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禛完全没了先前的心思,令人将秦楼阁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容府。
先前这里所有的柔情蜜意,就如这秦楼阁的名字一样,只是空中楼阁,水月镜花一场。
在名利前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甜娘已看穿了容禛的真实面貌,除了冷笑两声,也在心中与此人划上了休止符。
容禛第二日天刚亮,就带着从容府库房挑选的两箱珍贵物件,准备提前到愫衣坊前等候,以示他的诚意。
走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急停,容禛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他强忍住想破口大骂的**,想掀开帘,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走路就不带眼。
车帘已被一把剑柄挑开。
杜峰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容禛心里一个咯登,突然想起那纪子期是杜峰的未婚妻这件事。
昨日只顾着担心得罪蒋大师,孟大师,以及在皇帝陛下以及户部尚书林大人心中留下坏印象,倒是把杜元帅及威远将军杜峰给忘了!
毕竟对比起上面的四人,兵部的人,与他的前程根本毫无干系!
只是现在人家未婚夫一大早找上门来,摆明是为了昨天的事,容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他一拱手,面上露出微笑,“杜将军,早啊!”
容禛是读书人,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便率先摆出了笑脸。
可惜他遇上的是在军中成长的杜峰,什么时候该礼,什么时候该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少眼前这一刻,他完全有理,根本没必要讲什么礼。
就算没理,胆敢想扣留他的期期,不用拳头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他一把揪住容禛的衣领,将他从马车里给提溜了出来。
然后用力摔在地上。
容禛懵了。
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杜峰坚硬似铁的拳头已与他的左眼眶进行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哎哟!”容禛捂着眼睛,大叫出声。
紧接着右眼眶也挨上了重重的一拳,顿时成了两个硕大的熊猫眼。
容禛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开始讨饶:“杜将军有话好好说!”
容府的马夫见状想上前帮忙,被随行的杜康反剪住双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大人不断地求饶。
容禛虽也练习过拳脚功夫,不过那花拳绣腿对杜峰来说,完全没有看头。
招架了两下,便只有抱头缩成一团任打的份。
杜峰在军中历练惯了,自是知道这人身上往哪处招呼最痛,又不致于打出个好歹来。
手脚上毫不留力,拳拳到肉,痛得容禛死咬住的唇都流出了血。
临走前,在容禛耳边冷冷警告:“容禛,以后莫要出现在我未婚妻面前让她堵心,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便招呼杜康,一跃跳到听风身上扬长而去。
被打得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容禛自是不能这幅样子去愫衣坊,只得忍着痛灰溜溜回了府。
杜峰同容禛算完了账,转头就去找纪子期算账。
他昨晚被皇帝陛下留得甚晚,无意间听到了密探向皇帝陛下报告纪子期被工部侍郎容禛扣留。
然后棋林学院求助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
当时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砍了那个容禛。
可惜当时时辰已晚,已无法出宫。
他焦急的在宫内一夜难眠。
想着想着吧,又品出了不对劲。
因为术数大赛的事情,纪子期可以不透露自己参赛者的身份,可以不透露是蒋大师曾外孙女身份。
但她可以透露她与他的身份啊!难道她说出她与自己已订了亲,是杜府未来的女主人!
那个容禛还敢为难她不成?
可她肯定什么也没有说,才会有棋林学院求助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情发生。
这一想,心里就火得不行。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没将她和他的关系放在心上!
杜峰火冒三丈,哼,小丫头片子,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爷偏要弄得人尽皆知!
纪子期美美地休息了一晚上后,神清气爽地来到客栈与唐大公子几人汇合。
几人正欲上马车,听到对面传来达达的急促的马蹄声。
不由得全望了过去。
马上却是熟悉的人,杜峰!
身姿挺拔,双腿修长有力,身子随着马的跃动一上一下。
背着光只看得到刀削似的面容轮廓,看不大分明面上神色,却能感受到浑身散发出的清冽。
即使有阳光,亦暖不了分毫!
江嘉桐小声道:“咦,那不是杜夫子吗?要不要打个招呼?”
纪子期见听风直直向他们的方向奔来,心中默默祷告:他只是碰巧路过,他只是碰巧路过!
可惜老天爷没有听到她的祷告。
那匹马停在了几人面前。
吴三多迟疑地唤道:“杜夫子?”
杜峰却似未听到,直直对着纪子期道:“纪子期,过来!”
纪子期身子一抖,脸上扯出笑容,“杜夫子,有何事?”
杜夫子?胆儿肥了!
杜峰怒火中烧,俊容上全是骇人的神色,双眉一挑,沉声道:“过来!”
那声音中隐隐的威严吓了几人一跳。
唐大公子挡在了纪子期面前,仰头直视马背上的杜峰,两人视线交锋:“不知杜夫子来此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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