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要加一场二等术生考试的消息,很快就从宫中传了出来。
知道情况的人不敢出声,明知道蒋大师是为了自己曾外孙女开的后门,谁敢置喙?何况这还是皇帝陛下默许的。
不知道情况的人也不敢出声,术数北斗蒋大师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谁敢说半句不是?
京中一些三等术生,则兴奋不已,听说这次是孟大师亲自监督阅卷,一个不好被看上了,那可怎么办?
蒋大师和孟大师早已不收学生多年,即使做不了他们的学生,得到一二提点也是让他们受益终身的事。
因而此次虽是临时决定的考试,报名的人却不少。
纪子期走进考场时,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
化名为杨成的黎渊。
还是穿着那身讨人嫌的云锦缎,还是之前熟悉的款式,还是之前未见过的颜色。
当然,那份倨傲和高人一等的气势也依然未变。
纪子期在心中撇撇嘴,想着两人终归是相识一场,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声招呼。
黎渊却轻哼一声,转过了脸,装作不认识。
小样!正好本姑娘也懒得理你!纪子期心里腹诽两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纪子期不知道她的答卷给蒋大师和孟大师带来了多大的震惊,只知道过了两天,蒋大师将一份二等术生的证书放在她手上。
看着她的眼神激动万分,又欲言又止。
蒋大师心中非常得意,得意的不得了,瞧,这就是我蒋沧雨的曾外孙女儿,无愧身上留着的蒋家血脉,哈哈!
可是他又觉得不能当着面这么夸她,怕她会骄傲自满,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满意,正正面色道:“过两日去术师协会报到。”
“是,太爷!”纪子期也没多问,恭恭敬敬地接过证书,离开了书房。
蒋大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越看越满意,不骄不躁,好,非常好!
然后视线无意间扫过纪子期圆滚滚的屁股,心下更满意了!
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生个两三个应该不成问题吧?
只是虽是自己的曾外孙女,盯着屁股看还是有点那啥,蒋大师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因着天顺有一间棋林学院,离京城不远,因而京中对术数有兴趣有天赋又有能力的各家子弟,要不就是去棋林学院,要不就是进入术师协会,拜在某一位术师座下。
不过,与其他地方对术数的狂热不同,京城各大家族之中,对于术数之事反而异常冷静。
因为术数是个非常讲究天份的学科,光靠勤学苦练,很难达到想要的成就。
因此仅管术数地位非常之高,各大家族却并不强迫家中子弟必须在术数上有大成就,除非是真有天份的。
至于无天份的,则早早就放弃了从术数进入官场的这条路,而是老实的走科举的路子,或是想其他的法子。
所以导致京中除了各学院规定的术数学习外,真正钻研术数的,要不就是刚接触,还看不出天份的,要不就是天份极高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二等术生以上的。
只要过了二等术生,家中有门路的,便可进入术师协会,寻一有机缘的术师拜在其座下。
为何不是看中哪个术师,就专门拜在哪个术师门下呢?
这点却是术师协会不知何时起定下的规矩,现在的术师不知道缘故,反正大家都一致地遵守了。
所谓的有机缘,就是在术师协会里的术师,每人出一道题,由学生自己选一道合眼缘的。
若那位学生的答案恰好能入得了术师的眼,便可拜在其门下,两人以后便是师生。
若那位学生的答案入不了眼,那位学生便只能再选其他的题,直到有术师满意他的答案,愿意收他入门为止。
黎国的术师总共只有百来位,其中一等术师十来位,留在京中术师协会作夫子的,总共是十位一等术师。
纪子期将那些题翻了翻,赦然发现一道熟悉的据说已放了十年的题:“有两村人共享一座山林已久,其后人想将其一分为二,山林的尺寸分别是…,用何种分法可让两村人心服口服?”
连那尺寸都与那日老人给出的尺寸相差无己,莫非出题的这位术师便是当年曾帮两村人划分山林的术师?
纪子期好奇之余,便生出了想见见那位花了一个月丈量尺寸的术师。
她在上面写上了两种答案,一种是标准的术数解答,一种则是当日她告诉那位老人的法子。
毫无意外的,纪子期的答案通过了。
二月初一这天,纪子期收拾好自己,坐上蒋大师特意为她准备的马车,去了术师协会。
其实路程很近,纪子期宁愿走路,权当运动。
可一向不愿将孩子养得过于娇气的纪氏爹娘,这次也发话了,“小雪,你始终是姑娘家。
年岁不小,又已说了亲,能少点抛头露面就少点!”
这一说,纪子期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心里却道,她都不知抛头露面多少次了!
之前术数大赛的时候便是在术师协会院子里接受聆听的,这次跨过院子,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大得惊人。
当然这个所谓的大,也只是纪子期的判断。
因为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据说是属于古夫子的院子,已有接近蒋府三分之一那么大了,若这里有十位术师,便有十个这么大的院子。
还有一些二三等术生相聚探讨研究的地方,确实是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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