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期的几个举动,非常成功地颠覆了她在掌珠公主心中的第一印象,那个像风像雨像云,有着鲜活灵魂,让人无法忽视的女子,居然当着她这个情敌的面,揉屁股,打哈欠!
不过纪子期本人对掌珠对她印象如何并不清楚,也并不在意,都到这份上了,再矜持住,受罪的只是自己。
纪子期闭上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果然,没多久,掌珠就有些受不住了。
满含羡慕地看着趴在长凳上呼呼大睡的纪子期!心想着,要不她也试试?
可念头刚起,看到纪子期嘴角流出的口水,嫌弃地避开了眼。
自己身为皇家长公主,怎能如此失仪?
掌珠暗中深吁两口气,掐掐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沉睡中的纪子期清醒了过来。
感觉自己面颊边一阵湿濡,伸手一摸,面上一臊,居然是口水!
她连忙端坐好,看着过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挺得笔直闭目养神的掌珠,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同为女子,但二人始终是名义上的情敌,当着情敌的面流哈喇子,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档次降低了不少。
两人一路基本无交流,纪子期趴在凳子上休息的时候,掌珠就睁开眼看看马车外的景色,或暗中偷偷打量一下纪子期。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掌珠便开始闭目养神,轮到无聊的纪子期看看马车外,或偷偷欣赏一下掌珠的美丽。
两人倒好似商量好的很有默契地轮流休息。
从京城到南秦,约十日左右的路程,越往南走,天气愈来愈闷热。
纪子期看看天色,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感觉随时就会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暴雨。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休息的空档,蹄子不停刨地,喷着粗气。
纪子期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朝廷的赈灾物资里,肯定大部分是粮食和药材。
这两样东西最怕水,一遇水就坏了,那么匆忙地出行,有没有做好足够地防雨措施叫?
特别是这南方多山林,大雨一冲,山体滑坡,即使防雨措施做够了,那防滑呢?
一不小心连人带马翻倒在地,浸入雨水中,很快就会作废了!
一想到这,纪子期便坐不住了,立马叫停车夫,跳下马车,往曹云清所在的马车奔去。
“曹大人!曹大人!”
曹云清听得喊声叫停车夫停在一边,看着奔跑而来的纪子期道:“子期,什么事?”
纪子期停下喘着气问道:“大人,眼看就要大雨了,这粮食和药材的防雨措施做得足够吗?”
曹云清知她的细心谨慎,怕不只是担心这个问题,遂道:“子期,你在担心什么,直接说!”
纪子期快速道:“大人!一是这粮食和药材的防雨措施,我担心筹得紧急,防雨措施做得不够。
南方的暴雨不同京城,与北地更不同,又多又猛,下个几天几夜是常事。
二是这山路崎岖,下雨容易滑坡不说,即使不滑坡,也是泥泞难行。
押送赈灾物资的将士都不是南方人,恐怕会容易出事。”
正说话间,一道刺眼的亮光划过阴暗的天际,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后,豆大的雨水开始倒筛似的往下倒,迅速淋湿了二人。
大雨倾盆,让对话增添了不少的难度,曹云清大声道:“子期,你先回马车上,我去找大皇子,告诉他不能停歇,必须先冒雨赶到驿站!”
纪子期浑身湿透地回到了马车上,怕感冒又怕弄湿了软垫,顾不得掌珠在旁,立马换了身干爽的衣裳。
这马车里倒是样样都齐全,纪子期拿起干布开始擦拭自己的头发。
掌珠见她模样狼狈,忍不住问道:“你刚下去做什么了?”
纪子期放下手中的干布,头发还是很湿,果然还是现代的毛巾比较好用。
“我担心赈灾物资防雨措施做得不够,去提醒一下曹大人,若真如此,必须马上赶到驿站!”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几声巨响直穿耳膜,把二人吓了一大跳。
大雨啪啪地打在马车顶上,雷鸣闪电不断,坐在里面的纪子期和掌珠已忘了刚才的对话,苍白着脸捂着胸口,只觉得心惊肉跳。
在这样的滂沱大雨下,仍能听得到马匹受惊的嘶鸣声,还有车夫的大声吆喝声,以及翻车的惊呼声,想必出了许多不大不小的事故。
马车前行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
“不好!”纪子期皱眉道:“这闪电雷声连人见了都想躲起来,这些马儿估计也会怕的,等一下若发起狂来,怕是不得了!”
她敲敲马车,对着车夫大声道:“大叔,将马的耳朵塞上,眼睛蒙上。”
雨声太大,前面的车夫全力控制住受惊的马,听不清纪子期说的话,只能大声问:“什么?”
纪子期又说了一遍,马车夫还是听不到。
她只好大吼道:“停车!”
这两个字简单,车夫听到后勒住缰绳停了一下来。
纪子期巡视了一下马车,没看到蓑衣,只得拿起刚才的湿衣服顶在头上,在掌珠惊诧的眼光和惊呼中,又跳下了马车。
“大叔,这闪电雷声太过激烈,马儿容易受惊,塞住它的耳朵,蒙住它的眼睛。”
纪子期走到马旁,大声道,“这边安排好后,去通知其他的车夫,我去禀告大皇子!”
雨太大,路难行不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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