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一怒之下,冲过来就对她啥了!
纪子期决定先声夺人,“你,你要再过来,我就哭给你看!”
杜峰又恼又好笑,他确实是想抓住她好好蹂虐,不,怜爱一番。
可这聪明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直接拿来威胁他。
杜峰磨着牙,恶狼一般盯着她,脚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纪子期吐出一口气,拔腿朝着蒋府的方向跑去!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下次被爷逮着,定要好好治治你!
杜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愤愤道。
面上却露出又宠溺又骄傲,又无奈的笑。
——
其余三家的答卷在九月的最后一天,由孟大师亲自收了上去。
纪子期为了不显示棋林学院的特别,也一并交了一份之前已交过的答卷。
所有人提着心过了一个晚上。
十月初一的这天早上,孟大师带来第一轮考试最后的成绩。
“棋林学院,甲上;玄武学院,甲;白鹤学院,甲;云上学院,甲下!”
众人低着头,恭敬地听着孟大师宣布成绩,以及公布各学院的最终答卷,以示公平。
成绩出来后,上一届拔得头筹的白鹤学院副院长有些沉不住气了。
喘着气等着孟大师展示各学院的答卷。
可孟大师公布完成绩后,直接宣布下一轮考试的题目,“请各学院院长或副院长上来,抽出各自学院下一题的题目!”
因着孟大师的威严,其余三家学院的副院长及学生们心中尽管大感疑惑,也不敢私自交头接耳。
只是走上前去抽签的白鹤学院副院长,终是忍不住开声询问了。
“孟大师,学生想看看其他三家学院的答卷,不知是否方便?”
“不方便!”孟大师心知他所说是三家学院,实际上最想看的,自然是甲上的棋林学院的答卷。
那副院长噎了一下,想放弃,又有些不甘心,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孟大师,这按以往规矩,
术数大赛上的所有考题,各院都是可以相互看对方答卷的,不知今年为何会改了规矩?”
孟大师冷哼道:“老夫也不知晓,一切均是陛下的旨意!”
那副院长一听,面色立马惨白,额头渗出层层细汗,慌忙行个礼,抽了份细卷纸,退了下来。
有了棋林学院第一轮答卷的珠玉在前,玄武、白鹤、云上三家,连乙的标准都达不到。
只是为了不让棋林学院显得太突兀,才分别给了那三家甲和甲下的成绩。
成绩那么差强人意,还不自量力,孟大师的脾气就上来了。
管你是谁,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
老副院长展开抽到的纸,只见上面写着“成衣铺、白银五百两”三个字!
几人对视一眼,这怎么跟衣衫对上了?
之前是寒服工坊,现在是成衣铺,既然多了五百两白银几个字,肯定不是同之前的题了!
孟大师很快揭晓了迷底:“各学院现在手中拿的纸卷上,分别写有成衣铺、古玩铺、珠钗铺、字画铺,以及白银五百两的字样!
这是京中四家新开不多久的铺面,月租五百两,每月的收入约在一千五两白银左右。
此次的考题,便是各学院的六名学生,分别前往各自抽中的店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亲身体验。
铺头由户部出面承包了两个月,里面货物俱全,账目俱全,店内掌柜伙计已清空,只留有一名账房进行为期两天的数账交接。
考核标准:两月后,哪家店铺的总业绩以及综合提升最高者胜出。
要求:一、不许额外再聘请外人,店里面的掌柜、伙计只能是学院参赛的六人;
二、严禁向外求助,避免私下亲朋戚友出面购买混淆事实;
三、无论采取何种方式,每间店的流动银两,最高为五百两以及当月销售获得的银两,不可私自用自己的银两进行补贴;
以上若有违背,一经发现,惩处同之前一致!望各位谨慎!”
经过了第一道考题后,各学院院长及学生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有学生怯怯举手问道:“我家中好多亲眷在京中,万一哪天逛到这字画铺碰上了,该如何是好?”
“能避则避,不能避则直接讲明,让其在这二个月内三缄其口!”孟大师正色道:“今年的考题同以往单纯的术数题截然不同,
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猜到了其中部分深意!
陛下的性子虽温和,却最见不得弄虚作假!
老夫再次重申: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堂堂正正地面对这次的比赛!
这次不仅是能力的考验,也是品性的考验!”
——
时间紧迫,所有人都顾不得交谈,与各自的院长或副院长告别后,奔向了指定的商铺。
商铺有点远,纪子期不得已找蒋府中暂代老孙管事一职的聂管事,借了两辆马车,为期两个月。
每日里,负责接送六人来回。
等这一切安排妥当,去到成衣铺的时候,已是午时之后了。
成衣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愫衣坊”。
几人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急忙去找那位留在店中交接的账房。
账房是个四十来岁,瘦小斯文的中年人。
交接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这间铺子现存的货物总数。
唐大公子道:“可有老主顾订下的单子?”
账房答道:“这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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