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明白是父皇的好意,也想着与他多待一会。
可杜峰只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道:“今日是微臣未婚妻生辰,微臣要赶着回去同她庆生,不能陪公主久聊了!微臣告退!”
甚至连多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转身就离去了。
留下浑身发冷的她站在原地好久。
父皇说他定了亲,她心痛却还是不能相信,总盼着能与他见上一面,听他亲口确认。
现在真的确认了,才发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她默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回宫的时候,发现下起了小雪。
她想,那是她心里的泪变成的吧!
这一想,便对这雪生出了无限的亲近感。
不顾宫人的反对,在雪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累得走不动了,才回宫就了寝。
躺在床上的时候,发觉全身一阵冷一阵热。
等到有宫女唤她起身,见她许久未动,伸手抚上她额头时,才知她受凉生了病。
一大早的就匆忙去请御医,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皇帝陛下正在早朝,无法马上过来看她。
各宫妃子正在跟皇后请安,皇后脱身不得。
于是她的哥哥,大皇子黎渊第一个先到了。
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我昨晚是遇见了他,一句话都未说得上,哪关他的事?”
“你还要偏袒他?”黎渊怒其不争。
掌珠幽幽道:“哪里是偏袒,他心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从来没对我许过任何承诺,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成为这宫里的笑柄!
都是我的事,与他有何干系?何况他已经订了亲,我又能如何?”
黎渊越发恨不得将杜峰碎尸万段。
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掌珠,骄傲的掌珠,美丽的掌珠,却为了那样的一个平凡人,丢了心,失了魂,将尊严尽数踩在了脚下。
他轻轻搂着掌珠,手却握成了拳。
订了亲?那又如何?要他有机会成亲才是!凭什么他心爱的掌珠妹妹背地里默默落泪,他却志得满满地想着他的洞房花烛?
黎渊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能让杜峰将婚事结成!就算最后掌珠嫁不成他,也不能让他如此遂心如意!
——
十月底的时候,四家学院四间铺头整合的第一批画像册出炉了。
新请的画师的水准自是比不上先前两位,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中上了。
当然令所有人津津乐道地,自然不是画师的功底,而是经过巧妙的摆设后,整幅画所呈现出的真实意境。
不同于以往大片空白令人遐想的抽象画,是实实在在的场景。
每一样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衣衫,真实珠钗,真实的摆设,真实的字画!
只有那画中人儿的脸是虚幻的,等着将自己的样子想像进去。
于是不少人激动了。
而且听说在字画铺买了字画后,若买了上面的衣衫等物,还可以享有优惠!
人人开始排着队下单。
其他三间铺头亦是如此,愫衣坊前更是人满为患。
之前的人像画册已深得不少人喜爱,这次成套的装扮画像,更是深得各家小姐的心。
在这京城,比不了富,就得比贵,比不了贵,就得比巧。
愫衣坊的这一奇思妙想,自然赢得了不高户小姐的追捧。
虽说女子闺房外人轻易进不得,可闺中密友还是进得的。
闺中密友又有闺中密友,一传十,十传百,在外人不知道的圈子里,只要有心,总会传开的。
那位专门定制的大户小姐,便一次性要了十幅画像上的所有物品。
衣衫材质要最好的,款式要有所改动的。
同样,上面所有的珠钗、字画、古玩,都要最好的,而且不要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大客,哪怕专门让愫衣坊六人侍候,纪子期几人都愿意。
何况那位小姐真心不是挑剔的人儿,当然,也是纪子期几人按她的风格和喜好尽心尽意去挑选好的。
光这位小姐,这一单,就有上万两银子的收入。
晚上回客栈相聚的时候,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本来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脸上,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几家学院之前商量好,从哪间铺子里出的订单,除成本外,剩下的与对应的铺子六四分成。
比如愫衣坊这单一万两银子,衣衫占比是小数暂时忽略不计,除掉约两千两的成本外,剩下的八千愫衣坊占四千八百两,
其余的按各店的货物占比分配,平均算下来其余三家铺头也有一千两左右了。
光这一单,就快比得上他们之前一个月的收入。
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红了眼,嗷嗷叫道,明日他们也要抓到这样的大客!
虽然跟愫衣坊没得比,其他三家铺子当天平均也有六百两左右的收入。
先前的犹豫和担心全都抛在了脑后,众人众志成城,几乎将考试比赛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心只想赚更多的银两。
自从新的画像册推出后,这几天愫衣坊的生意很稳定,几人又是要招呼客人,又是要选新款,准备下一轮的画像册,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偶尔店里来些个略奇怪点的客人,几人也很难将他放在心上。
女子成衣店出现男子身影虽少,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送给阿娘姐妹或是媳妇情人,偶尔还是有的。
特别是随着生意好转,人流增多,来店里的男子也明显多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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