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女脚步慌乱, 她在火车站里乱窜,眼看陈诺离她越来越近, 已经没了开始的镇静,悄悄扯下别在婴儿襁褓上的回形针,快速扫视四周,判断能被她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住的人。
陈诺紧随其后,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前, 不敢轻易大声呼叫引起混乱, 防止对方乘乱窜逃或故意伤人。
“警察同志, 我在火车南站候车厅, 我要报警”
话还没讲完, 陈诺意识到不对, 甚至来不及挂下电话,立刻加速奔跑,速度快到身边人只能察觉到人影闪过, 接着人群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陈诺一脚飞踩椅背, 在年轻妇女还没挟持到几岁孩童前, 一个回旋踢, 毫不留情的踹向年轻妇女脑袋。
速度太快,年轻妇女只觉眼前一黑,待意识回笼时, 人已经摔爬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她慌里慌张爬起, 反手擦擦鼻孔窜出的血,狠狠看向陈诺。
陈诺已经从她怀里抢走了婴儿。
原本嘈杂的大厅有片刻死寂,围观群众有些傻眼,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看怀抱小婴儿陈诺,又看看鼻孔流血的妇女,猜不透到底谁好谁坏。
下秒,陈诺先声夺人,突然大呼一声:“救命啊,这里有人贩子!有人贩子贩卖婴儿啊!”
其实陈诺也摸不透他们为什么要掏走小婴儿内脏,眼下唯一要做的是在警察赶来之前包围住年轻妇女。
整个等候厅沸腾了起来,在广大人民群众的认知中,人贩子就是足以判死刑的瘪三人渣,不肖片刻,四面八方的行人蜂拥而至。
“是这个死女人,刚才还要抢我的小孩!”
“对对,我也看见了!多亏这个小妹身手好!”
“我他妈的!小孩没有气了!!”
“丧尽天良狗东西,个死贱人!”
围观群众恨到咬牙切齿,也不知哪个带的头,扯头发,扇耳光,拧胳膊,踢大腿恨不得生撕了人贩子。
也不知过多久,突然有人警惕喊一声:“同志们不能再打了,警察过来了!”
“快快快停手,不能让警察看到。”
“如果问,就说不知道!”
“监控挡住了没?”
陈诺立刻举手提醒:“没事的,这里是死角!”
好了,这下放心了。所有人立刻停手,纷纷倒退几步,佯作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赶到现场的几位警察拨开人群,看眼被揍得连她妈都不一定能认出的年轻妇女,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其中一名警察询问:“怎么回事?”
围观群众纷纷摆手表示不知情。
“谁知道,可能是摔的吧。”
“对对,毕竟地板这么滑。”
警察:当我们是智障?摔一跤能摔成这样?
作为报案人,陈诺把早已没了气的婴儿交给警察同志,简单讲诉前因后果,然后低头老实承认:“还有就是追的时候,不小心踢了她一脚”
有刑侦经验的警察同志看眼脸上已经出现尸斑的婴儿,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忙掀开婴儿襁褓查看腹部,他脸色一变,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踢的好。”
候车厅上空,广播在一遍遍通知g30检票进站,但由于陈诺是事件发生全过程的唯一目击证人,警察同志不得不将她带去警局录口供,热心肠的大叔还为她送来了行李。
大概是陈诺飞起一脚踢的太过干净利索,看过监控的警察同志疑惑的问:“你是练家子?”
陈诺摇摇头,认真的说:“我从小跑路就快,警察同志,你看过刘翔跨栏吗?跑很快的时候是能飞起来的。”
“”
讲得好有道理,警察同志竟无言以对。
陈诺又说:“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吗?”
“可以理解,你打吧。”
陈庆南接到女儿电话,听她说在警察局,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咖啡打翻到文件上,又听说她是协助警方破案,顿时就放心了不少:“待着别乱跑,火车赶不上就不赶了,爸爸开车去接你。”
陈诺到底是社会经验不足,纵然她能辨出婴儿死活,但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掏了婴儿内脏是要做成“人肉皮箱”,小小的身体里被塞满白粉,经过法医解剖,在他身体中取出了两斤白粉。
一桩贩卖人口案转变成贩毒案,警方不得不慎重,陈诺由普通的录口供演变成了协助警方调查。
密闭的审讯室里,两名警察同志共同审问陈诺,其实他们也知道陈诺是同谋的可能性很小,a大在校学生,社会关系简单,无吸毒史,家境富裕,没有参与贩毒的必要。
不过警方仍存有一点疑惑:“通过现场监控判断,你与毒贩相距将近十米远,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样判断出婴儿已经死亡的?”
“猜的。”
“”警察同志有片刻懵逼,反应过来后,正色说:“请你好好配合调查。”
“真是猜的,我看她不对劲,就盯了她一会儿,她自己心虚开始跑路,我以为是人贩子,就追了出去,哪知道抢回小孩时才发现他脸上已经有尸斑。”
审讯室前后两台监控仪,陈诺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隔壁监控室里站着陆迟和分局刑警队长,陆迟接到分局通知后,就匆匆赶了过来,在看清监控中的女孩之后,他有片刻怔愣。
“解释的倒是合理,就是一切太过巧合,但她神色自然,没露半点心虚,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分局的刑警队长转头看陆迟:“陆队,你看有没有问题?”
陆迟盯着监控中的女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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