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听到有人喊自己,陆时生慢了好几拍,才僵硬着身子侧头看去,蒋文平又向两人走近两步,瞧着陆时生眉间、眼睫间凝的白雪,蒋文平心下一哽,下意识抬手托住陆时生双肩,连连点头:“谢谢你,小陆,叔叔真的谢谢你。”
“她睡着了。”陆时生只说了一句话。
“好,我这就把念念接过来,辛苦你了。”蒋文平一边小心把女儿抱到自己怀里,一边对身后的胡琼白说:“你快点过来啊,我抱念念上车,你扶小陆上车,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了!再耽误下去,他们恐怕都要生病了!”
胡琼白看看十分虚弱的陆时生,又看看还在熟睡的念念,终于点了下头,主动走上前,搀扶陆时生往车内走去。
唐翠英一早就喊李管家把家庭医生请来了,饶是如此,乍一见到沉睡的念念和虚弱不堪的陆时生,她还是吓得不清,忙招呼医生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快,小柳,你赶紧给这两孩子看看,可别让他们发高烧了。”
蒋念念由蒋文平大步抱上楼,陆时生则由司机林叔背上楼,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陆时生已是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了。
朦朦胧胧中,他听到有人围着自己说:“快点,这个男孩子发高烧了,先把注射器和药水拿这里来,我先给他吊水。”
“他这左手……”
“老夫人,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虽然我在蒋家也有好几年了,按理说,我不该帮外人说话,可你看看这男孩子手上的伤,他才被你们用皮带打不久,现在又在外面背念念走那么久,时间一久,不仅引起他伤口发炎,就连他本人都发起高烧了,你说说你们这是……”
“好好好,都是我老婆子不对,没有及时发现,小柳你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不管药多贵,过程有多复杂,你尽管说,只要能将小陆治好就行。”
柳医生帮陆时生扎完针,再帮他敷完药,又去蒋念念房间检查第二遍,蒋念念因为保护得当,所以只是吹了点冷风,有些低烧,吃几天药就能好。
佣人冲好药剂,蒋文平将念念扶起,喊她几声,念念还不清醒,蒋文平就半强迫性地把药给她喂了下去。
因为家里多了两个病人,又是大晚上的,唐翠英安排几个人轮流守候蒋念念和陆时生,一直忙活到深夜,柳医生才匆匆回到客房,其余人也各自睡下。
翌日,上午。
念念早上一睁开眼,就瞧见吴婶婶靠在自己床头,她惊喜地转头喊道:“吴婶婶,你怎么在我这里啊?”
看念念一如既往的活泼,吴婶放心地笑了笑,耐心解释说:“小姐昨天和小陆回来的时候,有些发低烧,所以吴婶婶才在这里陪着小姐。”
蒋念念点点头,吴婶从盒子里拿出体温计,夹到念念腋下,“你先别急着起来,我先给你量个体温,不烧后我们再起床。”
蒋念念又乖乖点头,等稍稍清醒后,她立马想起昨晚的事,忙不迭探出头问:“吴婶婶,那哥哥呢,哥哥他有生病吗?他现在还好吗?”
听到这个,吴婶缓缓摇了摇头,“不太好,小陆比小姐要严重一些,才吊完药水不久,所以现在还没醒。”
“不行,我要去看哥哥。”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吓得吴婶赶紧拦住她,“小姐你先别急,小陆他还在睡觉,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醒的,还不如再多等几分钟,等你一量完体温,吴婶婶就带你去看哥哥。”
蒋念念只好如坐针毯地坐在床头,老老实实等几分钟过去,时间一到,吴婶看过她体温计,又喂她喝过药,才放她下床。
她跑到哥哥房间门口的时候,林叔恰好从里面走出,看到她来,比了个“嘘”的手势,俯头小声说:“小姐,你等下小点声,小陆他还在睡觉,别把他吵醒了。”
蒋念念很听话地点了两下头,躬着身子,猫着脚步,静悄悄坐到坐到哥哥床边椅子,趴在哥哥床头,也不说话,就静静看哥哥睡觉。
以前都是哥哥陪她醒来,今天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等哥哥醒来呢!
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哥哥一动不动,她居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以前这个时候,哥哥早就醒来看书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躺在床上,皱着眉,脸色苍白的被迫睡觉。
听吴婶婶说,哥哥昨晚吊了三四瓶药水,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哥哥左手也受了伤,那这样一来,哥哥就两只手都很痛了。
她忽然有点想哭,要不是她不懂事,乱跑去外面,哥哥也不会出来找她,如果她没有摔跤,那哥哥也不会背她,不会吹着冷风还出汗。
想着想着,她趴下头,很小声地哭了起来。
陆时生是被一道说不清是笑还是哭的声音给吵醒的,他缓缓睁开眼,勉强撑着床坐起,然后就看到小姑娘头发乱蓬蓬的,趴在他床边,极为小声的啜泣,他不由好笑:“我还没哭呢,你又哭什么?”
听到哥哥的说话声,蒋念念才慢慢抬起头,胡乱擦了下脸,眼睛湿湿的说:“哥哥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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