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受不了张离粗暴的赶车把式,余老夫子便将张离赶了下来,让其第二天一早去白鹿书院入学。
张离只得循着记忆,回到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家中,这一天情绪起伏太大,加上酒意上脑,整个人困倦不堪,略略跟家里人解释一二后,不顾他们惊异的脸色,回到自己房内便蒙头大睡。
“砰!”
刚刚进入梦乡,便被一声重重的踢门声惊醒。一个身着麻衣,却敞胸露腹的青年急步冲进房内,冲着张离的胸口上用力拍了两下,毫不客气地道:“喂!痴郎,听说你开了窍,被白鹿书院救下,还让你入学了?”
张离陡然间被如此粗暴无礼地惊醒,差点一拳朝此人脸上挥去,却想到此人乃是家中兄长,自己初来乍到的也不宜闹翻,当下忍着气道:“是又如何?”
这户人家姓刘,他排行老三,只不过没什么正经名字。除了父母外,上头有一姊一兄,下面还有个妹妹,眼前这青年便是刘二郎,是个惯爱欺邻霸舍的浪荡子角色。
刘二郎一脸兴奋地道:“那书院的夫子真是老昏眼了,竟然让你这痴哑儿去入学,这怎么行?你去了不是给咱老刘家抹黑吗?这样,明日我与你同去,你告诉夫子说你脑子不行,让我来替你。”
被一口一个“痴郎”、“痴哑儿”地叫,酒意未消地张离就一肚子火,又听着这人竟然异想天开地想顶替自己入学,心中反倒是一乐:“夫子收我,自然是瞧中我天资不凡,不知大兄有什么本领能让夫子瞧上的?”
刘二郎脸色一沉:“你这痴哑儿能有什么天资,打小就把狗屎当泥巴玩的呆货,这样都能被夫子瞧上,又怎么知道我不能?”
张离心中恼怒,深深吸了口气,把情绪平复下来,心道与此人啰嗦什么,难道带去了还真能顶替自己不成?当下便随口答允,只求此人速速离开,莫要再干扰自己好梦。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做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梦。
梦里,他被刘二郎殴打,或者被邻里小伙伴掷石头,砸得浑身疼痛,咧着嘴巴在街头大哭,父母却漠不关心……
一会儿梦见许多身着兽皮之人端坐在烈火中大声诅咒,一会儿又梦见各种恶形恶状地妖物蜂拥齐上,向他扑食而来……
“呼……!”
骤然睁开双眼,张离从怪梦缠身中醒来,只觉得浑身冷汗津津,心悸不已。
往窗外一看,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来。
正发呆间,忽闻“吱呀”一声……
有人推开门,缓步走了进来。
昏暗中,张离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靠近自己,心中一动。
“三郎,可醒了么?”一声温软的问候传来。
张离轻咳一声:“大姐,我醒了。”
来人正是刘家长女,刘素云。
“大姐?”面前的女子沉默稍许,声音幽怨起来:“三郎,怎地叫起大姐来了,以前都叫人家小云云的,是不是……心中有恨,怪我不来探望你?”
若非光线黯弱,这女子定能瞧出他此刻一脸古怪神情。
“**??”张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心中犹如一万匹羊驼奔驰而过,爆发出无声的呐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刘三郎,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给我好好说说你跟你大姐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心中想道不能在这女子面前露出破绽,喉中“呵呵”两声,却怎么也吐不出“小云云”三字来,张离打了个哈哈,含糊过去。
正好这时肚中雷鸣,引得这刘素云“噗呲”一笑,款款坐在张离塌上,一双柔荑握住右手,柔声道:“饿了吧?爹娘头一次给你留饭哦,我还悄悄给你准备了羊肉,为你庆功,你说人家好不好?”
张离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对方一根指头轻轻一勾,滑滑痒痒的感觉让整支手臂都酥了。
“什么社会啊!你们还是亲姐弟吗??”
张离被这女子的暧昧行为深深震惊了,但脑海中实在搜索不出原主人与此有关的半点记忆,只得挠挠头,憋出一句:“嗯,饿得狠了。”
黑暗中,刘素云搀着张离起身,其间二人的身体多有磨蹭之处,这少女毫不避讳,温软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胳膊上,令这暗室生香,旖旎无比。
“三郎啊,好好呆这哦,人家去给你端来。”刘素云附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然后轻轻一笑,翩然离去。
如同魔音灌脑,张离被彻底撩起心火,一时间心猿意马。
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脑海中如电一般闪过诸多画面。
“爹娘头一次留饭?看来是真的很不待见原本的刘三郎啊,势利而冷漠的父母,加上愚蠢又霸道的刘二郎,这家子的情况就基本清晰了然了。”
“但这刘素云?记忆中模糊印象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但姐弟之间,怎会是这种暧昧关系?莫非是这女子有弟控情结?也不对,入牢一月有余,加上差点被砍头,这刘素云始终没有露上一面,来送送这平日里多有照顾的幼弟,这太不合情理了。”
“有古怪啊。”张离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半响,一阵香风扑进门来。
“三郎,发什么呆呢?”刘素云拎着一份食盒,抬出几样菜肴上桌。张离本就腹中空空,加上吃了这几个月的霉变猪粮,早就已经食指大动,看见面前小菜颇为可口,顿时嘴上含糊回应了下,马上一番狼吞虎咽……
管他有什么古怪,我自寻觅我的立身之本,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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