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廖老师的!”
“呵呵,小姑娘是被他骗了吧?”沈父阴沉沉地笑道,“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也不会找他麻烦,只是提醒他,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是这件事被我们沈家和你们两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的事业,他的前程……你听明白了么?请将我的这些话转告给他!”
“不是……廖老师……”
赵嘉儿试图去解释,沈父冷淡地说了一声:“好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晚安。”
电话毫不容情地被挂断,赵嘉儿拧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什么嘛,咄咄逼人的。”
病房的门被推开,赵嘉儿惊得起身,见到是廖书言,突然有些做贼心虚。
廖书言见到她手中拿着自己的手机,眉梢微微向上一挑:“有人打我电话了?”
赵嘉儿忐忑不安地将手机递了过去,垂着脑袋,似认错般:“我见你不在,本想让那人等你回电话过去的……”
“没事,”廖书言笑着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刚才去了一趟洗手间……谁来的电话?”
赵嘉儿依旧垂着脑袋:“沈梦的父亲。”
廖书言目光一沉,独自走到自己的床位上坐下,一边埋头点着手机,一边轻声问着:“说了什么?没为难你吧?”
她犹犹豫豫地看着他,目光躲闪:“没……我录音了,你可以听一听。”
廖书言找到电话录音的文件夹,犹豫地点了进去。
赵嘉儿与沈父后边谈话的内容,再一次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廖书言听了一遍,便放下了手机,转头向赵嘉儿看来:“孩子不是我的。”
赵嘉儿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认真地向她解释,但是,仍旧善解人意地回了一句:“我也这样说了……他还威胁您,说要是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了,您以后可能就有麻烦了。”
廖书言坦然地看着她,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说起来,我们不算太熟。”
“这个……”赵嘉儿苦恼极了,揪着耳边垂下来的长发,眨了眨眼睛,“我不小心弄翻了您的背包,看到了画册……那个……您是国内画红鹤的佼佼者,三口大画家。”
廖书言有些惊讶:“就凭这个?”
不止这个。
赵嘉儿不愿去说更深层次的原因。
因为陆嘉清的原因。
陆嘉清口中的三口老师,是儒雅沉稳,极有风度的画家,还是一名低调淡然,富有爱心的慈善家。
这样的人,不会是沈父口中那个侵犯女学生又死不认账的老师。
“嘉儿,”廖书言突然起身走向站在墙角的赵嘉儿,微微倾身,与她的目光平视,嘴角噙着笑,“我可以这样叫你的名字么?”
赵嘉儿不断地躲着他的视线,胡乱地点头答应着:“可以!当然可以!”
廖书言十分喜欢她这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又问道:“你看了我的画册,除了发现了我的身份,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
“没有!”赵嘉儿矢口否认,慌忙从他身旁逃离,一骨碌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廖老师,我困了!”
廖书言叹一口气,从背包内摸出一只小巧的三足小香炉,点上一圈水沉放在赵嘉儿的床头。
赵嘉儿从被窝里露出两只警惕又明亮的眼睛,翻身问道:“廖老师,您点了什么?”
廖书言看她紧张不安的神态,笑道:“屋里消毒水的气味太重,怕你睡不好,点了水沉。”
赵嘉儿神态一松,语气也轻松快意了许多:“廖老师出门还带着这些玩意,大画家的品味就是不一样!”
“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有些吃亏。”
赵嘉儿见他煞有介事的神态,又有些做贼心虚,揪着被角,用商量的口吻征询着:“那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
廖书言熄了灯,语气轻松:“可以。”
窗外有灯光射进来,在白墙上投下片片明亮的光影。
赵嘉儿翻身去看他,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见他正解着衬衫扣子,脸倏地红了,忙将被子拉过了头顶。然而,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又忍不住拉下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去瞅。
光影里,廖书言回头向她的床头看了一眼,笑问:“我脱衣服,你还偷看?”
赵嘉儿忙将头缩进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道:“房间里有女孩子,廖老师干嘛要脱衣服睡?”
廖书言将脱下的白衬衫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穿着白色背心便掀开被子躺下了。扭头望着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赵嘉儿,他轻声提醒道:“睡觉前,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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