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这厮根本视礼教为无物!
说完后,纪子期明显感觉杜峰眼里的热度降了几分,带上了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哀怨!
那一瞬,她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不由轻轻地移开了眼。
杜峰举起手,纪子期这才看清他手上拎着一个包袱,隐隐散发着冷气和一股棕叶的清香。
“这是我娘亲手包的棕子!我想着你没有爹娘在身边,应该会很想念亲娘包的棕子的味道,便让我娘多包了一些!
又担心天气热,不经放,怕坏了。
所以跟我娘告了罪,昨日一早骑着追风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赶回天顺!还好时间赶得上,能陪你过个端午!”
杜峰的声音很温柔,许是赶了许久路的关系,有些沙哑,像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在这夜里特别又性感。
纪子期初时还担心他又说出一些“因为想你所以回来了”之类的。
现在杜峰说出如此温情的话,她一时怔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峰将包袱塞到她怀里,“放到明天怕坏了,现在去加热来吃吧!我陪你一起吃!”
这样的杜峰,纪子期有些难以抗拒。
她松开环在胸前的手臂,被迫接住那包袱。
明明不是很重,却觉得沉甸甸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快去啊!”见她楞楞的神情,杜峰的嘴角不自觉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很自然地开口催促道。
“那个,现在太晚了!要不我明早蒸来吃怎样?”纪子期小心翼翼地用商量的语气道。
“为了给你送棕子,我今天一天都没顾上吃东西,今年还没吃到棕子!到了明天,就不是端午了!”
一向霸道的杜峰,突然画风一转,换上这种无辜的、可怜的语气时,纪子期已到嘴边的拒绝,完全说不出来了。
她认命地叹口气,侧开身子,“那你先进来坐下等一会!”
然后又带着恶狠狠地语气警告道:“只准坐在凳子上!别的地方都不准坐!不准乱看!也不准乱动!”
还好之前做三文治的时候,跟厨娘学了如何生火。
棕子本身是熟的,许是怕坏,同不知哪里弄来的冰,用一块防水的油布包着,外面再裹着一个塞了棉絮的包裹,像现代小时候夏天冰棍的储存方法!
很快棕子就热了,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原来肚子不饿的纪子期,此时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纪子期端着棕子来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点上了灯,桌旁却不见杜峰的身影!
难道走了?她抬头四处一看,发现那厮枉顾她的警告,竟躺在了她的床上!
纪子期怒火中烧,将盘子往桌上一放,大踏步走到床边,想开口大声喝斥他!
床上的杜峰双眼紧闭,神情放松,脸上似乎削瘦了些,眼睛下有丝灰影,唇边已冒出了短硬的胡碴,呼吸平稳,似是已进入了梦乡。
先前背着月光,纪子期看得不分明。现在见他一副疲惫的神态,想起之前他说为了给她送棕子,赶了两天一夜的路。
心中便生起了一丝柔软。咬咬下唇,终是没有叫醒他,转过了身。
于是背对着床的纪子期,便没看到她以为已经睡着的杜峰,嘴角得逞的笑容!
娘亲大人果然英明!
女人最容易心软,适当的示示弱,便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瞧瞧,先前还避他不及的期期,现在竟然容忍他睡到了她的床上!
是不是代表,他很快就可以将她娶回去了?
杜峰深吸一口气,那淡淡幽香便吸入了他的心肺间,随着那丝丝气息传到了四肢百骸!那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期期的味道真好闻!杜峰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行!得忍住!
杜峰不情愿地睁开眼。
只是眯了一小会,精神已恢复了不少。
坐在桌旁昏昏欲睡的纪子期,感觉一道阴影遮住了灯光。
她睁开眼,看到杜峰已站到了她面前。
他伸着手,似乎想摸她的脸。
纪子期下意识地将头一偏。
却见杜峰的手伸向了桌子上的棕子。
棕子很小巧,他三两下解开棕叶,塞到了自己嘴里。
纪子期暗唾自己一口,感觉面上有些发热。
杜峰装作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拉开凳子,坐在了她身边。
然后一连解了三个棕子,放到纪子期面前的碟子里,“这是豆沙馅的,这是桂花馅的,这是莲子馅的。
我娘说怕你吃撑,特意包的小小一个!这几个馅味道都不错,你试试!”
边说边拿筷子夹起一个,放到纪子期唇边,用眼神示意她咬一口试试。
不知是这伴着油灯的夜太安心,还是杜峰的动作太自然。
纪子期闻着那香味,只迟疑了一阵。
红唇轻启,小小地咬了一口。
一股桂花香在她舌尖漫延开来,纪子期意犹未尽,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又咬了一口。
那动作在杜峰看来,说不出的乖巧与诱人!
于是他只觉得腹中阵阵发热,口干舌躁!
若是前几天,他恐怕会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可这次回京后,他娘警告他说,名份未定前,不准对人家小娘子随便动手动脚!
然后他想起离开前,纪子期毫不留恋的背影,也觉得主动出击久了,该换个迂回的策略了!
反正既然被他看上了,断不会有让她逃脱的道理!
只是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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