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正埋头吃肉的赵言志忽然抬起头来,“当年方白你是酒后失足?”
方白只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是。”
赵言志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问道:“然后呢?不是喝酒,又是怎么回事?”
杜信也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是啊,方同学何不讲讲细节,我这些年一直蛮好奇的!”
但方白除了一句“过去那么久,谁记得清”,便只是摇头不语。
杜信不肯轻信,还想继续逼问,赵言志却不适时宜地端起杯子,要跟他拼酒。
杜信拿他没办法,只能陪着喝了几杯。不料赵言志越喝越来劲,竟大喊服务员拿两个大碗来。然后,他就跟杜信耍起了无赖,非要喝过瘾不可!
方白心中好笑,也有一丝感动。
赵言志这个老同学显然是照顾方白的心情,不希望杜信逼迫他回忆当年事,揭人疮疤。只是他不知道,方白自有计划,却没什么心灵创伤。
拼了一会儿酒,赵言志有些不胜酒力,瘫坐在椅子上。
方白拉动椅子,坐到他身边随意聊了一会儿,接着劝他去洗手间把脸洗干净,最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赵言志听话地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两人。
杜信突然起身走来,坐到赵言志的位子上。
他仿佛醉酒失言,开始向方白吹嘘自己如何日进斗金,生活奢侈,然后卖弄起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
他把胳膊伸到方白面前,指着这款艺术大师系列作品,夸耀道:“你看,表壳、表盘、表冠,全是18k白金,光钻石就镶嵌了54颗,加起来有三个克拉,你再看这些暴露在外的镂雕,这种精密机械的美感,简直完美!看看这些传动的齿轮,一环套一环,是不是特别让人沉醉……”
他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和一块手表,开始了快速催眠。
见方白越来越放松,似乎正在慢慢进入沉浸状态,杜信诱导道:“看这根指针,当我缓缓拧动旋钮,它开始逆时针旋转,时间也跟着倒流了,你随这根指针,一起回到了十年之前,十年前,你在哪里……是不是庐山……”
突然间,方白哈哈大笑,一把推开了杜信的胳膊,疯狂吐槽道:“行了、行了,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杜同学你可真有意思!想催眠我?”
“你还没入冥吧?”
杜信收回胳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方白继续嘲笑,“你不知道凝神之后,除非遇上高出一个境界的对手,否则不可能被催眠吗?不如说说,你哪儿来的自信?”
杜信脸色涨成猪肝一样,强忍住怒气,勉强解释道:“我是看你还没放下当年心结,想用催眠疗法帮你放松一下……”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的关心了!”
“不用客气!”杜信厚着脸皮死撑,“没想到方白你大难之后还能保持凝神修为,真是圣祖护佑!”
“是啊,你们都没想到吧!”
“什么‘我们’?”杜信强自掩饰,“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方白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两手按住了对方肩头。
“刚才你给我看手表。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不必了吧?”
杜信有点慌,肩膀一塌,腰部一扭,试图卸力逃脱方白的掌控,却没想到方白手劲极大,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从肩胛骨到尾椎,丝毫动弹不得。
“别乱动!这招大擒拿手,硬抗的话,会让脊柱粉碎性骨折哦!”
“方白,你别乱来啊!这可是鹿公馆,你伤了我,自己也跑不掉!”
“老同学,你想哪儿去了!我看你整日案牍劳形,这是帮你按摩呢!”
“那——你轻点儿按……”
“好说,感觉疼了就出声!”
说完,方白手下猛一用力,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直接捏断了杜信左肩锁骨。
杜信痛极,立刻要哭喊出来,不料方白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痛得他瞳孔瞬间放大,浑身失去力气,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呼救声。
“看来是不痛,还可以再加点力!”
方白搭在他右肩上的手也渐渐加力。
杜信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用最大的努力尝试摇头拒绝,但方白面无表情,毫不理会,捂住了他的口鼻,以免叫喊出声,引来服务员。
随着第二声“咔吧”脆响,杜信的右肩锁骨也断了。他两条胳膊耷拉着,痛的无法动弹,眼中全是恐惧。
方白掐住他的喉咙,如同恶魔般在他耳边低语,“你是不是在想,赵言志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发现,肯定会报警,你就得救了对不对?”
杜信听到这话,眼睛里马上浮现出了希望,但方白随后又道,“可是赵言志已经去卫生间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吃饱了就自己回家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说起来,赵言志一直都没凝神,快速催眠他这种普通人只要简单的暗示就可以了,我刚才好像对他说了一句,洗完脸直接回家。想必他现在已经坐上出租车了吧!
现在,我们有很多时间畅叙别情哦!”
杜信的眼神瞬间转为绝望。
方白知道火候差不多,可以开始搜魂了。
他跟杜信都是凝神修为,都不能用简单的手法催眠对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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