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被她话语中的谋思所惑,颤声道:“你,你打算怎么做?”
纪子期的眼中迸射出光彩夺目的光茫,“发展经济!不只是黎国,而是带动周边所有的国家一起。
只有经济上去了,才可能做到人人皆有粮,才能真正杜绝战事的发生!”
掌珠猛地站起身,激动万分:“你打算如何做?”
然后望着纪子期,眼里亮晶晶的,坚定地道:“不,你不用现在答我!我不管你打算如何做,我只知道,我要跟你一起做!”
这下轮到纪子期吃惊了,“公主,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掌珠摆摆手,面上满是坚毅,“母后一定不会同意的!
但,就像你说的,只要心中有了目标,一次又一次失败算得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想做,我就会想尽办法,一定要达到目标!”
“公主,”纪子期欲再劝,掌珠却打断了她,“子期,你不用劝我,这事我定要做到,你等着我去找你!”
掌珠话已说到此份上,纪子期知她确实心意已决,遂道:“那民女在宫外等着公主。”
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正当纪子期想在告别时,掌珠突然道:“对了,皇兄开始准备要选妃了,这事你知道吗?”
“大皇子要选妃?”这个消息纪子期倒是第一次听到,“我已有几日未去术师协会,倒是不曾听说过。”
掌珠道:“皇兄也有些日子未去术师协会了,父皇现在开始让他处理一些重要朝政了。”
纪子期嘴角噙着笑,并不出声,这皇家内部家事,听听就好,哪容得她置喙。
掌珠看着她,眼里似有担忧,“皇兄常说我执拗,可皇兄的性子,其实比我更执拗。
母后说他从小便如此,一旦认定某事或某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后来大些略好些了,但或许是因为那事或那人,并未获得他的认可,让他有誓要得到的决心。”
这,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想起前几次黎渊莫名的神情和上次似是而非的话语,纪子期心中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真如她所猜想的那般吧?
纪子期迎向掌珠的眼,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掌珠却避开了她的眼,“子期,今儿个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出宫吧。”
然后坐下后,挺直着脖子重新变回了那个优雅骄傲的掌珠公主,声音中透着威严唤道:“如月,送纪小姐出宫,直到宫外。”
“是。”一个小宫女应声而入,走到纪子期面前,“纪小姐,这边请。”
纪子期看向掌珠,她却已微微阖上了眼。
她只得随那个叫如月的小宫女走出了公主殿。
纪子期一路低着头想着掌珠话中的意思,未留意到前面不远处立着的男子,盯着她的方向,好似等了许久。
见到她的身影越行越近,面上带上浅笑,唤了一声,“师妹!”
纪子期抬起头,惊讶唤了一声,“大皇子?”
然后意识到这里是皇宫,连忙蹲低行了个礼,“民女纪小雪见过大皇子!”
“师妹不必多礼!”黎渊走近,声音轻柔得像春日里吹过的风,伸手欲扶她。
纪子期心底突生起一股怪异,下意识退了一步避开了,于是黎渊的手便僵在了空中。
她有些尴尬地站直身子,却见黎渊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仿若刚刚的一切并未发生过。
“你先下去吧,本皇子亲自送纪小姐出宫!”黎渊对着那小宫如月淡淡道。
如月哆嗦道:“大皇子,公主吩咐奴婢要送纪小姐到宫外。”公主之令不敢违,大皇子之令她也不敢违!
纪子期见那小宫女吓得都有些颤抖了,便道:“大皇子,天色不早了,民女该离去了。”
“下去!”黎渊声音冷了几分,俊美的面容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却是对着那小宫女。
如月面色顿时惨白一片,颤颤微微应了声:“是!”
纪子期看着这样的黎渊,越来越觉得陌生。
在南秦时,他是大皇子,身上时时带着皇族的威严不足为奇。
可那时的他,是个广纳良言的上位者,尽管威严却不可怕。
现在的他,让纪子期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
似乎只要他一怒,随时可以毫不留情地斩下所有人的脑袋般残酷,以及唯我独尊。
“大皇子留下民女,可是有要事相询?”纪子期压下心中的情绪,语气平淡道。
黎渊换回了原本温和的神情,柔声道:“许久未见师妹,想同师妹说说话而已。”
纪子期忍不住眉头皱起,黎渊这话,无论是语气,还是话里的意思,都有欠妥当!
在术师协会里,他们虽同属古夫子门下,仅仅只是普通的同门师兄妹而已。
现在,皇宫内,他是大皇子,她是普通民女。
两人从无深交,亦无私交,哪有什么话好说?
而且一男一女,又特意支开宫人,单独一起,凭谁见了,也会生出不好的猜测。
“大皇子若有话说,下次到术师协会古学堂里,也是一样的。”纪子期温声道,声音里透着疏离,“天色已晚,民女该回去了。”
“师妹不知师兄已经离开了古学堂吗?”黎渊声音清冷。
离开了?嗯,刚刚掌珠好像提过。
只是纪子期自从听了掌珠的话后,思绪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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