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中秋节已就惊魂动魄的过去。
“怎么样,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发生吧?”
马思渔一边整理着前台的快递,也不忘本业似的,询问前来退房的我。
而为此却只能尬然一笑。我是否还有否认的资格呢?一切如她所料,但我相信她的猜测也只是开玩笑一样的说辞,要是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托你的福,什么都没有。”
“喔啊,那还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是吗?
确实如她所言,镜子里的我虚弱了不少。脸色苍白而且双眼无神,活力低了不止八度,非但没能像往常一样回应她所开的玩笑,反而对话更加简短。
当我向马思渔道了别,鹿霉抱着衣服就讪讪的跟在我后面,随着我走出酒店的大门。
我并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应该是走的太快,鹿霉快步小跑跟上来,牵住了我的手。
以几乎是哀求的样子紧紧抓住我,我却没能回应,手掌仍是直挺挺的展开着。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还历历在目。
没能像狗血动画一样顺利的继续下去,因为这是现实。就算是发生了怎样亲密的举动,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也忘记不了。
我所在乎的事,她也不可能不在乎的事,其实一直就存在,但是在我们拥有热情的时刻就全都抛在脑后了。
昨夜我并没有和她做到最后一步。
———————昨夜————————
“为什么不继续了?”
昨夜我在最激烈的时刻即将到来的时候,咬着牙把鹿霉抱出怀里。
体重是那么微不足道,就像是醒悟之后,我回归正题般的抱起嬉戏的孩子一样。
“要是走出这一步,就没办法回头了。”
唯独只要踏出这一步,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的完成质变,达成我最惊恐的状态。
“变成什么样也没关系,没法回头也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喜欢大凶,对吧?”
可她重新过来抱紧我,把脸依偎在我的胸口。
“所以就算做到了哪一步也没关系,对吧?就当是自己和另一个自己就没关系了吧。”
我深深低下头,能嗅到她洗发水的味道。就像有毒一样,我竟然被那味道刺痛了眼睛。
“不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大凶一定是在想,要是让爸妈知道了要怎么办。但是我觉得,嗯,其实也没必要担心啊,我们做自己就好,嗯?”
她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攀上我的脖子。
“所以一切凭你想要做的来,就算万一真的有一天被别人发现了,说是我强迫的就好实在不行,我们就逃到别的地方”
“别想的太简单了!”
没能等她的话讲完,我不禁提高声音冲她吼道的同时,把她推出了怀里。
这一推,险些把她推倒在地,而她踉跄了一下,后退了两步。
“没事吧鹿霉!”
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快要倒下,竟然还是我亲手所为导致,所以我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
我到底怎么了?做出这种事还有脸去扶她?
我从始至终到底是有什么资格去做她哥哥的?
自己以为一个出生的顺序就自以为是的把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
我自己也知道道歉已经没有用了。
鹿霉是接受不了的,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个人不把她捧在手心里爱抚,怎么还会存在这么粗鲁对她的人呢?
而且还是那个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哥哥。这声哥哥负担了太多的压力和悲哀,我才担当不了。
我到底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一次她的事呢?
不知不觉就无力跪在了地上,低头只能看到她雪白稚嫩的双脚。
突然,低着的头被抱起,被像安慰孩子一样抚摸起来。
像是多年前心爱的四驱车被汽车压碎,鹿蕴把我搂在怀里的时候一样。
又像是奶奶离世,我笨拙学着前者的样子,把眼前人娇小的身体全都保护起来,独自承受她悲痛欲绝的嚎啕。
“没关系的哦,有我在大凶就什么也不用怕。”
“鹿霉不生气吗?”
“嗯因为大凶哭了,不是吗?”
我愣住之余,没能反驳。
“大凶哭了的话,我才不能哭。我已经说好,以后由我保护大凶就好,所以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埋怨大凶啊。”
我只能语无伦次的道谢。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谢,自身的疑惑靠别人没法解开,这件事的解决办法,一直都没有去想。
因为只要去想,就会陷入都没办法聊以的毫无空隙的悲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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