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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救她吧。”林修阳压低了声音,带着哀求。
保安已经追了过来,林建摆了摆手他们又走了,他对林修阳说:“你等我一下。”
门关上了,林修阳站在门外,感觉从里到外都凉了个透,太冷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吵闹的声音,林修阳假装听不见那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在说着什么不堪的话,最后林建出来,又塞给了他一万块钱,皱着眉头催促他赶紧离开。
林修阳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不知道这一幕被时星阑看到了,她举着伞看着他的背影哭成了泪人,转身就走了。
她原本是辗转反侧,听见外面保安的动静才起来看看,没成想看见了在雨里的林修阳,就急忙跟着出来看看,身上还穿着睡衣裹了件羽绒服。
他该有多痛多恨多难受,时星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她掏出手机在路上给秘书打电话,什么也管不着了,现在先拿到钱要紧。
钱很快就到账了,她回家拿了卡,在小区必经的路口等着他,过了大概有一会儿才等到人,他应该是没有拿到钱,嘴角有点伤,看起来像个受伤的野兽,原来那一万块钱也没了,估计是惹怒了那个所谓的“生父”所以赔上了尊严拿到的钱也没了。
他看到时星阑先是一愣,然后意识到她应该是知道了,又惨淡地一笑,缓缓向她走来。
时星阑高举着伞遮住他头顶的雨,旁边黑黢黢的,只有微弱的路灯的光,他的表情看不清,浑身湿漉漉的。
“冷么?”时星阑用自己的袖子去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
“嗯,看到了?”他颤颤巍巍地问,忍不住哽咽了。
时星阑也没说也没说不是,就是想哭,太难过了,这些事情都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银行卡。
“我们……分开吧。”林修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绞着疼,可是他没有办法面对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么办,他们之间相差太多,她是住在这样的地方锦衣玉食的女孩子。
时星阑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什么也没说。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哀求一样地又问:“好不好?”
时星阑扭过脸去呜咽了,又强忍着点了点头,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卡递给他。
他冷笑,不知道是讽刺自己还是讽刺她:“这是什么?分手费?要什么?真要买我一个吻吗?”
时星阑吸了吸鼻子,丢了伞够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他没动,她垂着眸子找到了他的唇,颤抖着吻了上去,他这次没有躲开,反而伸手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
他的浑身都是冷的,唇却像火一样烫,这里只有夜和雨,他和她,两个生疏的年轻人,靠着心里的那团火去探索着,战栗着,跟着感觉找痛苦和欢乐的尽头。
在最狼狈的年纪遇见了时星阑,是他最遗憾的事情,他最后拿着卡走了,留下她蹲在地上大哭失声。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知道,等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生活还是会继续,正如《挪威森林》里写:“所谓成长恰恰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人们同孤独抗争、受伤、失落、失去却又要活下去。”
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一切都会有好的转机。
第33章 033
林修阳的母亲做了手术之后渐渐好了一些,他回到学校已经是四月份,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高三的紧张冲淡了一切。时星阑那天被大雨淋了一趟,头疼感冒在加伤心,约摸捱了半个多月才好,这些林修阳都不知道,他每天医院家里两头跑,有一点空闲就看书学习,把自己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再有点别的空来想时星阑。
“现在什么时间呀?”隔壁的同桌捅了捅林修阳,低声问。
他听一个时字就心头一抽,低头看了看腕表:“还有五分钟下课。”
“那就好,我快饿死了。”
林修阳那块手表还是张秋英给他买的,不巧和田瑶送的那块一样,就因为这个他还和时星阑闹了个小误会。
又是她,林修阳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
下了课,同桌拉着他往食堂里狂奔,他兴致缺缺,看见楼梯上有个熟悉的背影,时星阑和丁万走在前头,她的棉衣已经脱下了,又照常穿上了宽大的校服,头发好像又修了修,比过年的时候短了,脖子上那个亮晶晶的银链子没了,林修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站在原地不肯动。
“老林,你怎么回事?再不去一会儿又要排队了!”同桌跟恶鬼投胎一样,扯着他嚷嚷,本来走的好好的时星阑回头朝上面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放学的时间,楼梯间的人很多,说笑的也很多,丁万压根儿没有听见“老林”这两个字,只是看着时星阑朝着楼上看着不动也跟着看。
“没什么。”时星阑弯了弯嘴角。
林修阳的同桌被他捂着嘴拉到了墙根儿,旁边路过的人看见他俩这姿势都捂着嘴笑,他同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半晌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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