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元洲不再多说什么,亲了亲她:“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俞玉点了点头,催着他上了车,笑着挥手。
本来还不觉得如何,又不是生离死别,纪元洲休息的时候也可以来看她,不过就是一年的异地恋,能有什么呢?
俞玉实在不明白纪元洲这份恋恋不舍担忧牵挂是从何处而来,可直到车子开走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难受起来,鼻子也跟着泛起了酸。
俞玉拼命眨眼,直到车子看不见,才突然红了眼圈。
他们认识不过一年,真正相处也就半年多,本来正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期,乍然一分离,竟然让人这么失落。
俞玉转过身,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抬起胳膊难过地擦了擦眼泪。
晚上宿舍的室友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大家互相介绍了下,都来自不同的大学和专业。
“那你们学校就你一个人来这边啊?”
俞玉摇摇头,愁眉苦脸地叹道:“一共四个,但就我一个女生,还有两个是临床专业的,跟孤军奋战也没区别了。”
口腔专业的学生本来就少,比不上临床人多,这边离得又远,所以分配过来的也就两个人。
第二天一早,匆匆在食堂吃了点早饭,俞玉就抱着白大褂跑去了科室。
综合医院向来患者多,七点多挂号大厅就挤满了人,俞玉赶时间,等了两拨都没挤上电梯,只能走旁边爬楼了。
科室里还有别的学校的实习生,负责带教工作的老师将她先安排去了牙体牙髓。
其实大多数的口腔科分科都没这么细,牙体牙髓科室的医生也拔牙,大家都是接诊到什么病例就做什么病例。
除了比较难,需要专门进修去进行系统学习的正畸,其他常见病例每个医生都要掌握。
俞玉刚过来上班,什么都不会,才发现大学里学的东西在实际临床中,根本没多少能用得到。
而且理论知识再丰富,技能跟不上也不行。
毕竟口腔是一个需要操作的专业。
白天忙工作,晚上还要找时间复习,宿舍环境差得令人发指,成宿成宿地睡不着,洗完澡没一会儿又是满身汗。
纪元洲实在看不过眼,专门请了假跑过来,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单室套。
纪元洲很了解她,知道她肯定要拒绝,等签完了合同才跟她说。
俞玉果然急起来:“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啊,我……”
“也不是为了你。”纪元洲慢条斯理地打断她,“主要是我每周过来,总不能老是住酒店。”
俞玉被噎住了,医学狗多多少少都有点职业病,特别是纪元洲这种龟毛挑剔的人,更是事儿逼。
每次出去住酒店,纪元洲都要带一堆东西,从一次性的马桶圈到一次性的床单被罩……事无巨细都要用自己的。
这样折腾实在不方便,纪元洲要租个房子也无可厚非。
俞玉不说话了。
纪元洲看她一眼,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慢悠悠地开口:“再说……你总得体谅体谅我吧。”
俞玉皱眉,不解地看她:“体谅你什么?”
纪元洲只是神秘地笑,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深意。
俞玉茫然了许久,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意思。
“呸!臭流氓!”
俞玉的脸色红烧火燎起来,恨恨骂道:“我才不体谅你,你怎么不体谅我呢……都说了不要了你还……”
纪元洲故作讶异地一挑眉:“你那不是欲拒还迎的情趣吗?”
俞玉:“……情趣你大爷!”
纪元洲哼笑,压着她亲:“我大爷早就去世了,你还是先情趣活人吧。”
俞玉:“……”
宿舍确实让人难以忍受,再说租都租了,俞玉也就不再矫情,在宿舍一众人的艳羡中,火速搬了出去。
房子比较旧,但内部装修还算干净清爽,单室套的面积不大,家具电器却都应有尽有。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俞玉不满地嘀咕,纪元洲这心思可真够昭然若示的啊。
纪元洲刚入职,正是最忙的时候,甚至顾不上睡她一晚,帮忙搬完家就匆匆返回去了。
自此,每逢休息日,纪元洲就不远千里跑过来。
实习很辛苦,尤其俞玉还要熬夜复习,没多久就眼见瘦了下去。
纪元洲心疼她,不知不觉就将手机里存的各种操作课程换成了做菜视屏,硬是逼着从来没进过厨房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厨。
工作每天都很忙碌,带教老师大多数把实习生当成打杂的,根本没有心思仔细教他们。
俞玉第一个跟的老师就从来没教过她任何东西,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在洗牙,没玩没了的洗牙,让她连在旁边观摩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陷入了焦躁和憋闷。
俞玉不敢提意见,当时新入职实习生开会的时候,科教科老师就曾说过,要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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