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应该身处书房中,因为他的四周都是书柜。
他坐在书桌边,静静的翻着书。每翻动一页,他的身影就颤动一下
连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好像又不是一个真实的身影,似乎就是一个影子似的。
接着,便见老者将书放下,对着镜头柔和的一笑,说:“惜弱,我的孩子,你是不是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惜弱?!
连翘吃了一惊,那不是妈妈的名字吗?
像打开了某扇窗户似的,她的心霍地开朗,难道这个和蔼可亲的老者就是她的外公?那个传言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从此再无踪影的外公?
“惜弱,我的孩子,当你看到爹地的时候,其实爹地早就不在人世了。如今呈现在你面前的影像是通过光影合成的影像。”
“我的孩子,看到这里,你是不是会非常的伤心?”
“惜弱,你会不会恨爹地,把你和你的母亲就那么抛下?”
“可是,惜弱啊。爹地是军人,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那天,爹地临危受命,担任极深地下室的开拓者的时候,爹地就已经不能再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爹地只能是国家的儿子、人民的儿子!。”
“极深地下室,掌握着暗物质的探测,掌握着太空战的生死存亡。我们y国是首次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为了保证研究工作的顺利进行,为了保证核心技术不被泄露,所有参与从事暗物质探测的工作人员都不能再和家人联系。所以,不能和家人联系的并不是爹地一个。在我们y国,有许许多多和你一样,一夜间就没有了父亲、母亲甚至于是没有了儿子、丈夫的人。”
“所以,惜弱,当你看到这个光影的时候,不要怨爹地,不要恨爹地,好吗?”
“我们是极深地下室的先头兵,做为开拓者,在许多领域属于摸索阶段,难免时常身处辐射环境。我们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哪怕如此,我们仍旧有着坚定的信念,一份为国、为民的坚定信念。我的孩子,当我不再是你的父亲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看成是我的国、我的民”
一边看,连翘的眼泪一边的就流了下来,真的是她的外公。
当年,外公被传上了军事法庭,一夜间柳府败落。外婆病死,母亲被逼退婚
外公若还活在世上,就会知道,其实他的女儿早就去世了,都去世了二十年了。
“外公。”
连翘伸手摸着电视屏幕,摸着电视屏幕上那个和蔼可亲的老者。
隔壁房间。
监控视频中,看着对着影碟机流泪的女人,秦琛叹了口气,起身。
无论这个女人如何的没心没肺,无论她是怎么样一次又一次的毫不犹豫的离开他,但他对她的眼泪就是没有抵抗力。
他顺手拿了一条柔和的毛巾,来到了主卧室。
走到女人身边盘腿坐下,他将毛巾递到了女人手中。
连翘抓过毛巾擦着眼泪,全然忘却这个男人不应该是出去办事去了的吗?也全然忘却她和他现在是熟悉的陌生人的事。
她只是哽咽着问:“秦琛,你这里怎么会有我外公的光影碟片?”
“一个朋友弄的。”
“朋友?”
“我朋友是z国人,他是z国极深地下实验室的室长。这次到我国展开极深地下室学术论坛、研究。偶获外公的光影。从外公的光影论述中,他得知外公和三爷爷是知交,于是便将这份光影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搞到了手,送到了江州。”
原来,外公和三老爷是好朋友!
那那人将光影送到三老爷手中,自然而然就会落到秦琛手中。
连翘擦了眼泪,眼睛红红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连翘闻言,心一突,恍惚想起自己离开y国的那一天,在机场,似乎听过类似的新闻报道。
她回忆了又回忆,猛然说:“你那个朋友不会就是z国极深地下实验室的室长李济安吧?”
秦琛微讶,接着唇角翘起,说:“不错,正是他。”
“嘿,那天我碰到他来着”
秦琛皱眉,“你碰到了他?”
“是啊。我出国的那一天,机场,正好李济安的航班到达。我记得当时记者说了什么极深地下室的事来着,还说什么李济安要到江州拜会老朋友之类的的的”
看着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看着他越来越漆黑的眸,连翘才突然想起半年前她决绝的抛夫弃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她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低下了头。
看着再度装鹌鹑的女人,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也就是说,那天,在机场,你和李济安是擦肩而过?”
连翘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秦琛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说:“你知不知道,你们那天擦肩而过,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捏得她好痛。连翘‘嘶’了一声,说:“疼。”
秦琛又狠狠的捏了她一把,才放了她,然后果断的起身。
连翘急忙随着站起来,一把拉住他,问:“秦琛,小兽到底是谁的孩子?”
秦琛低头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小兽他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孩子?”连翘似耗尽了一身力气般的问了出来,然后紧张的看着秦琛。
秦琛唇角微勾,似漫着嘲讽,“你是这样想的吗?”
“难道不是?”
“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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