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些人安排在这里。
这一件事情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本来她是想做壁上观花,但是刚才师父找了过来。
呵,季冬这样的人在师父他们眼里,竟然还算是好人。
季冬默然。
难怪钟蓁会弄药膏,敢情是跟着老邵学的。
也难怪老邵中午的时候说买不到鸡蛋什么的,然而今天晚上她还拿了一个鸡蛋过去给老李吃。
原来钟蓁是老邵的徒弟,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所以,你完全可以信任我。”钟蓁低声说,“你这一次是因为帮着我师父他们而被举报的,我会帮着你,只要我能帮得上。”
“你先回去拿把剪刀和一块镜子过来给我。”季冬往外撇了一眼,说着,“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好。”钟蓁没有多问,一下子就应了。
季冬又回去等着,过了十来分钟左右,钟蓁的声音才在窗外响起:“剪刀和镜子拿过来了。”
“还有手电筒。”
她将这些东西递能仓库的窗外。
季冬接了过来。
他打开手电筒,用嘴巴咬住手电筒,找了个位置,一手拿镜子,一手拿剪刀,开始往头上招呼。
为了避免剪成狗啃过的,他还特别注意,稳住手,慢慢地剪。
将头发剪成一个平头模样之后,季冬放下剪刀,拿起手电筒看了看,觉得头发虽有些不平,但还算能看。
剪完之后,他将东西递出去,低低地对钟蓁道谢:“谢谢。”
钟蓁接过东西,忍不住问着:“你要这剪刀做什么?”
“剪头发啊,要不然要剪刀做什么?”季冬回着。
钟蓁:……
都什么时候了,还剪头发?
忍住气,忍住气!
钟蓁费了好大功夫才不至于发气,但是声音还是没好气说:“我还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县城里的黑市你去过吗?你知道在哪里吗?”季冬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略有些扎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问着。
“知道。”钟蓁皱紧眉头应着,都这个时候了,季冬怎么还问这个,“难不成你想让我去帮你买东西?”
这个季冬,也真是不着调。
都什么时候了,剪头发不说,还想着黑市。
“不是。我想让你去帮我找个人。”季冬低声说,“你找到他之后,就将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他,其他的你就不要理了。”
钟蓁的眉头皱得更紧,问着:“你说那个人会在那里吗?要是明天他不在怎么办?”
季冬非常肯定地说:“不会。他一直在那里做生意的。要是你去到黑市那里,没有看到那个人,你就在原地里等一会儿。”
“要是等一个小时他还没有出现,你就可以回家了。”
要是真的找不着,那也只能算他季冬倒霉。
钟蓁舒了一口气,问:“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季冬就小声地跟钟蓁说了起来。
等钟蓁离开之后,季冬又回到凳子上,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觉就到了天亮。
阳光透过仓库那狭窄的窗□□进来,照亮了昏暗的仓库。
季冬睁开眼,将地上的碎发给团成团,扔到角落,而后起来溜弯。
昨天晚上在仓库的长凳上睡了一个晚上,长凳又短又窄,他睡得腰酸背痛。
本来以为迎接他的,不是张家栋就是周国柱,却没有想到,却是高晓军。
“季冬。”高晓军那又贱又讨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也有今天。”
季冬继续溜弯,不理会高晓军。
“季冬,你知道为什么周绍会举报你?”高晓军的脸突兀地出现在窗口,等看到季冬那狼狈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季冬也有今天!
也不枉费他那么费力出主意。
“那是我向周绍说的。”
季冬只是沉默地看了高晓军一眼,并不像高晓军所预料的那样震怒。
高晓军对季冬的反应不满意,气极,又说:“季冬,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很不好受?”
“这仓库又冷,老鼠又多,还有霉味,你昨天晚上应该过得很**。”
季冬不在意地笑了笑,说:“还好。要是今天早上外面没有猪叫就更好了。”
猪叫?
这仓库位于村东头,周围都是晒谷场,距离这里最近的人家养的猪叫也传不到这里。
那么,怎么会听到猪叫?
高晓军略想了一下,而后勃然大怒,骂着:“季冬,你竟然说我是猪?”
季冬淡淡地撇了一眼高晓军,揉了揉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说:“我没有说,是你自己认为的。”
“季冬,你别得意!你这次去了革命委员会,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还有没有命出来再说吧。”
说罢,高晓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本来是想过来看季冬的热闹的,结果热闹没有看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季冬嗤笑一声,继续溜弯。
又过了一会儿,张家栋和周国柱过来了,他们开门,将季冬的手给绑好,然后把他带上牛车。
季冬瞧着面前那一头大黄牛,苦笑,想不到他季冬第一次坐牛车,竟然不是交公粮的时候,而是被送去革命委员会的时候。
牛车快赶慢赶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革命委员会的门前。
季冬还没有下车,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哟,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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