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给两位妈妈一人买了一套抗老护肤品和一个可以装下护肤品的定制款包,又给两个父亲,一人买了一条皮带和一套剃须产品。
秦素对买礼物并不擅长,每次给父母买东西都是买家里要用的,给导师买礼物,基本上都是各种吃的喝的,给其他人送礼的话,就是送礼的经典款,不用花力气去想的那些。
所以刑文飞这个安排,秦素不会有什么意见,只说:“这样挺好的。”
很快,就到五月中旬了。
刑文飞亲自坐了自家的飞机来s城接人,他到学校秦素的房子里,秦父秦母已经准备好了,穿戴整齐,行李也收拾得规规整整。
只是,秦素没有在家。
秦父说:“他刚刚突然出门了,说是同事有事,就去了医院。”
刑文飞之前和秦素发信息,秦素也说在家,没想到要接人的时候,人却离开了,刑文飞对着两位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我先给秦素打电话问问。飞机那边不着急,可以多等一阵。”
他进了秦素的卧室,把房门关了,才给秦素打电话。
想来秦素是有什么着急事,不然不会不给自己讲一声人就消失了,他又没把具体的事情告诉两位老人,应该是这件事不想让两人知道,或者是不方便让两人知道。
电话打过去,秦素手机占线,刑文飞着急地又打,打到第三通电话的时候,秦素才接了,声音很着急:“小文,我们教研室出了些事,我今天可能没法和你去g城了。”
刑文飞很担忧:“是出什么事了?”
秦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难过:“我们教研室的杜老师心梗过世了。”
刑文飞一惊。
秦素所在的教研室是结核病教研室,但其实不只做结核,也做非结核分枝杆菌,以及相关的研究,大教研室里,还有另外两位导师。
不过,虽然说是属于一个大教研室,但秦素太年轻了,另外两位研究员兼导师,其实年龄都比他大,只是比他晚加入这个教研室而已。秦素做了这个教研室的副主任,另外两人虽然自知能力不能和秦素相比,他们只是小老板,但面子上也不怎么抹得过去,所以和秦素交道都不太多,甚至不让自己的学生和秦素多交道。
刑文飞每天都要和秦素聊天,秦素这边的什么事,他基本上都知道,秦素一说“杜老师”,刑文飞就知道他讲的是谁。
刑文飞没见过这位杜老师,但经过秦素的描述,他记得这人大概四十岁出头,比秦素还更有来头,是本校的本硕,又去协和做的博士,之后去了英国做博后,又辗转美国做博后,年纪一大把了,回这个母校来找工作,本来是想直接就聘为正高,结果被领导晾着了,不想要他,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好歹是争取到了副高待遇,但只能屈居秦素之下,做这个教研室的小老板,不能做领导。加上他和秦素两人都是男的,男导师之间,总归会有各种比较,他帅不过秦素,年轻不过秦素,脾气又没秦素好,钱也不能像秦素这样给学生发得多,自然在学生里就没秦素受欢迎,所以,他迎面和秦素遇上,都不会和秦素打一声招呼。在以前,刑文飞对这个人,是没有一点好感的。
但哪成想,这个人居然死了。
刑文飞有一瞬间的怔忡,回过神后,问秦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秦素说:“我现在在医院里,你不用过来,你不方便来。”
刑文飞问:“他的家人呢?你必须一直在那里吗?”
秦素叹道:“他老婆才生孩子不久,他父母年龄大了,现在他老婆和父母都在赶过来,他家住得有点远,还要一会儿才到。即使他们人到了,我也不便离开,还要协调事情。”
秦素语气很沉重,刑文飞听得很心疼。
刑文飞说:“我去陪你吧,说不定可以帮些忙。”
秦素依然拒绝:“不用了。小文,你别过来。他的学生也都在,其实不需要我忙什么,只是我必须留在这里而已。你来了,你帮不上忙,反而心里乱。”
刑文飞觉得很压抑,问:“我记得他只有四十岁,是不是?”
秦素说:“是的。他孩子才刚出生。”秦素又长叹了一声。
刑文飞:“这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秦素叹道:“刚才问了他的学生,说是最近太忙了,他回家了,家里孩子闹得他睡不着,回教研室又一直忙,可能是好几天没休息,他今天本来还在和学生说事,他学生就见他突然面色不对,然后倒下去了,他的学生已经以最快速度把他送来了医院,居然没抢救过来。”
刑文飞听得心下发寒,说:“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心脏,看有没有问题。”
秦素声音沉重到凝滞:“嗯。”
刑文飞又说:“你去年体检,有哪些指标不对吗?你要不要给我看看?”
秦素:“那个暴露做六月检查的时候,又加做了一些项目,除了肝不太好外,其他指标没什么问题。反而是你,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不爱惜身体。”
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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