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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抓紧时间,不然等到竹叶她们发觉,自己可就逃不成了!
前些日子她在这儿抵押了她的一些首饰,此时只要拿着发票去便成。
然后再去钱庄把数目大的银票兑开,她去成衣店挑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头发往上一束,俨然一副公子哥模样。
日头渐渐西沉,她已经坐上了前往几十里地外的渡口的马车。
当竹叶和松枝直到晚上都没有等来谎称上厕所的小姐时,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她们立即跑下茶楼,在楼下等着的马车和侍卫都还在,可是小姐没了。
二人都快吓哭了,老爷和河之少爷赶过来时,郦府的人已经把整条街都搜查了一遍,河之少爷赶紧报官,官府的人也是紧急找人。
月亮因为这大动静躲在了层云之中,郦府上下灯火通明,竹叶松枝两人缩在一起,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
商河之紧紧抿住唇,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开口问:“小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相比吓哭了还没有缓过来的松枝,竹叶镇定一些,回忆了一会儿,“小姐带我们去茶楼听曲儿,没听一会儿就说要去小解,奴婢和松枝本来要陪小姐一起去的,可是……小姐不让……”
他捏了捏眉心,“然后她就一直没回来?”
松枝抹了抹鼻涕眼泪,点头:“嗯……”
“小姐出门时是否有何异样?”
在他紧紧盯着的目光下,冰凉的声音仿佛要把她们冻死,二人都是瑟瑟发抖。
竹叶咬了咬唇,想了一会儿,“小姐这几天都会去那个茶楼,哦对!小姐每次回来身上许多饰物都不见了!”
商河之听到最后这句话紧紧皱起眉头,转身大步走出大厅,正好撞上一伙人押着一位中年男子进来。
那位男子嘴里喊着冤,不停地解释:“这些东西不是我抢的啊!”
商河之听属下解释,说是在他的铺子里发现了小姐丢失的钗子手镯若干。
当铺老板跪在地上,鼻涕眼泪横流,“冤枉啊,这是一位小姐来我这里当的啊!”
商河之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郦其衫也从游廊那边走来,看到这副景象,忙吩咐下人放开当铺老板。抖了抖手中的信纸,颤声道:“这是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我枕头底下的……”
商河之立马接过,上面只有几个大字:孩儿出去散散心,勿念。芫儿。
他心里的大石头稍微下落一点,但是还是压得他喘不了气。
“你说芫儿这么小,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啊……她到底去了哪啊……”说着就要抹眼泪。
“叔父放心,河之一定把芫儿找回来。”商河之托住郦其衫,沉声开口。
郦其衫深深叹了一口气。
6
郦芫才不知道此刻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出走引起了多大的鸡飞狗跳。
她双手撑在栏杆上,束起头发的飘带随风飘扬,船已经在浩瀚的江流之中,天上是漫天繁星,她呼吸着凉丝丝的空气,心里跳的很快。
河之哥哥现在正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
她不禁懊恼,怎么要想起他!自己已经自由自在了,此番出来,就是要忘记他的!
她理了理头发,哼了一声,走回了船上的房间里。
这艘船正要前往江南,她躺在床上,翘着脚想着自己要在哪个渡口下船,忽而有人敲门。
她警惕地看向门口,问:“谁?”
“小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要给您送进来么?”
是船上的小厮。
“拿进来吧。”她沉声,努力把自己装作一个男的。
“好嘞!”小厮推开门,他身后又有两人搬进来一个浴桶,打头的小厮搓着手冲她笑道:“公子,这桶都是新的,水里加了上好的精油。”
郦芫会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不小的银子抛给他,小厮的脸立马笑得皱在了一起,“那公子先用着,有什么需要再吩咐小的。”
郦芫点点头尽量不说话。
小厮们立即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正要准备脱衣服,门又被推开了,吓得她立马裹紧自己,柳眉倒竖看向门外,小厮探出一个脑袋,饱含深意地笑着:“公子需不需要个小娘子帮忙搓澡?”
郦芫皮笑肉不笑,“不需要,谢谢。”
小厮立马关上门不再出现。
郦芫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插上叉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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