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呼吸速率明显加快、皮肤湿度慢慢加高。
“你们同姚春桃发生关系是从去年9月开始?”
“是。”
“是她主动找你们?”
“是。”
“在这个期间,她主动朝你们要钱,并且提出性/交易?”
“是。”
“你们没有想到她未成年。”
郭建军沉默了会儿,回答:“想了,但是嫩么。”
心率指数慢慢收拢回到正常指数。
“你们是否以诱骗或者更为过激的方式要求她与你们发生性关系?”
“没有。”郭建军盯着桌子。
呼吸速度加快。
“在姚春桃的证词中,她曾说过,你们跟她说,若是不顺服你们,你们便会打电话的方式让她父母回来。”
“没有。”
“你们是事后给的钱?”
“是。”
“给了多少?”
郭建军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两百。”
宋慈航继续问:“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八百。跑摩的。”
“所以你愿意花一个月工资的四分之一去嫖/妓?”
“是。”
这时,门开了,一个年轻的警官走过来,将笔录交给宋慈航。
宋慈航看了一页,抬头看着郭建军。
郭建军皮肤湿度增高,口里觉得渴的疼,嗓子好干,快裂开了。
“郭建军,你给了多少钱?”
郭建军心里咯噔一下,这方面他没和张田文同气,他咽了咽唾沫,挪开眼睛:“大概一百多吧,接近两百的样子,太久之前的事了,我记不清了。”
“张田文给了多少钱?”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那是他的事!”
“你们是事前还是事后给的前?”
郭建军心虚的恼怒起来:“我说了,我他妈不知道他的事。”
“你们在一起,没看到吗?”
郭建军心跳越来越快,在寂静的房间里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粗喘声。
“我他妈都说了我不清楚,他妈的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在姚春桃枕头下塞钱,我他妈的知道是多少?”
真实和虚假的线头裂开了。
宋慈航合上记着笔录的本子,眼睛盯着郭建军,淡淡的说道:
“你们不是事后给的钱么?”
溺鲜01
周小荻曾经出去旅游的时候看到过断层的岩土。
岩土一层一层堆砌而上,不同的颜色、不同的质地、不同的成分。
从远处看过去,每一层的隔断都特别明显,条分缕析似得分割的清清楚楚。
但凑近了,它们的边界线倒是你勾我绕像长了毛一样模糊。
真话假话也是如此。
大体的框架看上去真真切切,堆叠起来的、填充起来的东西却一眼瞄过去就假的很。
所以你能骗过生硬冰冷的机器,却你不能骗过和你朝夕相处洞悉你表情细微变化的人。
周小荻看出余杨对她撒谎了,这件事像一根鱼刺一样梗在她的喉咙里,咳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周小荻并不是一个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她皱着眉虽然站在余杨身边,可脊背却紧紧的绷着,好像在防御着什么。
余杨与她十指交握,她的手指根根冰凉,掌心冒着湿汗,他想了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相爱的人之间要坦诚,不论好的、坏的都要摊开了说个明白才行。可余杨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说。
说了只会让周小荻对他产生隔阂,既然如此那何必要说呢?
春桃的案子得了进展,那些隐藏在阴湿黑色泥土下的线索慢慢被抽丝剥茧出来。郭建军前后证词不一加之测谎仪和宋慈航一遍一遍的询问,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证词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哄隆隆的涌了出来。
——“对于强/奸春桃的指正,你有什么话没说?”
“没有。”郭建军的精气神已经去了,摊在那也不敢再和警察叫嚣。
在村里他一向蛮横惯了,以为只要自己声音够大、脾气够暴躁就能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司法不是,那是一柄悬在举头三尺的钢刀,它也许不能即刻落下来,惩罚作恶多端的人,可它却一直悬在上头,也一直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继而对他们一招毙命。
宋慈航接着问:“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春桃。”
郭建军闭着眼,脸色苍白,扯动嘴角:“最好弄。”
宋慈航记着笔录的手停了一下。
“像她这样,爹妈都在外面打工一个人留守在家的,肯定没有人护着她,出什么事了也没人能帮她,所以最好下手。”
宋慈航听着,紧紧咬着后槽牙,忍着怒意道:“她还才十一二岁,难道你自己没有孩子么?你摸着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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