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便收回钱袋拱手向他行礼道:“大恩不言谢。”
柳湘莲轻拍两下秦钟的肩膀,迈步向外走去,在门边回头对他轻轻挥挥手。
秦钟盯着他的长腿跨过自家院子,很快踩着台阶出去了,一阵安心。
这个冷面郎君一向令人安心,他想。
最是人间绝色处
柳湘莲从秦钟家里出来,小厮杏奴牵着马迎上来问道:“爷,家去还是?”
柳湘莲远行之前辞别友人,到秦钟这儿就是最后一家了。
“不急,你先家去罢,我去水月庵一趟。”柳湘莲上马对杏奴吩咐,“回去把我的东西先收拾出来。”
杏奴点头,也不敢问他去水月庵所为何事。
柳湘莲打算先去水月庵看看情况。
他没有父母兄弟,对朋友向来是肝胆相照。
答应过的事,没有不替人办好的道理。
他想去看看这位善良得惹秦钟生疑的冯公子到底如何,走南闯北多年,自认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领的。
没料想等赶到水月庵,却被告知他们已不在庵中。似乎是智能儿的还俗手续办完后,冯家人就带着智能儿进了城,说要给她置办些行头。
柳湘莲想这也说得过去,可这下该去哪里寻人呢?
心里正在嘀咕着急,回话的小沙弥又报了个客栈的名字并说:“冯相公说若有人来问能儿下落,就到那里找他们去,明日之前他们都在的。”
柳湘莲闻言,不由笑了,这冯公子倒想得周到,一旦进了城中,秦钟即使想“抢”智能儿也不得不掂量一番了。
小沙弥见他笑得好看,不觉红了脸,便偷偷告诉了柳湘莲一个秘密:“其实冯相公他们昨天就离开了庵里,给秦相公的信却特地嘱咐说让在他们离开前一天再送出去。”
柳湘莲哑然失笑,他们是怕秦钟少年心性跑来闹事吗?
他递给小沙弥一块碎银子道:“多谢小师父,这就算我添的香油钱吧。”
柳湘莲骑马原路返回,复又来到秦钟家,对他说明情况。
秦钟哭笑不得,当下嗤声道:“他们当我是什么人?就算我不赞同他们将能儿带走,也不至于去撒泼吧?”
柳湘莲亦觉好笑:“冯公子说不定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由此可见,他们确实是在防着你。”
秦钟摇头:“不敢相信能儿会听他们的,他们该不是对她用强了吧?”
柳湘莲摆手:“没有的事,我问过,他们一群人是欢天喜地得离开庵里的,据小沙弥说,智能儿和冯家娘子手挽手,亲密得很。”
秦钟听着有些灰心,叹气道:“她居然不相信我。”
柳湘莲哈哈一笑:“这就怀疑上了,看来他们考验你是没错的。”他听这冯家两口子行事,不像歹人,况且智能儿虽自小在庵里,但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姐,是非善恶想来还是可以分清的。
她既然愿意跟冯家夫妇走,那就证明没什么大问题。
这件事上,她也许要比秦钟还更成熟些。
“柳兄不懂,被心爱之人不信任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秦钟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现在确实无法对她承诺什么,或许她是对的。”
“我的确没什么资格对你说教,可能在戏台上演别人久了,反而不知道自己的心了。”柳湘莲被秦钟的话戳到心事,自嘲地笑笑。
“柳兄何必如此说,”秦钟见他这样,心里不安,忙笑道,“你是缘分未到,等天时地利人和,神仙眷侣也未必不成的。”
秦钟知道柳湘莲看着随性潇洒,心思却比常人更细腻,他没享受过父母的教养,后来干脆恣意妄为,放浪形骸起来。
柳湘莲对读书做官没心思,不重名利,且因无人看管,肆意地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学武、唱戏、游历等等,凡是在世人眼里属于不务正业的事,他都做了个遍。
他听了不少世人的非议,也受过不少世人的白眼。
不过,他不在乎。
因为对他来说,没什么比自己开心来得更重要。
但这份开心并不纯粹,它是带着毒的美酒。
游戏人间的浪子身份,一贫如洗的家境,让很多本有意于他的适龄姑娘避之不及。
再后来,有友人给他做媒,他都以“定要世间绝色女子相配”的话给堵了回去。
毕竟,世间没有那么多的绝色。
柳湘莲安抚地拍拍秦钟的背道:“你把我当兄长,我也把你当做亲弟弟一般,跟我说话不用这样。跟哥哥说话还看脸色,岂不是显得我这哥哥很小气?”
秦钟笑道:“既如此,那我这做弟弟的就要问一个讨哥哥嫌的问题了。”
“但说无妨。”
“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竟真的没有碰到过一个绝色女子吗?”
柳湘莲佯怒道:“没大没小,这是你做弟弟的可以打听的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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