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纪子期心中暗暗咒骂,又缓缓吐气: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杜锋眼角含笑,眼中风华四溢,“本将军一时半会想不到,先欠着吧!日后有需要纪文书的地方,定会直言不讳,纪文书到时莫要推脱!”
这样也行?耍我玩吗?纪子期眼珠一转:“将军有令,子期莫敢不从!不过这条件可否定个期限?若将军贵人事多忘记了,子期重诺,不想因为此事一辈子耿耿于怀!就以三年为限,将军您看如何?”
“好!”这次杜峰终于不再为难,爽快答应。
不管过程如何,总算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纪子期放下心头大石。“既如此,子期不打扰将军休息了!”
掀开被子,便欲下床离去,期间不小心扭了一下受伤的脖子,痛得轻呼出声。
“纪文书,你昨晚未曾洗漱,便上了本将军的床!你这是要本将军睡你弄脏了的被窝?本将军有洁癖,睡不惯别人用过的!
今晚你便睡在此处,明早帮本将军换上干净的被褥枕套,将你用过的扔掉!”
杜峰边说边往外走,放下的帘帐都挡不住他淡淡的嘲讽。
纪子期听得他最后一句“将你用过的扔掉!”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帐门口扔了过去。
我是有病?还是有病?还是有病?用得着如此嫌弃?
阿夜冷眼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凉凉道:“你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纪子期的怒火,瞬间转移到了阿夜身上,她怒瞪着他。
阿夜打了个哈欠,“那大胡子一开始就摆明在耍你,只有你这个笨女人,才会傻傻的上当!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若不是因为你,我会被他牵制?”纪子期怒道。
“小爷知道!所以小爷才会好心告诉你!否则小爷才懒得说!”
纪子期压住怒火,冷冷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
阿夜又打了个哈欠,“小爷若是一早拆穿了那大胡子的阴险用心,万一他恼羞成怒之下,不让小爷留下来怎么办?”
纪子期磨磨牙,“这么说来,你是在利用我喽?”
“也谈不上利用!若小爷不跟你说穿大胡子的用心,你也不会知道小爷的想法!”阿夜自动爬上床,“今夜看在你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小爷允许你今晚与小爷同床!”
纪子期继续磨牙,“你可以去小帐睡!”
“小爷不习惯一个人呆着!”
阿夜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挨着纪子期躺了下来,“睡吧,明早你还要帮大胡子换被褥!”
纪子期哭笑不得,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的阿夜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纪子期摸摸他还有些红肿的眼皮,微不可见的轻轻叹了口气。
一大清早,纪子期开始换被褥,阿夜在一旁帮忙。
“阿夜,昨晚未来得及问你,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夜便将昨晚杜峰审讯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阿夜突然问道:“你个女人到底招了多少桃花?大胡子一找到你,立马将你抱到了他的营帐,明明你自己的帐就在旁边!
还有那个什么曹大人,听说你出事了,那个脸惨白的吓人!找到你后,曹大人坚持要留下来照看,大胡子不让,两人还发生了争执!
后来曹大人走的时候,那个脸黑得像墨汁似的!”
纪子期正沉浸在杜锋绝妙的断案过程中。想起第一次相见时,他也是问都未问,便判定那夫妇二人是贼子,直接出手伤了二人!看来这大胡子,还真是有些能耐!
冷不防被阿夜来一句什么招桃花,当下没好气的拍向他的后脑勺,“我现在是男人!男人!”
阿夜怪叫:“那更可怕!小爷早听人说过,军中盛行男男之风!莫非那大胡子,是看在小爷长得俊俏过人的份上,才将小爷留下来的?那小爷岂不是危险了?”
纪子期被他逗笑了,“你知道什么是男男之风?”
“也不看看小爷是谁?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呗!”阿夜苦着小脸,“小爷可不能喜欢男人,小爷可是要传宗接代的!”
纪子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阿夜可真了不起,连传宗接代都知道!”
谁知动作太大,不小心扭到了脖子,乐极生悲!
“哼!活该!”阿夜不屑的瞟了她一眼,“都说别把小爷当小孩子看!小爷懂的比你还多!”
“是,是,我们阿夜最棒了!”
“你个女人!都说别小爷当小孩子!”
纪子期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双手叉腰,“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女人,不许自称小爷!”
阿夜:……
午膳过后,杜康前来寻纪子期,他眼下青黑。
纪子期见他神情,忙问道:“杜康哥,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之前绑架你的那伙人,”杜康有气无力,“少爷昨晚连夜审讯,那几人死都不招供,说只是不服你,想吓唬吓唬你,才动的手脚,并无伤人之心!”
“账本看过了吗?”纪子期沉声问道。
“请朱老先生看过了!跟少爷预期的一样,朱老先生也看不出问题!所以少爷让我过来问问你,你要是身体受得住的话,去审讯营那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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