很痛苦。”
说罢他沉默了会,接着道, “我也一样。”
车祸发生时她十九岁,他二十二岁。
在这之前,她的chū_yè被他强行夺走,所以她恨他怨他,总是哭闹——他不后悔,但心疼。
而他的父母忽然去世,他甚至来不及感受悲伤,庞大的担子便骤然间全压了下来,他要调查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又要接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宜,还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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