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打算要放弃吗?”阿夜见她不语,便晃动身子,撞了她一下。
纪子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怎么会?”
“那你想那么久,是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说得有点道理,如果有人抵触的话,这培训该如何顺利进行下去?”
阿夜翻了个白眼,“你这女人,听到重点了吗?是你可能会有危险,知道吗?小爷若不是怕被你连累,才懒得提醒你!”
纪子期放下笔,伸出手揪住阿夜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女人,不许自称小爷?”
阿夜抓住纪子期的手,不让她使力,自己又不敢大声叫,只得怒道:“放手,你这女人,快放开小爷的耳朵!”
纪子期咬牙,小样!不把你纠正过来,本姑娘就不姓纪!
手下便越发大力起来。
阿夜痛得脸都皱一块,只得求饶,“好啦,好啦!松手,子期,小爷…不,我以后再不叫你这女人了!”
纪子期这才松开手,阿夜立马跳离她身边,一边朝她做鬼脸,一边念念有词:“你这女人,你这女人,小爷我,小爷我!”
纪子期哭笑不得,又不能在帐里追着他跑,只得拿起笔继续写注意事项。
隔日便是记账培训,纪子期本想晚上的时候将阿夜所说的话,转述给杜峰听,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谁知等到她都快睡着了,都没听到隔壁有响动,只得作罢。
培训的营帐离这不远,大约五百米,是杜峰安排人这两天重新搭建的,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十张桌子,像学堂似的。
营帐已坐满了人,纪子期一走进去,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阿夜的影响,她就感觉到坐在下面的那些人,看她的神情有些复杂难测。
里面的人除了粮草署三人及神弓营的四人外,还有二十多张生面孔,大多数纪子期都未见过。
秦日勉和曹云清也来了。纪子期看到他们的一瞬,心中略定了些,第一日有他们压阵,最少不会出大乱子。
她拱手迎上去,还未走近,秦日勉爽朗的笑声已响了起来,“子期老弟啊,哥哥我一听说你有新的玩意,就心痒痒想过来瞧瞧了!昨日杜将军开会的时候,问哪位将军愿意过来压阵?哥哥我立马请命,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
纪子期心想,看来杜峰也早意识到这次培训不会那么顺利,便派了秦日勉过来镇场!当下感激道:“谢谢秦将军!子期感激不尽!”
又想到杜峰说的辈份的事,便对秦日勉道:“子期谢将军抬爱!可将军这称呼子期不敢当啊!”
“为何?”秦日勉大眼一瞪,拔高音量,甚有气势,“莫非子期老弟嫌哥哥我是个大老粗?”
纪子期忙陪笑道:“秦将军这话严重了!只是我身为杜将军的小厮,将军私下得唤您叔叔,您若称呼子期为老弟,这,叫杜将军如何自处?”
曹云清在一旁帮腔,“秦将军,按这辈份来说,下官与杜将军一辈,私底下也得唤您一声叔叔才行!您这与子期称兄道弟的,下官也很是为难啊!”
秦日勉这才作罢,“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行,就听你们的,以后还是唤你子期!”又嘿嘿一笑,“咱就以叔侄相称吧!”
“好!”纪子期爽快道:“这私底下,子期就唤您秦叔叔了!”
有秦日勉和曹云清在场,今日暂且没出什么乱子。
但和之前神弓营分箭和训练的全情投入不同,除了粮草署三人及神弓营的四人外,其余人等均神情冷淡,态度懒散。
下午结束后,曹云清留了下来,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子期,你这记账的方法非常好!简单又方便,查起账来清晰明了,一目了然。只不过……”
他略一停顿,忧心道:“按理说,来这里的人,都是有术数基础且脑子灵活的,才会安排在营中记账。
你这方法,听个三五遍也就明白了。但我看今日这些人,一部分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部分人是冷眼旁观随大流!
明日早上考核他们,肯定会装作一问三不知!你可有对策?”
纪子期笑了一下,“曹大人,子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前两日已有人提点过子期,这样做会挡了一些人的财路!所以这次的培训定不会像训练之前那么顺利!”
至于可能有危险这事她就没说出来了,不想空穴来风,白白让曹云清担心。
但曹云清是何等人,他自身在官场淫浸过,他爹又是常伴君侧的大学士,听话只需听一点音,就能明白这背后的可能性。
当下担忧更甚,“子期,要不这培训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你该教的已经教了,至于结果如何,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纪子期知道他担心自己,心中感激,“曹大人,你说的子期都明白,子期也不是什么舍身成仁的英勇之士。
只是前几日,听杜康提到一些事情,说军中因为细账不清,总有些烈士遗孤拿不到抚恤金,特别是那些家中只有老人幼儿的,不识字又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去哪申诉。
杜康说,曾有一家一门三烈,三个儿子均战死沙场,只剩下家中半瘫的老母。按理说那老母每季得到的抚恤金,够拿银子请个人照料了,可最后那老母竟生生饿死了!
死后有人进去看过,枕头也没有了,被子只有半边,据说是因为饿得很了,将枕头被子都吃了。
子期听完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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