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阿大阿二现在是我的人,凭什么唤回来听你使唤?而且我又不是你家丫鬟,凭什么要听你的使唤去将他二人唤回?
“你!”黎渊未料到,纪子期会一口拒绝。
没有阿大阿二的护送,他如何能回京?
若不是最后一丝身为皇家人的自傲支持着,他差点就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冲口而出。
纪子期瞧着黎渊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浑身发抖的样子,心底没有一丝的怜悯。
她自认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也能分辨实务,不会轻易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黎渊的身份,一早就知是贵,而且是超贵的那种贵人。
正常情况下,她是绝对不愿和他扯上半点关系的。
但两人从见面的第一次,就已经不是什么正常情况了。
纪子期不知道黎渊对她的不满从何而来,却知道,如若不能趁现在扳回一局,回到京城后,怕是只有单方面被挤兑压迫的份。
反正现在有蒋大师护着,将来有杜峰去头疼,谁叫他二人瞒着她偷偷定下了婚约,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所以明知眼前这人身份尊贵,纪子期心中的恶劣因子还是不可自控的,作怪了起来。
她心里想着就算他是皇帝的儿子又怎样?所谓不知者不罪,看在她太爷蒋大师的面子上,也不能强加罪于她。
何况他姓杨,估计只是皇后族中某位比较受宠的大少爷而已。
多种因素的搅合下,最后倒霉了一专想依靠阿大或阿二送他回京的黎渊。
这是,在山上劳作的学生,阿大阿二还有云四回来了。
几人瞧见黎渊的样子后,跟纪子期一样,均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
有两个还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阿大阿二一见自家主子的凄惨样,眼里都含上了泪水,飞快地跑到黎渊身边,带着哭腔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黎渊难得的忍受两人在他身上摸索生怕他受了伤的动作,“就是,洗衣的仆妇和厨娘一起逃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阿二张大嘴。
黎渊几乎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就在将你们留在此地的那天!”
“那您不是两天多没进食了?”阿二嘴快地冲口而出,面上惊讶的神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阿二!”阿大出声喝止他,主子无论多狼狈,也还是他们的主子,有些话就算心知肚明,还是要给主子留面子的,哪能轻易说出口?
果然黎渊的面色迅速尴尬。
阿大不再多问,扶着黎渊坐下,“主子,您先等等,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纪子期虽没打算顺黎渊的意,也没折磨虐待他的心思。
见阿大阿二忙前忙后,见程清悄悄地递过来的询问神色,轻轻点点头,默许了阿大拿食物给黎渊的举动。
饥肠辘辘的黎渊,硬是凭着心中最后的一丝骄傲,面对许久未见的美食,勉强没有作出狼吞虎咽不顾仪态的动作。
只不过,那明显比往日快了不知多少倍的进食速度,还是看得阿大阿二心痛不已。
他们的主子何尝受过这种罪啊!别说是受,哪怕想都没曾想过啊!
阿二心里的自责又增强了数倍,若不是他当日的莽撞,自家主子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
午膳后,阿大阿二扶着吃撑了的黎渊进了唐大公子等人的小屋里休息。
纪子期冷眼旁观,也不理会。
两人进去许久都未曾出来,直到云四在外喊着“开工了!”才见阿大从里面走了出来。
试箭的工作已完成了差不多了,而且试箭的速度比做弓箭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只阿大一人也忙活得过来,几人便对阿二擅自不出来的行为,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晚膳过后,阿大阿二打算护送黎渊回庄子里休息。
黎渊不愿意了,那个庄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到处跑的猪和鸡,乱糟糟又臭哄哄的,他才不要回到那冷清清的庄子里。
阿大阿二犯难了,难道让主子陪他们一起打地铺?
经过了生不如死的两日的黎渊,是宁可打地铺也不愿回那庄子里了。
可他愿意,吴三多就有些不愿意了,小声嘀咕道:“还要加多一个人?又不是没住的地方,为何非要跟咱们挤一间屋子?”
不过当阿大冷眼扫过时,吴三多顿时觉得脖子一凉,一缩头乖乖闭上了嘴。
饶是如此,黎渊还是又遭受了一整晚的折磨。
不仅仅是因为睡在地上,太硬烙得全身不舒服的缘故。
他白天休息过,晚上本就难入睡。
偏偏吴三多唐大公子罗书三人的呼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在这黑夜中格外的响亮和刺耳。
黎渊翻来覆去了一整晚,离他不远处的阿大阿二也整晚不敢入睡。
唐大公子三人因白天忙活了一天,倒是睡得很沉。
听着几人均匀的呼噜声,显示着几人睡得十分的香甜,这让失眠的黎渊嫉妒不已。
早上起来的时候,黎渊阿大阿二三人明显的睡眠不足,与唐大公子三人的容光焕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用过早膳分开后,黎渊准备回到了昨晚打地铺的唐大公子的小屋子里,睡个回笼觉补眠。
这次留下来陪在他身边的还是阿二。
“杨大人!”纪子期在后面唤他。
黎渊听得她声音,就觉得额头突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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