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赵嘉儿垂着脑袋:“我是一时太高兴了。”
池勉笑道:“你这么相信我啊?”
赵嘉儿笑着点头,将他引到房间,一指两张床位之间撑起的布帘子,扬了扬眉:“有帘子挡着。”
赵嘉儿坐上乌篷船,看着河湾两旁的粉墙黑瓦,端起相机便没有放下过。船只驶过拱桥下,缓缓向一处绿树环绕的街道荡去。
偶尔遇见三两坐在角落里写生的学生,赵嘉儿总会举起相机拍下他们认真作画的样子。
池勉因东栅人多,早已丧失了游玩的兴致,见赵嘉儿兴致始终不减,他有气无力地调侃道:“你总偷拍那些写生的学生做什么?能拍出一个陆嘉清来?”
赵嘉儿只觉心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独自摆弄着相机,眼眶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你别提他,行么?”
池勉道:“我可以不提他,那你能不去想他么?”
赵嘉儿闷着脑袋一个人往河湾走去。
这处河湾人烟稀少,杨柳低垂,河湾对面是被历史洇湿的粉墙民居,有人家的屋后挂满了盆栽,朵朵鲜花在屋檐、墙角盛开。
赵嘉儿见前方有一排学生在此写生,停下脚步没有走近,却是找了一个角度,将这一幅写生图拍进了相机里。
池勉追上来,默默陪着她走了一段路,见她停在一棵柳树下去拍对面的风景,低声叫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闷闷地应了一声:“什么事?”
池勉靠树站立,眼神望着河湾对面,轻声道:“其实,你可以尝试着去见见你的相亲对象,万一是王八看绿豆,互相看对眼了呢!”
赵嘉儿抿嘴笑道:“你才是王八呢!”
池勉立即笑道:“好!我是王八,你是绿豆!实在不行,咱俩也可以凑合凑合,你也不用因为一场相亲离家出走了!”
赵嘉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轻笑道:“你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池勉站直身子,不服气地道,“不说咱俩的交情,就我这身高、样貌,你看中不中?”
赵嘉儿挑眉,昂着头,道:“你没车没房,不中。”
“我……”池勉险些要对她爆粗口,故作生气地看着她,“我说你俗不俗?你是故意戳我痛处,是吧?”
咔嚓——
池勉只觉眼前闪光灯闪过,赵嘉儿却是举着相机朝他笑道:“好了,又拍了你一张丑照!”
“我说你……怎么着,你要多拍拍我帅气的样子啊!”
赵嘉儿没理会他,端着相机跑远了。
池勉叹息一声,慢慢地追了上去。
赵嘉儿忽然停下,端起手中的相机,似发现了新大陆般,眼中有星子闪过。
池勉凑近问道:“在拍谁呢?”
赵嘉儿低声道:“别做声。”
廖书言身边坐了三两学生,他自己也拿出画板,坐在一棵柳树下画着河对面的屋宇,神情专注。低垂的柳条儿在他身后随风起舞,光影斑驳,在他身侧起伏流动。
赵嘉儿按下快门的那一刹,他似有所察觉,微微偏头,便见到了正对着他举着相机的赵嘉儿。
偷拍被发现,赵嘉儿脸面微红,抱着相机朝廖书言微微欠了欠身,笑着唤了一声:“廖老师。”
廖书言眼中有微光划过,闻言,只是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便又执起了画笔。
池勉看着这一群学生的装扮有些熟悉,问着赵嘉儿:“你们认识?”
赵嘉儿道:“来乌镇,我们坐的同一辆车。”
经过这群写生的学生时,赵嘉儿便听到了沈梦的声音。
“赵嘉儿姐姐!”前头,沈梦站起身向赵嘉儿使劲地挥舞着手臂,“过来这边!”
池勉道:“你过去吧,我不过去了。”
赵嘉儿没去管他,小跑着跑到了沈梦身边。
池勉却退回到廖书言画画的柳树下,背靠着树,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廖老师是哪所学校的啊?”
廖书言正打着光影,听闻,并未回头去看,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江南艺术学院。”
池勉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看过你的画展,红色丹顶鹤。”
廖书言停了手中的画,低声道:“你是行家。”
“不,”池勉抬头看了看,笑道,“我是门外汉。只是曾经有个朋友特别喜欢你,不巧,他画过你的画像,我刚好见过,三口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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