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偷偷回头看了几眼乔伊,见她面无表情,更是害怕了。他跟乔伊和好还没多长时间啊!要是
为了选班长的事儿,他们再孤立自己,自个儿肯定受不了。
早读课在这诡异的气氛结束了,蒋雨收拾好班级手册前脚刚离开,钱燕后脚就来了。
只见她,着一身绿色刺绣的羽绒服,打底裤包着短粗的腿,后跟沾满泥尘的高跟鞋踩得趾高气扬。羽绒服紧紧包裹着满身赘肉的身躯,像是用塑料线堪堪绑起来的尖角粽子。
她放下书本,见黑板擦得不干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灯芯绒的红色袖套戴上,拿起黑板擦又将黑板擦了一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课程安排,细碎的粉末落在肩头,她又很小心地掸了掸。
坐在前排的一个挺活跃的男生见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打趣地问道:“老师,你可真宝贝这件羽绒服啊!”
钱燕一听,立马来劲儿了,眉飞色舞地对着那男生吧啦吧啦。揪着衣服,说是从上海买的,指着上面的刺绣,得意地赞叹是纯手工的。
那男生没料到她来了劲儿,拿着衣服炫耀个不停,好像是对着他说的,可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全班都听见了又是几个意思?
好不容易打了上课铃,钱燕意犹未尽。
唐佳倪见她嘚瑟的劲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嘟囔了句:“不过是通海市场两百块钱的货,人家说是上海进的高档手工羽绒服,还真信了。”
钱燕喊了句上课,乔伊条件反射地准备站起来,硬逼着自己迅速反应过来给忍住了。过了一会儿,沈白才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喊了声起立。
钱燕见状,知道是换了新的班长,瞥着乔伊,眼神满是嘲讽。乔伊见了,无所谓地笑了笑。钱燕见自己的嘲讽只堪堪打在棉花上,有些恼怒。
她将去年的期末试卷拿出来,说要讲讲试卷。
有些同学听了很是高兴,去年的语文寒假作业有对着标准答案订正这一项,若她今天讲试卷,只要不点到名,就可以不认真听,混一堂课。
乔伊从寒假作业里抽出试卷,犹豫着要不要去办公室。
等她想起来自己去年跟钱燕发狠,赌气说以后不上她的语文课时,沈白已经喊了起立了。若她现在出去,会太引人注目,说不准钱燕又是对着她的背影冷嘲热讽。若她在这里,虽然免不了,但钱燕好歹会收敛一点吧。
乔伊只当是自己健忘,忘了去年的赌气,若无其事地拿出卷子等着钱燕讲。
要说又奇葩又敬业,实属钱燕。所有的任课老师中,只有她一个人年前说了要订着语文卷子留着开学讲评。
她一题一题地分析了班上比较集中的错误点,还对此提出了新学期的对应措施。卷子不是太难,讲得也快,还没到下课就讲到最后一项作文。
乔伊胆战心惊地看了看钱燕正上方挂在墙上的钟,还有十五分钟才下课。她很是糟心,这么长时间,足够钱燕骂个痛快了。
果不其然,钱燕分析完作文分数的总体形势,喊着乔伊让她站起来。
“乔伊,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也不用我多说什么。语文作文分数又是全班倒数第一!你说说你的心思在哪里!还不听我的劝告,你看吧,去年期末在班级第三,可在全校都排到第十了!这不是报应吗?让你不好好学习,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学着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渣流里流气的,还对着老师扔书。我是老师,当然不跟你计较,说你几句,也是为了你好。你看,我怎么不说别人呢?你呀,还年轻……”
乔伊埋着头,装作乖巧的样子听着,心里把钱燕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还说不计较,特么去年的事儿记到现在,还拿出来说,这脸可真大!这心可真宽!
因了开学,乔伊还想着低调做人,但又不想钱燕叨叨逼逼说个没完,只好低头服软:“钱老师教训的对,都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后我肯定会严格要求自己的!”
乔伊本以为自己说了软话,钱燕会放过自己,结果,这货直接来了句:“可不就是太不懂事了嘛!都是你自己闹腾的,现在连班长都没得做了!估计蒋雨都对你失望了!还是听我的没错……”
乔伊低头翻了个白眼儿。
她算是明白了,不管软的硬的,这婆娘横竖都要教训自己一顿。她自个儿瞎逼逼几句就算了,还扯上蒋雨,这挑拨离间之术真是拙劣得狠!真不知道是自己上辈子刨了她家祖坟,还是这辈子两人八字犯冲,钱燕死活要跟自己过不去。
乔伊想得脑仁疼,只好低头闭着眼睛任她数落。
等到下课铃响了,钱燕才以那万年挡箭牌金句——我都是为了你好收场,教训得舒坦了,踩着小高跟神清气爽地走了。
乔伊打着哈欠,站着睡太累了,想着下一堂课是蒋雨的课,便跑去厕所用冷水洗脸清醒了一下。
此后两个星期,乔伊都和去年一样,对沈白和岑雨他们态度和以前一样,看着没什么变化。
只是,班上闻言,钱燕的小电瓶车不知为何爆胎爆了一个星期,每次都莫名其妙地戳到钉子。换了新轮胎仍旧一天一个,不是前胎就是后胎。可气的是,找不到恶作剧的人!
活该钱燕自己个儿倒霉,车胎好好的,就是自己走哪儿都能碰到钉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吓得钱燕往后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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