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来到了布置的元素场,过了他的元素场,就到礼堂了。
迟朗和谢菲尔德是最先到达这里的人。
乔伊斯的语气很不善:“居然是你们,谢菲尔德,我不是那群废物,能被你用那么简单的时间魔法就解决了,”他又看向迟朗,“记得早日还我那五十银币。”
迟朗的好心情又被破坏了,他心里算着要给怀特太太打多久的工才能还清。
乔伊斯的元素场和刚刚那些不一样,就连迟朗这样一点魔法也不懂的人,也能察觉到。
其他的元素系魔法都有区域的局限性,要么局限在地面,或者是长廊,再或者是在虚空中,只有乔伊斯的魔法,好像铺满了整个世界。
而且其他的元素场都是多个人共同合作布下的,但乔伊斯只有一个人。
乔伊斯确实精通火元素的魔法。
一道接一道的火焰从天空中斜斜地落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场巨大的流星雨。
这些火焰没有对地面和其他的建筑物造成损坏,在期末考核的时间内,学院里的所有建筑物都会有魔法阵来防护。
谢菲尔德仍然很从容,他用了水系的防护魔法,在他们的头顶布了一层薄薄的水膜,这些耀眼的火焰熄灭在了他们的上方,并不能伤到他们。
而迟朗一直注视着这些下落的火焰,就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火焰雨一样,他觉得这个景象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火焰和光总是吸引着人的目光。
等迟朗稍稍从火焰里收回眼神后,他发现谢菲尔德的表情不太对。
谢菲尔德的脸上没有笑意,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近乎冰冷的表情。他看着这些火焰,就像在回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然后谢菲尔德转身看了乔伊斯一眼,乔伊斯站在火焰场的外面,也在往他们的方向看。
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汇了一瞬,然后谢菲尔德露出了一个并不愉悦的笑容。
在他们两人对峙的时候,迟朗却注意到头顶的水膜出现了一道裂缝,这道突兀的裂缝一点点扩大,最后这水膜……碎了一块。
而下一道火焰又急速地落下来了。
迟朗拉了拉谢菲尔德袖子:“谢菲尔德,这个……”
谢菲尔德似乎真地陷入了某种极其负面的情绪中,没有听到迟朗的叫声,他始终面色冰冷地看着乔伊斯。
在那火焰就要落到他们身上时,迟朗看谢菲尔德没什么反应,只能将他往另一边重重地推了一下,但这一推,他自己的身体就不可避免地往前左边倾了倾。
加上他低估了火焰落下来的速度,他几乎来不及躲闪,这火焰落到了他背上。
这个世界只剩下了“痛”字。
乔伊斯的脸色变了变,他立即停下了这个元素场。按照学院的规定,在期末考核中,学生们也许会受点轻伤,但不能受重伤。如果伤势太重,那就是出题者的责任。
乔伊斯看迟朗这副模样完全不是伤势轻微的样子。
他跑过来之后,只看了一眼伤势,然后咒骂了一句:“他身上为什么连一点防护魔法也没有啊?”
一般魔法师会在自己身上布下基本的防护魔法,这样即使受到袭击也不会伤太重,还能有还击的能力。但迟朗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防护魔法,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躯硬生生受着火焰的炙烤。
谢菲尔德是知道原因的,但这个原因不能告诉乔伊斯,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乔伊斯一时不知道该担心自己还是担心迟朗,他急急忙忙地用了治愈术,并且质问了谢菲尔德:“你为什么不用治愈术啊?你离他这么近。”
不过时间太过紧迫,乔伊斯也来不及多说几句,他把迟朗搀着到了学院里的医务处。
在这整个过程里,谢菲尔德甚至没能插上手,也没有说过话。
为什么不用治愈术?
谢菲尔德看着自己的手,神情在阳光下看起来,有一瞬间茫然。
因为他不会。
他也不需要会。
自己受伤的时候他不需要用治愈术,因为只有记住伤口,才能更好地还击回去。
至于别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为别人用治愈系的魔法。
*
迟朗在受伤的时候就已经昏过去了。
乔伊斯把迟朗送到医务处以后,只觉得事情真麻烦。要是让学院老师知道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不知道要受什么罚。
迟朗趴在医务处的床上,乔伊斯看了他一眼,咬牙说:“啊,这家伙要是好过来,我就不计较论文的事了,钱也不让他还了,这样他能不能在老师面前替我辩解辩解啊。”
乔伊斯觉得这真和他没什么关系,谁能想到迟朗身上一点防护魔法也没有。而且一般的学生,如果没有能力在火元素的领域存活的话,应该在前面就被淘汰了,怎么也走不到这里来。
能到这里的,即使不能通过乔伊斯的元素场,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他在医务处里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元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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