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沉昇点了点头,然后和陆华夏一块儿朝着那边的星巴克走去。
这个点儿,咖啡厅没什么人,周沉昇和陆华夏挑了楼上的位置坐下来。
坐下来以后,陆华夏迟迟不开口,周沉昇忍不住叩桌子提醒他:“有话快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其实在跟你见面之前,我一直在想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陆华夏看着周沉昇,发出一阵轻笑,“现在见到了,发现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沉昇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不瞒你说,在我哥出事儿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生意。”
陆华夏笑了笑,“我爸走得早,他走以后,我哥给了我妈一笔钱,然后很多年没跟我联系。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又给我一笔钱,让我出国念书。我从美国回来之后,他就走了。”
“安渝是我哥的未婚妻,我爸生前定下的婚约。”
说到安渝的时候,陆华夏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我哥出事儿之后,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一心想着替他报仇。”
“其实我一开始跟她想得一样,毕竟是我亲哥,总觉得他犯再大的错误都不至于这样。”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听到陆华夏这么说,周沉昇终于开口了。
“应该是这样吧。”
陆华夏的态度很平和,过了这么多年,其实他已经想得非常开了,
“法不容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客观地说,他的确做错了。我可以恨你,但是没办法改变这件事情的性质和结果。”
陆华夏是个很理性的人,周沉昇从他话里就能感觉出来。
他一直都比较喜欢跟这种人交流。
“你也知道。女人比较容易想不开。”
陆华夏揉了揉眉心,“在安渝眼里,我哥做什么都是对的,跟我哥逆着来的那个人才是错的。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放下这件事儿。之前我说过跟她一起替我哥报仇,后来我想开了,她还没有放下。”
“其实她本性不坏,而且是个很胆小的人,我相信她现在也很后悔。”
说了这么多,陆华夏终于绕到了正题,
“所以如果受害者伤情不严重的话,我希望你能对她网开一面,给她一个教训就好。她今年也三十多了。一个女人,背上前科总归是不好的。”
周沉昇靠在椅背上听着陆华夏说完这番话,听完之后,他呵呵一笑,感叹道:“你对你哥的遗孀倒是关心得很。”
陆华夏下颚紧绷,没有说话。
周沉昇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问陆华夏:“你知道她的枪是从哪里来的么?”
陆华夏摇摇头,“我也很想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可惜我不知道。”
“如果她愿意说出来是谁给她枪的,我不会为难她。”
周沉昇向陆华夏表态,“我相信你说的,她只是一时冲动,我也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这么多。但是给她枪的那个人。我必须弄清楚。”
听完陆华夏这番话,周沉昇愈发觉得安渝是被人利用了,对方深知她心中的仇恨,不断煽动,并且还给她提供枪支
很明显就是借刀杀人,可惜没有成功。
听周沉昇这么说,陆华夏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没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不过----”
说到这里,陆华夏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先把她取保候审。一个礼拜之内,我会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你。”
“也好。”周沉昇没有拒绝陆华夏的要求,“一个女人。确实不适合待在里头。”
周沉昇和陆华夏谈了一个多小时,聊完之后,周沉昇跟陆华夏一起回了警局,周沉昇站在门口等着他把安渝带出来。
取保候审的程序有些复杂,签单子、交钱、再按手印,陆华夏来来回回跑了五六个办公室,总算是把一套流程走下来了。
安渝被工作人员带出去签字的时候,看到了刚刚交完钱的陆华夏,他跑了那么多次办公室,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安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眶湿润。
都说女人在孤苦无依的时候最容易被感动,安渝昨天晚上一个人呆在一个小隔间,害怕得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最难过的时候。她想起来的人就是陆华夏。
她很后悔,只能盼着他再心软一次。
他说要她在里头好好反思,安渝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带自己出去。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在取保候审单上签了字、按下手印,然后跟在陆华夏身边走出警察局。
陆华夏今天对她的态度很冷淡,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
安渝从没有见过这么冷淡的陆华夏,他突然改变态度,她瞬间就慌了。
安渝加快步伐跟紧他,好不容易追上。
正要开口问他问题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对面的周沉昇。
安渝当时就愣住了,木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她真的很怂,没什么胆子,出了那样的事儿再看到周沉昇,她很害怕,吓得发抖,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
周沉昇走到安渝面前,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安小姐认为我害死了你的未婚夫是么?”
陆九州就是安渝的软肋和逆鳞,只要一碰到和他有关的事儿,安渝就会失态。
“难道不是么?”安渝咬紧牙关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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