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答道:“纪师妹原与刘夫子门下耶月哈有约定,但过了两日还不见他去古学堂,担心他出了事,于是昨天早上打算亲自过来刘夫子院子里找他。
然而今早纪师妹爹娘发现纪师妹一夜未归,情急之下去到元帅府告知了杜将军。
这才知道纪师妹自昨天早上离开古学堂至今下落不明!
现在将各位夫子邀请过来,是想与各位对质:
一、昨日可有人见过纪师妹?二、昨日上午午时前,各位身在何处,可有人证?”
各位学生因为身份关系,均不知黎渊身份,见他一新入术师协会的术生,如此审问语气,心中有些不爽,齐齐望向了自家夫子。
各夫子却是知道黎渊身份的,当下一一拱手报上了自己昨日的行程,以及相关人证人名。
各学生见自家夫子如此客气配合,便也积极地报上了昨日午时前的行程。
术师协会里的各院夫子和学生,与别院来往甚少,基本都是关上大门各顾各的。
纪子期离开那段时间,基本是各院学生研习的时候,要不就被朝中各部邀请去提供相关解决方案了。
所以根本无需过多询问,便已经排除了除刘夫子在外的所有夫子及学生的嫌疑。
黎渊拱手送别了众人。
所有人的眼光齐齐聚在了刘夫子身上。
刘夫子嘴角扯成诡异的弧度,似笑,又非笑,很快迅速垂下消失不见,“即便所有人都没了嫌疑,也不代表老夫就有嫌疑!”
杜康杜乐二人气得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顿,久未出声的杜峰却伸手拦住了他们。
他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突然变得有礼起来,“刘夫子说得是,但所有人都排除了疑点后,这里就是唯一的疑点。
刘夫子若想洗脱身上的嫌疑,很简单!”
他死死盯着刘夫子的眼,“让我们搜一搜即可!”
刘夫子的神色终于有了异动,却是浮起了笑容,比不笑还要恐怖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认为老夫有嫌疑,那老夫成全你们,尽管去搜吧!”
杜康和杜乐领命而去,容若和范同也在古夫子的示意下,跟着去帮忙。
几人紧张着等着消息,没有闲聊的心思。
刘夫子丝毫不见紧张,双目微垂,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派悠闲神态。
此时太阳已升至半空,斜斜射进了这院子里。
紧盯着刘夫子不放的杜峰此时才发觉,刘夫子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苍白透明得可怕,就像生活在阴暗中许久不曾见过阳光的人。
太阳渐渐升高,院中温度也随之升高,三月中快正午的阳光已有了些许炙热,几人站在院中久了,多少觉得气闷,特别是那等待的时间,又是那么的漫长。
杜康和杜乐相继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阴沉,垂头丧气,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少爷,没有发现!”
古夫子黎渊两人的面色变了变,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然后目光都集中到了杜峰身上。
刘夫子的面上神情一如之前般闲散,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答案,而露出一副备受冤枉必须还我清白的嘴脸。
杜峰神色亦未有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他眼盯着刘夫子,对杜康杜乐吩咐道:“杜康,去找衙门备案,术师协会纪小雪失踪,请求派人搜寻。
杜乐,回会去发动全府人外出打听未来少夫人消息。
并在江湖上发布消息,凡找到我杜峰未婚妻纪子期者,赏银万两黄金!”
全府人?也包括杜府暗中的几百暗卫在吧!万两黄金?看来杜峰对他未婚妻还真是上心!听完这话的黎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杜乐和杜康道了声是,快速离去。
古夫子道:“那老夫发动协会里的人,再在这协会里仔细寻找一遍!”
黎渊道:“我立马进宫将此事禀告父皇!”
杜峰道过谢,各人分头行事。
——
纪子期所在的木盒子的门打开了,她却不敢冒冒然出去了。
既然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大木盒子都隐藏着这么精巧的机关,这看似毫无危险的外面,谁知又隐藏了多少未知的风险?
她决定再与那已被关了十三年的老人搭搭话,了解一下这地宫的情形。
“老人家,我叫纪小雪,也叫纪子期,您可以称我子期。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位老人已从被关了十三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声音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悲愤的情绪,“老夫卢一范。”
“一等术师卢一范?”不会吧,那个传说中已退出术数界多年的一等术师卢一范?
卢一范咦了一声,“你知道老夫?”
“是了,”没等纪子期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既然被抓到此,必是术数上某方面极有天赋而被刘疯子看中。
同是术数中人,知道老夫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纪子期道:“卢术师,那您老人家为何会被抓到此地?”
“为何?”卢一范轻哼道,“若是知道为何,老夫至于被关十三年?”
“那您试过走出过这个大木盒子吗?”纪子期继续问道。
“大木盒子,呵,倒真贴切!老夫称它为棺材屋!”卢一范呵了一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转为不敢置信,“莫非你已解出了墙上的那道数字谜?”
然后又喃喃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若没解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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