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夫子正在气头上,众人不敢出声,只得诺诺应是。
经此一事,马夫子气焰全消,贾轻等人虽心中有气,但夫子已认怂,个个也不敢如何。
全部人等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古夫子纪子期黎渊三人。
回到古学堂,古夫子对纪子期出的三题甚有兴趣,当时碍于马夫子面子,不好意思拿过来细看。
如今回到了自己园子里,古夫子的开怀也不掩饰了,对那三题的兴趣也不掩饰了,“小雪,将你那三题讲来听听?”
纪子期便将那三题重新讲了一遍。
题确实算不上难,却对综合运用能力要求非常高。
以贾轻等人现在的水平,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解不出勉强算在情理之中。
古夫子沉思一阵后想出了解法,又想起纪子期与众不同的解题思路,便问道:“小雪,将你的思路讲给夫子听听!”
“好的,夫子,我的思路是这样的…”
古夫子边听边满意点头,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不仅新奇,对他自己也非常有启发意义。
只不过,古夫子同马夫子一样,在心中也认定,这一切除了纪子期本身的天赋外,还是要归功于蒋大师。
所以临走前,古夫子道:“小雪啊,以你现在的水平,夫子能教你有限,你以后可多点时间向你太爷蒋大师学习!”
久未出声的黎渊,在古夫子走后,终是忍不住问道:“纪子期,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纪子期却听懂了,拱手道:“大皇子,陛下将你送来这要师协会的目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黎渊对她忽然地称呼转变,很不能适应,皱眉道:“略知一二。”
“不知道大皇子可否将略知的一二说来听听?”
“术师协会内部斗争沉疴已久,父皇担心蒋大师和孟大师百年后,术数界便会随之崩塌,便将重心放在了新一代的术生身上。
将我送入这术师协会,一来是深刻了解术数在黎国的强大与发展中起到的绝定性作用。
二来便是了解如果其崩塌,对黎国国运及民众带来的灾难到底会有多严重!”
三来是希望我能从你身上学到那种高格局的眼界,以及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
不过这句话,黎渊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纪子期微笑道:“昨日我太爷蒋大师也同我说了类似的话!”
“什么意思?”黎渊道,“莫非你太爷期望你能改变术师协会的的现状?”
“不是!人性已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纪子期道:“太爷并未如此要求,不过太爷希望我能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榜样!”
黎渊道:“所以你之前才会那么狂妄地对待马尚舟那帮人?”
纪子期道:“马夫子为人有些轻狂,自以为术数之能已无人能及。打击他的最好办法,便是在术数上一击即中。
刚刚那么做,纯粹是为了烘托效果。结果也证明了,效果不错!”
黎渊看着她不出声。
“所以,杨师兄,”纪子期换回了称呼,微笑道:“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希望掌珠公主的事,不会成为翻船的理由!”
黎渊有些羞恼,看来蒋大师不仅对她提出了期望,还连带地说出了掌珠的事情。
他忿忿道:“我掌珠妹妹不知道强你多少倍!”
“我知道啊!”纪子期作出无辜的表情,“掌珠公主是黎国第一美人,是黎国最尊贵的女子,即使只是与她的名字放一起,都是我高攀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黎渊面色郁郁。
“不过,”纪子期笑嘻嘻道,“问题都是杜峰那厮,不光师兄心理不痛快,师妹心理也不痛快的很。
师兄要是想去教训他的话,顺便将我那一份也教训了!”
黎渊有些瞠目,这是身为人家未婚妻该说的话吗?怂恿别人去教训自己的未婚夫?
他咬牙道:“杜将军知道师妹是这样的性子吗?”
纪子期继续换上无辜的表情,两手一摊,“不知道,要不师兄有空帮我去问问?”
黎渊被她的无赖气得胸口一阵翻涌,黑着脸甩袖离开了。
话已说开,想必黎渊以后不会为了掌珠公主的事给她脸色看了。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纪子期冲着黎渊的背影做个鬼脸,笑眯眯地离开了。
回到蒋府后,纪子期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大师。
蒋大师半眯着眼边听边点头,唇角不自觉翘起,露出笑容。
不愧是我的曾外孙女,蒋家后人,一出手便震住了狂妄自大的马尚舟!
看来他有段时间不会蹦跶了。
纪子期在古学堂过得挺无聊。
古夫子初回京城没多久,日日被过往好友接去花天酒地,不,接风洗尘,畅谈往事。
黎渊因为前几天纪子期挑明了掌珠的事,不好意思给她脸色看,但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一看到她,转过脸视而不见。
纪子期自认不是那等愿意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人,见了面主动打个招呼后,老实闭上嘴,不愿多生事端。
园子里人少,总共就那么五个人,若有人一日不见,便觉得好多天没见了。
纪子期发现好像有两天未见到容若了。
容若因为他哥容禛的事,自然对她无好感,碍于身份有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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