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警员打开看押所的门,见看押所中横七竖八的倒着五个人,身子还不由自主的抽搐着,脸上都有血迹,很明显是被揍了。
想当然,这种事见多了,警员们也仅只是皱了一下眉而已。
“连翘,到口供室。”小警员说。
秦琛,自然是要跟着的。
小警员早就听说了昨天秦琛毫不犹豫的袭警之事,自然不敢多言。
“姑奶奶,走好。”小五非常狗腿的站在门口相送。又说:“姑爷,走好。”
另外的七人有模有样的学小五,说:“姑奶奶,走好。姑爷,走好。”
如果是放在五年前,连审三场,连翘就会炸毛。但这次,连续审问了五场,她未有承认罪行。只是重复的说着自己到房间时发现的一切。
主审的王队长也头疼了,他听说秦琛的律师已申请了保释。24小时内如果审不出什么那只得放人,另行走起诉的路。
“连翘,再问你一次”
王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口供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小警员在王队长耳边耳语了一番,王队长的眉挑起,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先带回看押所。”语毕,王队长急匆匆的走了。
秦琛眉微跳动,如果他没听错,那小警员耳语的是‘上头来人,暂停审训’的话,但他只想保护着他的匪匪,所以他起身和连翘一起回了看押所。
王队长和那小警员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办公室,门一推开,便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负手站在办公室内,这笔挺的站姿宣泄着那男子军人的身份。
听到声音,男子回头,剑眉、高鼻、薄唇,脸上线条若刀刻般的深遂,嘴角抹着一抹清清淡淡的笑。明明一个再温润如玉不过的人,但却感觉有那么一种气势隔在面前,让人不敢擅自逾越。
“王队,你好。”男人率先打招呼,声音清清朗朗,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顾组,你好。”
男人正是国家最高刑侦组组长顾清城,现任总统顾南山的儿子。有传言,顾南山有意扶这个儿子上位,也就是说继顾南山之后,y国下一任总统很有可能就是顾清城。
“秦琮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
“不是只中了一刀?”
“刺中要害且刀上有毒。”
“放了连翘。”
“顾组”
顾清城修长的大手一摆,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笑意,说:“我听说了,匕首上有她的指纹。”
“是。”
“但是,却只有她一人的指纹。”
“是。”
“王队干刑侦这么多年,你会相信一把用过多年的匕首上只会留下一人的指纹?”
“这”
“如果是我,我会想是不是有人事先复制了连翘的指纹,然后栽赃嫁祸。”
明明是再温润不过的笑,明明是再清朗不过的声音,但王队感到了压力,额头有汗。
“这桩案子,即日起移交国家最高刑侦组。”
“是。”
二十分钟后,秦琛、连翘走出警局。
警局外,秦琛的律师团队正准备进来,为首的安丞看着已经出来的总裁和大小姐,脸上有点错愕。
“总裁,你们”他们才办好手续,保释单还没送到,人怎么就出来了?
秦琛摆了摆手,说:“回去再说。”他有感觉,有更厉害的人介入了这桩案子。如果他没猜错,应该就是‘上头来人’中的那个人,他猜测应该是国家最高刑侦组的人。
只是,最高刑侦组是出于对连翘这个信息员的保护还是另有所谋?他暂时不能妄下定论。
于是,一行人悉数上车。
警局的七楼,顾清城负手而立,看着楼下的一行人出去,看着他们上车,看着他们开车离开。他的嘴角再度抹上了一层清浅的笑意。嘴角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知是‘秦琛’还是‘连翘’。
有两个办事员模样的人走到他面前,“顾组。”
“办好了?”
“是,都办好了。”说话间,其中一个办事员将一个证物袋递到了顾清城面前。
证物袋内是一把带血的匕首,正是插在秦琮背上的那把匕首。
秦宅,名园,书房。
人较多。
有三老爷、秦愿、秦琛、连翘,也有秦琛的律师团队、安丞,还有秦琰。
说起来,秦琛的二叔、三叔还活着。但因为参与五年前的夺权事件,被三老爷以‘触犯族规’为由罚守秦氏宗祠,十年不允踏出一步。这也是秦琛的二叔、三叔一直没出现的原因。
秦琰觉得现在能为他大哥申冤的人只剩下他了,所以最是激动,指着秦琛说:“三爷爷,我知道你打小就疼他,但这次我哥差点死在他手中,你一定要给我哥作主。我哥也是你的孙子啊。”
“闭嘴。”三老爷不奈烦的喝斥,又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是猪脑子?琛儿真要杀人不会藏在自己家中。个猪脑袋。”
秦琰被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恨恨的看着秦琛。
三老爷问秦琛:“你怎么看?”
“有问题。”
“哦?”
“匪匪虽然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现场的,但我却是第一个打急救电话的。打报警电话的比我打急救电话还要晚,但警车却比急救车先来了。”
三老爷‘嗯’了一声,“照说,都在市区,且路程差不多,所以救护车应该先来。”
“那肯定是救护车在路上堵车了。”秦琰申明。
安丞将两份相关文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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