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季节,你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和他走了一段路,眼见着食堂就在眼前,我还是没忍住问,也不怕他在食堂门口把我暴揍一顿。
“我可没像他们这样,伤风败俗。”他说的时候漫不经心,却显出了十足的杀意。
我想起前些日子我和钟杭弋在霁月湖的所作所为,赶紧闭了嘴。
钟杭弋那日义愤填膺的样子和季节现在这样如出一辙,想来钟杭弋怕是不过鹦鹉学舌罢了。
我们来的晚了,六食堂里已是座无虚席,季节像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问道:“我们学校的人什么时候都起这么早了?”
“不是一直这么多人吗?”我没有多想,回答道。
“二食堂从来都是空荡荡的不是吗?”季节拿了盘子,跟在我后面问道。
说实话,我没有怎么去过二食堂,自从被那里的菠萝羊肉恶心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它方圆一里内。
我觉得我的想法应该也是很多人的想法,二食堂的菜真是猎奇又难吃。
想起以前钟杭弋的确是经常出没在二食堂的,我顿时对他那些我所不能理解的行为有了认识——怕是在二食堂吃傻了。
“二食堂难吃啊,六食堂好吃人当然多了啊。”我回头和他说道,却见着他盘子里堆满了不知道哪里拿的蛋糕。
“你大早上吃这么齁啊。”我被他的餐盘搞得眼花缭乱,不可置信地问他。
“啊,看着都想吃,就都拿了,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中午吃。”季节边嘴上说着,手里还不停:“你怎么就吃这么点,你说的米露在哪里,我也想吃。”
季节说话间盘子里又多了一盒椰奶小方,他先前说的包子却不见他去够。
“你不是要吃包子吗?”
“有这些谁要吃包子啊,钟杭弋你是不是傻?”季节总算是满足了,推着我往卖粥和甜品的地方走:“走走走,去买米露。”
“行吧。”我也拗不过他,就着他的力道往食堂另一边去了。
“我们上完课回去打游戏啊。”
季节拿完米露就和我一起落了座,边吃边问我。
“这不行诶,我等会有事。”
“有什么事?”季节听了我的话,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静候我的回答。
“我等会可能要去找程嘉广。”
“可以。”季节听了没有多做反应,继续吃着东西:“那等你回来了我们再打,你这次不能拒绝啊。”
“行吧。”我只能答应着,心里却直打鼓。
给钟杭弋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要给他上完课才能过去照顾他,他并没有给我回消息,想来还在睡觉。
又给他去了消息,说是季节要找我打游戏,等会要让他教我一些基础的,他仍旧是不回应,定是在睡觉了。
吃饭吃了很久,主要是季节吃了很久。
东西拿的多还细嚼慢咽,先前催我像催命,眼下我一催他他就瞪我,搞得我很是被动。
上课的教室离这里的确有些远,我怕迟到急得抖腿,却被季节按住:“别抖腿,你一抖整个桌子都在抖。”
“那你吃快点。”我急得声音都高了,却被他斜瞟了一眼。
“不就迟到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那我不急。”被他说的了解了他们的生活习性,便停下了抖腿的动作,坐在位置上等他。
等到了教室的时候,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我跟着季节猫腰从后门进去,坐在最后一排墙角的位置,翻开书找今天上的章节。
回头看见季节莫名的眼神:“你怎么还带书?”
“上课不带书吗?”我不解。
“上课要带书,但你带书很奇怪。”
“哈哈,是吗,我改邪归正了,改邪归正。”我打着哈哈过去,翻开书随便翻了几页皆是空白,也是大抵了解了钟杭弋上课的状态。
翻到扉页,总算是在书上看到了手写的字。
“钟杭弋”三个字歪歪扭扭地印在上面,乍一看像是儿童写的。
我提笔上去,清秀有力的字体印在书页,我看着立马停了笔。
这我可怎么写,一写字就露馅了啊。
季节却突然探头过来,惊奇道:“钟杭弋你的字居然挺好看,旁边这个是什么,你侄儿写的吗?”
“对对。”我眼角一抽,怕是季节和钟杭弋同宿舍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写字,怪不得他四级考了两次也考不过去。
把书合上,看了下黑板,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了作业,前排的同学视若罔闻正在叽叽喳喳打着游戏。
我一时有些语塞,没想到后排座位竟然是这样的生态系统。
“那位同学,墙角那个白衣服男生,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老师突如其来的点名让我不知所措,纠结着站起来迅速地扫视了一下黑板,又看了一下幻灯片上的题目,心下有了大概的解题思路,便慢慢回答着。
其实不过是套个公式就可以的题目,很是简单,老师却像是十分满意的样子,点头让我坐下了。
“钟杭弋。”季节突然搂上我的肩膀,晃了晃我:“没想到你还会做题目,今天的课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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