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姗看到江奴那双充满坚定的目光,心里隐隐有些得意地对她说:“你有更好的方法来对付她?”她的语气带着质疑。
“是的,不过我还不想过早地要她的命,猫捉老鼠还需要有一个玩弄鼓掌之间的过程,这过程才刚刚开始,皇后你尽可拭目以待。”
江奴转眼不见了身影,就如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有冷汗自冯姗的额头不断渗出,她庆幸这江奴是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如果是敌人,自己都可能不知道是怎样死在她手里的。
彭城王在皇宫中过完了春节,就打算回彭城去了,皇兄拓跋宏对他总是心存芥蒂,再多停留也只能是给自己找麻烦,他等到下朝后,来到了御书房向拓跋宏辞行,见拓跋宏正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章,他轻咳了一声,上前行礼道:“皇兄,皇弟打算明日去永安寺为父皇做完法事后,就启程回彭城去,皇弟自知顽劣给皇兄添了不少的麻烦,还望皇兄你多担待。”
“皇弟何出此言?这皇宫也是你的家,何不多留一些时日再回去?皇弟你年纪尚轻,玩心重,皇兄是不会将那些误会放在心上的。”
拓跋勰显得很激动,深深给拓跋宏又行了一礼:“多谢皇兄的包容!皇弟这就启程赶去永宁寺,皇弟告退了!”
“皇弟留步。”拓跋宏突然叫住了他。
拓跋勰不由得一愣,转过了身子:“皇兄还有事?”
拓跋宏点了点头,起身来到了拓跋勰的身旁:“皇弟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是应该肩负起一些国家的重任了,回到彭城后,你秘密地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皇兄会暗中拨给你一些经费的,皇兄希望几年后再见到你,你将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到时和朕一起出征,去完成父皇想要统一中原的宏愿,皇兄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皇兄是要备战了?”拓跋勰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要备战了,我北魏已屈居在这平城太久了,我们必须重振当年祖先的威风了,去南征,踏平南齐,统一中原,这样的伟业需要我们拓跋氏的兄弟联起手来才能去完成,皇兄就将这重任交付在你手中了,切记,皇兄交托你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特别是皇祖母。”
他拍了拍拓跋勰的肩膀,拓跋勰显得非常兴奋,做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冲锋陷阵,一直是拓跋勰的理想,如今,皇兄能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去充分地展现自己的才能,很令他振奋不已,他激动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拓跋宏亲自授予了他一枚虎符,可以调动资源和一些兵马,兄弟两人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更多的是信任。
拓跋宏将更多的权力授予了他的皇弟们,让他们在各自的封地暗自招兵买马,存储物资,他觉得离瓦解冯后政权的时机越来越近了,他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由他培植起来的官员正逐步取代冯后那些老旧的势力,正慢慢地将他们的权力掏空,而不露半点声色。
这次西域使团的来访,更是给拓跋宏带来了大量用以铸造兵器的矿石,他秘密地将这些矿石运到了一个由他一手置办的兵器场,用以提炼矿石,铸造出各种兵器,以备战时之用。
他在朝堂之上,仍然奉行着皇祖母处理朝政的方式,暗地里却运行着自己的政法,他秘密地组织了一群人前去开垦荒地,将收成的粮食都囤积在了一个山谷中。
拓跋勰从永宁寺回来后,就启程要回彭城了,他没有去向冯润辞行,他不想再给她遭来任何的非议了,他默默地回头望了一眼冯润的寝宫,有着留恋,有着不舍,伫足在了那里停留了许久,他骑上了马背,离开了这座美丽的宫殿。
梅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很急地对冯润说:“昭仪,彭城王离京回彭城去了!他差人让我将这个东西转交给你。”
冯润接过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崭新的首饰盒,里面的工具都是照原样打造出来的,她的心莫名的一紧,放下手中的首饰盒便拔腿跑了出去,梅儿追了上去,紧紧地扶住了她:“昭仪你慢点,别动了胎气,估计彭城王现在都已经走远了,我们追不上了。”
冯润听后,掉转了方向,直接登上了平城最高的城楼,伫立在那里,远眺向拓跋勰走的方向,她终于看到了拓跋勰骑在马背上的背影,她竟开心地笑了,她大声地喊道:“一路保重!”
拓跋勰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本能地回头张望过去,却见城楼上有人再挥动着手,他抬眼望去,正是冯润站在那里,他的泪瞬间涌了出来,朝城楼的上方使劲挥了挥手臂,他勒紧了缰绳,策马奔出了城去,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舍不得离开她,他怕自己再回头,会失去理智地奔回抱住她,他最终选择了逃避。
冯润有些失落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皇宫中,只有他是真心帮助她的人,他的率真,幽默很让她有种亲切感,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她已然将他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如今,他走了,冯润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生活都失去了色彩。
“昭仪我们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又该乱嚼舌头了!”梅儿四下看了看,很是谨慎的模样。
冯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走下了高高的城楼,她越来越讨厌这个皇宫,感觉自己被牢牢地束缚在了里面,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快乐。
眼见冯润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拓跋宏却无暇顾及她,他整天都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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