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程先生呢?他呢?”程宥宁也急急脱口而出。
刘静没回答,眼神却晃了一下向二楼瞟了一眼,看起来有点为难:“宁儿,你有事……”
还没说完,程宥宁转身朝二楼直奔书房而去。
走到门口,手刚抬起来,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她抽手不及,被陆珩一把握住:“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程宥宁却只想挤身进去。
陆珩在门边,拖住她的身体,看着她双眸红肿,整个眼睛都充血,把她扣在怀里问:“怎么了,丫头?”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陆珩你别拦着我!”干哑的声音冲口而出,程宥宁一边挣扎一边在门口吼道,“程先生,你告诉我,我母亲怎么死的?被注射毒是怎么回事?你出来说清楚!”
陆珩的手也跟着一顿,程宥宁却快速从他怀里挣脱,跑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程明远还坐在椅子里,只不过在听到她的话的时候,心也狠狠的揪痛了一把。
该来的还是来了。
刚入冬的天气,但是在四季分明的市已经可以感受到沁人的寒意,外面天气沉沉,风声敲打过窗棂,仿佛是谁在低低呜咽。
陆珩看着程宥宁进去,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程明远,还是轻轻关上了门。
既然躲不过,就别再逃避!
看到程明远那一刻,身体的钝痛霎时又冲击了一次,程宥宁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微垂着眼睛,程明远的身影在她眼前模糊不清,她连声音也=都低了下去:“我妈妈被注射毒,最后受不了那份煎熬和痛苦,自杀身亡是吗?”
她本来应该质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他,所有的情绪都开始溃不成军,最后就只剩下悲痛。
“为什么要拆散我的父母?为什么要让她卷进你的利益之战?为什么不能遵从她的遗愿?这都是为什么?!”程明远不说话,程宥宁就继续问,只是声音越来越悲切,也越来越嘶哑。
但是他却始终不发一语。
是啊,当初为什么非要让宁熙留在他身边,又为什么带她去巴黎,去巴黎为什么还没有保护好她!
“既然你不说话,我只当你默认,”程宥宁慢慢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目光澄然又决绝,“程先生,既然如此,打扰了!”
陆珩靠在墙边,看到程宥宁出来脚步飘忽往楼下走,转头握着门把手,看着里面的程明远,恨恨说了一句:“小舅,你太固执!”
说完,疾走两步追上程宥宁,伸手拉住她。
程宥宁转过头,看着他,低低叫了一声:“陆珩!”
陆珩伸手抱住她,按着她的头,听着她在他怀里低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许久她抬起头,抹了把脸,找回了些声音:“我想去看她。”
刘静看着陆珩带程宥宁离开,眉头始终微蹙着,她慢慢上楼,推开书房的门,看着程明远还坐在那里,轻轻叫他:“明远——”
程明远微垂着头,似是没有听到。
她迈开脚步,走到他身边,吸了口气,突然搭上了他的肩,然后慢慢抚上他的头,想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程明远却倏地抬头,问她:“宁儿呢?”
“走了,”她又解释了一句,“是陆珩带着走的。”
刚说完,程明远却突然夺门而出,她喊了一声:“明远——”
可是,空气骤然安静,连门晃动了两下也关了起来,刘静的双手骤然握紧。
程家公墓,宁熙墓前,程宥宁坐在她的墓碑前,摸着墓碑上的字,却很久都不说话。
陆珩半蹲在她身边,手心里始终攥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近乎苍白的脸色,脸上泪痕都已经干了,她也不哭了,就是不说话。
如果当初没有带她回来……
“你母亲被注射毒的事情是谁说的?”陆珩突然问道。
程宥宁转过脸,看着他,表情还有点怔愣。
“leif?”
见她没有反驳,陆珩点点头,继续说:“他的母亲是法国贵族,但是父亲是法籍华人,也是一个流浪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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