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的灯笼像萤火虫,她偶尔失神地看他,他当时没有注意,而当下,他终于看清了那番恨。
握紧了的拳头缝里汩汩地流出鲜血,他没有知觉,只默默闭上眼眸,眼角两旁泪光闪现。
晨宇急急忙忙赶过来,掀帘后,整个人呆住了。
整整齐齐的屋里现在是一地狼藉,椅桌翻了,破了,台灯电话瓷杯全滚落在四处,烂得烂,碎得碎…..晨宇被一道血光煞住,杨踞铭的右手之处流动了一滩污浊,慑人心魄。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军长......”
☆、曾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相逢,是否能化解所有的情与怨?
“快点交代!你去谷雨山头做什么?”诗暄被隔离开来,单独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面接受调查审讯,有一位穿青色军装的年轻女兵站在桌子旁审视着她,而桌后面坐着一位男军官。
诗暄坐在一条木凳子上,木凳子上有几个坑洼,她坐在上面难受极了,不时挪一挪身下。
“乱动什么动!”那位青年女兵提高了声,严厉地瞪了诗暄一眼,批评她,“好好交代,不要搞花样!”
“姑娘,我不舒服。”习诗暄喘不过气来,抬起头,脸色泛青,青年女兵最看不惯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嘴上好不饶人地反驳,“姑娘什么姑娘,叫我同志!”
“小赵,不要这样凶,都是女同胞嘛。”听起来,那位男军官就温和多了,“女同志,你喝点水后我们再谈?”
“团委,她可能是奸细,不能待她这么好!”青年女兵振振有词地说道。
男军官脸上有点不高兴了,立即批评青年女兵,“诶,小赵,就是奸细,我们也要以礼相待,这是我们北军的军风嘛。”
“团委,你忘了他们的人是怎样待我们的人吗?你忘了吗?”青年女兵不服气道,团委饶有意味地看了诗暄一眼,缓缓地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这里人人平等,而且我们尊重每一个人,绝不会滥用私刑,我们是以心会敌。”
青年女兵有点不悦地横了诗暄一眼,不情愿地把水杯递到诗暄面前,口里却不怎的客气:“给!喝了水,快快交代!”
习诗暄喝了一大口水,水咕噜咕噜从脖子下去,她真是渴死了,自下山到现在还没喝上一滴水,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她用衣角擦干了嘴边的水痕,这时才严肃地看了看面前的男军官,眼前这个人影突然晃动了起来,好似男军官望着她在笑,“同志,你请说,你们请了村民带你们神神秘秘地去山头干什么?”
“我......”诗暄刚想说些话,突然脑中就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无奈双手被上了手铐,只得勉力往凳子上一撑,青年女兵尖锐的声音立刻响起,“你莫要装病,奸细。”
“住口,小赵!”男军官出言制止,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说动面前的人,于是步步探究下去,“你说吧,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滥抓无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
满屋子的颜色在眼前渐变起来,从乌色渐渐演变成半乌半黑的,诗暄的下腹突然胀痛了起来,她抬起上了手铐的双手按在肚子上,坐在凳子上的身体看起来摇摇欲坠。
诗暄连忙别过脸去,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痛苦,她将嘴唇使劲咬着,军官又耐心地紧接着问,“好,你若不愿意说,那就回答我,你们从那里来,要去办什么事?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没什么交代的!”诗暄从牙缝里挤出去了这几个字,她已把北军当成了仇人,父亲的过身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不能说,死也不说。
比起那个男军官,青年女兵更为直接泼辣,她立刻就愤怒起来,走上前就是指着她道,“你嘴硬是不是?奸细!”回头又看着男军官愤道,“团委,她肯定是要搞什么大阴谋,你看她,装病嘴紧的,肯定有问题......”
青年女兵的话还未尽,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就往青年女兵身上一靠,青年女兵大惊道,“你做什么?”
得不到回音。
然后,青年女兵猛地推开诗暄,刚想呵斥几句,发现她整个人失去了意识,看样子是痛得昏厥了过去,再往下看,血已顺着裤管流到了地上,暗红的血色触目惊心,当即吓得女兵慌乱大叫:“啊!血!这么多血!”
“快送医护站!”男军官站起来镇静地大声呼叫......
妙青刚从团里出来,青年女兵就拉着妙青走到医护站的外面,手指在眼前一对,“表姐,你看看,任政委对那个奸细太好了,你可千万要看好他呀!我第一眼见那个女的,就觉得她长了一张妖精脸,就是专勾男人魂的。你瞧,她如今装可怜,任政委还不心动?你要看紧任政委哪!”
妙青静静地看着居于一棵榕树底下的人,他陪着她坐,两人相隔甚远,看到这些,嘴角扬起一股自信的笑意,“都说了他们以前是朋友,她刚刚小产,他关心关心她也是应该的,你莫要大惊小怪的。”
“表姐,你这个人心眼好,被坏人蒙骗了心都不晓得坏处!”青年女兵没好气地嘘叹一声,然后又扯扯妙青的衣角,“快看,快看!那个女的开始勾引任政委了!”
只见不远处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从某一角度来看,确是有些亲昵,青年女兵口里不停地“啧啧啧”,可在妙青眼里,却是另一个情景,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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