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去蜀南竹海……” 赵嘉儿咬着笔尖,绞尽脑汁回想着,突然目光大亮,“我们住在乡村老舍的那一晚,替我看病的不就是他么!”
赵嘉儿扔下笔,兴冲冲地冲出书房,在走廊里大声喊着:“廖老师!廖老师!”
赵母和林婶正在屋前的大草坪前聊天,看到赵嘉儿急匆匆跑来的身影,无奈地相视一笑。
林婶道:“这房子里有了嘉儿,才有了一些人气。”
赵母道:“她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安安静静的一个小姑娘,多么乖巧啊!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惯的!”
赵嘉儿几步跑到赵母和林婶跟前,缓了缓,才气息不稳地询问道:“廖老师呢?”
赵母瞋她一眼,道:“大嚷大叫的成什么样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在书房里待了多久,这个时间点,他还能去做什么?”
她忘了学校即将期末考试,考前的这几天,廖书言都没课;而new仍然需要他去接送。
天边的晚霞红似血,将大地万物都镀上了一层血色。
在准备晚餐时,赵嘉儿心里始终记着吴坤山的事,赵母见她总是在出神,便将她赶出了厨房。
赵嘉儿悻悻,只能无聊地坐在客厅里等着廖书言。
听到车库里引擎熄火的声音,赵嘉儿便迫不及待地从后门跑了出去。
new见了她,便迎上来,笑着唤了一声:“姐姐。”
赵嘉儿取过,笑着表扬了一声:“今天这一声‘姐姐’叫得很标准哦,有进步!奖你一颗!”
new接了过来,正要拆开包装,廖书言停好车,从后面赶了上来,皱着眉头看着他:“吃的什么?”
廖书言的语气有些严肃,new战战兢兢地用英文回答着:“姐姐……给的。”
“你在换牙,少吃点糖。”
廖书言说着,便朝他摊开手心。new望一眼眯着眼的赵嘉儿,眼中有丝泪光,却还是不舍地将还来不及拆开的轻轻放入了廖书言的掌心。
赵嘉儿觉得廖书言太过小题大做了。
new原本高高兴兴的,因为他闹了这一出,整个脑袋都耷拉下去了半截,一个人默默地朝前走着。
赵嘉儿瞪了廖书言一眼,抬脚追上了new,笑着安慰道:“哥哥是为了你好,不是不让你吃糖。等你牙换齐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new扬起脑袋,露出缺了口的牙齿,天真地笑道:“我知道!”
一顿饭下来,赵嘉儿发现new根本没吃多少饭。
她从橱柜里翻出前几日做的熊字饼,送到正在书房做功课的new的手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饿了就吃一点。”
她顺势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撑着下巴怜爱地看着他认真地做着功课,总觉得他太孤独了。
“new,”赵嘉儿轻唤,伸长脑袋趴在书桌边缘,笑着问道,“想不想要一个伴呀?”
new从课本上抬起头,一脸懵懂:“伴是什么?”
赵嘉儿挠头,笑着解释着:“嗯……怎么说呢?很多意思,朋友,兄弟姐妹,都是伴!”
new似懂非懂,学着她的样子趴在书桌上,微微红了脸,腼腼腆腆地笑着:“哥哥和姐姐有一天生下了by就是伴,对么?”
被四岁小孩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赵嘉儿有些难为情,红着脸道:“可以……这样说……”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坐起身,笑着问道:“哥哥姐姐要是有了baby,你是不是要照顾弟弟妹妹啊?”
“不是弟弟妹妹,”new认真纠正道,“老师教过我们《家族歌》,有一句是‘爸爸的弟弟叫叔叔’,哥,baby的爸爸的弟弟是我,我是baby的叔叔。”
这段话,new基本都是用英文在说,只有那句“爸爸的弟弟叫叔叔”说的是不太顺口的中文。
赵嘉儿简直要被他的一番话绕晕,反应了许久才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话。
真是难为他小小年纪,竟能将家族关系理解得这样透彻,绕来绕去,也没将自己绕晕过去。
由一个外国小孩来纠正她这样低级的错误,她觉得羞愧,讪讪笑着:“你真聪明!姐姐教你念中文吧!”
赵嘉儿发现自己真的不会教人。
以往回到家里,new的中文都是由廖书言负责的,这次她主动请缨,简直是自寻死路。
new很聪明,但是,遇上汉字,他也变成了屡教不会的笨学生。
“姐姐,我
喜欢她活不过二十八岁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