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过多干涉和强求,只愿她们能活得轻松快乐,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安至腾的回来打破了宁静,浓烈的酒气袭来,他的脸因长期醉酒变得浮肿,双眼浑浊,神情木讷,衣着凌乱,蓬松的头发油腻不堪,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奈。
他走进来朝餐桌瞟了一眼,便摇摇晃晃的回房间。
安静安然迅速吃完饭回房间,我默默的收拾了桌子,倒了杯水拿给安至腾。
打开门,房间弥漫了他身上的烟酒气,我被呛得咳了两声。
安至腾半躺在床上,烟雾中神情木然,我走到他身旁,他身上的烟酒味掺杂着汗味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我想劝他去洗澡,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放下水杯便走开了。
刚走到床尾,便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安至腾把水杯打到地板上,我回身蹲下收拾,安至腾起身拉住我的手,
“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的生活倒是越来越滋润了,说,又用你这副妖媚的样子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安至腾满嘴的污浊之气喷在我的脸上,我无法忍受的撇过头,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他,他扯住我的头发用力扳着我的头,让我面对他,
“你还敢嫌弃我?不要脸的女人,我还没嫌你脏呢!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这张□□脸!”
我闭着眼起身颤抖着逃离房间,正如安至腾所说的,我们都不愿再看对方一眼。
我走进小房间,趴在床边,闻着床单上的清香,心里舒畅了些。
我会每日打扫,定期更换床单,一切都没有改变,像是房间的主人从未真正的离开过一样。
我知道自从公司倒闭之后,安至腾事业上不得志,屈居人下做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心中自然烦闷,偏执的性格又与同事相处不来,现在变得颓废,自暴自弃,喜怒无常,终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他所有的缺点我都可以接受,反正我的人生隐忍早已成为习惯,但是他不该在这个时间段里肆无忌惮的发作,现在是女儿们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可以漠不关心,但是不该破坏影响。
没有能给她们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我心中很是羞愧,现在只有全身心的陪伴和细心的照料,让她们能安定心神,认真备考。
我没有困意,便把资料拿出来,开始查阅翻译,决定完成这项工作后就暂停一段时间,最近的酬劳足够用到她们考试结束了,但是做事还是要有始有终的认真对待。
不知不觉天已经渐白,我关了灯,揉了揉干涩发疼的眼睛,冷水洗去脸上的木讷。
夏日的晨风,清爽干燥,太阳从橙红变得明亮只在刹那间。
窗边鸟儿清脆的鸣叫,仿佛很近又很远,头疼的发胀,眩晕的想吐,我强撑着精神做了早饭,叫了安静安然起床。
“姐,你为什么非要考b市的大学啊?”
安然揉着婆娑的眼睛,撑着头坐着椅子上,眼底的黑色明显睡眠不足。
安静喝着粥,听到安然的问题,低头看着碗,停顿了片刻,
“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安然不以为然的夹着菜,
“我们这样不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不接受扬大的保送啊?为什么非要辛苦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啊?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安静埋头吃饭,没有回应,迅速吃完饭起身说了一句,
“我就喜欢这样辛苦,最好忙到每天都没有时间······”
安静看向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眼中的失落,难过和疼惜我都看在眼里。
安静换了鞋子冲出家门。
安然也跟着追了出去。
无论多么不愿意,还是让敏感的孩子感受到了压抑和失望。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心口无处发泄的自责。
我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去做,安稳的生活着,不让安至腾找到任何可以发火的借口。
我认真的校对了翻译的资料之后,拿出手机给张文惜打了电话,约在咖啡馆见面。
我坐着原来的桌子上,沉重的头缓慢的抬起,望着头顶的太阳,用力的闭上眼睛,避免眼睛被明亮的炙热灼伤。
远远的看到张文惜从一辆跑车上下来,慌张的跑过来,脸上难掩吃惊的神情。
“男朋友?”
她连忙摇手急于否认,我笑着化解了尴尬。
我玩笑似得开口,她明媚的笑容让我沉闷的心里感到些许透彻,她真的像极了饶雨橙,连低头羞涩的样子也像极了那时的她,让我疲累的心紧紧的发着颤。
她担忧的看着我,轻声问道,
“林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是又熬通宵了吗?”
我出门前专门化了妆,涂上了淡淡的口红,仍被她一眼看出了憔悴,眼前光鲜亮丽的她在阳光下那样的鲜活的生命,我暗自感叹着岁月不饶人。
“这是需要翻译的资料,我已经完成了,请您过目。”
我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努力笑着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张文惜迟疑的接过,一反常态的打开文件认真查阅,脸上难掩的惊讶,
“天啊!您真的一个晚上就翻译完了!这么多资料我们翻译组也要两天的时间啊!···”
她停住了没有继续说,脸上又是明媚的笑容看向我。
我淡淡的笑着,并不认为这是句称赞,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酸楚。
“不是说过这次的时间充裕,您不用心急吗?您这样身体撑得住吗?”
“我想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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