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惭愧,该怎么站队,还是会怎么站队。
孙博涛能给他们带来收益,那么纪老院长的情分,就只能放在了一边。
不知道之前她们在讨论什么,见到俞玉回来,彼此使了个眼色,就不再多说了。
俞玉只当没看见她们的暗潮涌动,若无其事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陆璋瑜笑着问:“你吃饭了吗?”
俞玉点点头:“路上吃了碗面才回来的。”
郦梦坐在自己床沿上,敷着面膜含糊不清地道:“难为你还吃得下去,医院都变天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陆璋瑜责备地看了郦梦一眼,笑着道:“小鱼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事儿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虽然跟着洲哥,但也没几天,院长离职,不管洲哥受不受影响,你都不用担心……”
俞玉面色微变:“你说什么,院长离职?怎么会,处分不就是扣钱吗,怎么就离职了?”
郦梦嗤笑,差点把面膜都笑裂了,连忙绷着脸,嘟嘟囔囔地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下午会议上老纪自己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引咎辞职,说得这么明白你还听不懂?”
俞玉彻底懵了,她根本没想到纪院长那番话,竟然是在向大家告别。
陆璋瑜叹了口气:“一山不容二虎,纪院长在,孙主任就铁定要和他斗到底,哪怕院长无心争权,可他在这儿,底下的人就得看他脸色。这样一来,孙主任又怎么好放开手脚?”
郦梦哼了哼:“就是啊,纪院长一天不离开,孙主任不管干点啥,都得先问过他。这哪儿还算交接出去啊,这不分明还和之前一样么?家族企业就是有这么些弊端,幸好纪医生不恋权。”
陆璋瑜却没有接话,一脸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俞玉还是不能相信,纪院长这年纪,哪怕放在公立医院,距离退休还有不少年呢。
好好的,雅美又是他一手成立,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说放手就放手。
郦梦将面膜撕了下来,一边噼里啪啦拍脸,一边不满地道:“孙博涛也真是,这才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将老人撵走……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陆璋瑜回过神来,淡淡地道:“不然呢,顾及面子处处迁就,他还怎么接手医院?”
郦梦哼了声,不说话了。
陆璋瑜叹道:“既然早晚都得撕破脸走到这一步,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也省得内部站队彼此消耗。早点独揽大权,才好早点进行工作。”
郦梦担忧的却是另外的事儿:“你说亲爹被人赶走了,纪医生会不会一气之下也走人啊?要是他们俩都跑了,以后疑难复杂的病例咱们找谁?”
陆璋瑜理所应当地道:“这不还有子谦和董锐吗,他们学了那么长时间,复杂点的阻生齿拔除,应该都没问题。”
“那完全骨埋伏的水平阻生呢?还有正畸,难不成指望着每月来一天的专家处理?”郦梦嘲讽一笑,“大姨妈一天都流不完呢!你家子谦呢,确实还不错,种植学了一个月也没见成效不是?那些专家将植体种进患者骨头里就不管事儿了,后面的二期谁来做?子谦会还是董锐会?”
陆璋瑜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若有似无地看了眼俞玉,笑着道:“总会有办法解决……而且你瞧着吧,纪院长好歹是n市地头蛇,b市也不会得罪他太狠,这次他主动隐退,上面少不得得给点安抚。”
俞玉听了这么一堆,倒是越发担心起来。
难怪下午的时候,纪元洲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为人子女的,怎么可能看着父母受委屈?
宿舍里的讨论渐渐没了声息,郦梦早早休息了,陆璋瑜去了楼上,显然是找李子谦了。
万万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想那么多,就爬上自己床了。
俞玉无奈起身,洗漱完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都是纪元洲。
犹豫许久,俞玉摸出手机,忍不住想给他发信息问问情况,却猛然想到自己早被拉黑了。
俞玉叹了口气,想了想,将纪元洲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百无聊赖地打了几个字,自虐一般想看一看消息被拒收的红色感叹号。
没想到嗖地一声,居然发了出去。
俞玉傻眼了,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手忙脚乱地将消息撤回,然后一不小心,点了删除。
俞玉:“……”
俞玉欲哭无泪,手机一震,纪元洲回复了过来。
“我去接你。”
俞玉连忙噼里啪啦地打字:“不用!千万别!我刚刚手滑发错了!”
“真的,你别过来!我都洗过澡躺下了!”
“这么晚了,我很困,已经睡了!”
一连好几条过去,那边才终于有了回复。
“好,明天见。”
俞玉松了口气,手机震动,又是一条。
“我也想你。”
俞玉怔怔地看着那几个字,脸色一点点红了。
“我想你了,过去一年,每一天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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